法官皺了皺眉，跟身邊的副手商量了一下，頗為為難的說：“好像我們沒有這個先例……”
“沒有先例，那就不代表不可以了？”陸然滑著輪椅到庭前：“法官大人，此案影響如何您比我清楚。要是有什麼差錯，豈不是有損法律的公正？”
“這個……這個不是文武公子嗎？他不是死了嗎？怎麼腿沒了？”
“是啊，聽說他在外國學的法律是有名的大狀呢，而且他一直是董浩東的律師，現在換，應該合情合理吧？”
“可是這個法官也是很公正的啊，這案子審理了一半，中途換人豈不是對原告不好？”
“可不是，你看自打陸然進來鄭署長那張臉都氣綠了……”
“真難辦啊這事……”
“休庭十分鍾！”法官一錘定音，現場的嗡嗡聲又大了起來。
陸然怎麼沒死？他的腿哪去了？那雲朵和孩子……陸然戲劇性的出現在法庭給了李李希望，如果陸然回來的話，董浩東會不會安然無恙？
這樣的結果太微乎其微了……但是還是有希望的是嗎？
李李正在自己糾結的時候審訊室的門打開了，肖何淡笑著站在門口。
“我能進來嗎？”李李一陣恍惚，這樣輕柔的嗓音，似乎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何其遠。似乎，什麼都沒改變過。
李李木然的點點頭。
“你能當證人，我很奇怪。”李李玩著手指：“肖家不是輕易不會出現在風口浪尖上的嗎？”
“我跟鄭龍飛有協議。”
“一起合夥整垮董浩東？”那天肖何出現的時候，李李就已經猜到了。
“不止這個，”肖何輕笑：“還有放了你爸爸。”
李李呆愣愣的看著他，苦笑著說：“我來不止為了我爸爸，還有其他人。”
“可是，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試，不是嗎？你爸爸現在很好，在肖家大院。”
聽到這，李李徹底的放下心了。剛要說話，門外的警衛敲了敲門：“太子，馬上要開庭了。”
這種地方都能有自己的人手，李李驚呆，纏上她的男人簡直都不是人了！
法庭再次開庭，法官開始講話：“鑒於本案的重要性，和為了保證司法的公正性。經本席與陪審團商議，允許被告撤換辯護律師，庭訊繼續！”
陸然坐在輪椅上淡淡的向法官施了一禮，看著李李說：“李李小姐，請問你對我當事人有什麼感覺？”
“如果我的當事人願意拋棄一切跟你遠走天涯，你會不會答應他？”
“啊？”李李知道陸然當律師肯定會不一樣的，但是她沒想到問的問題完全就是驚世駭俗嘛。他怎麼不直接問她喜不喜歡董浩東呢？
“反對！”鄭龍飛的律師開始舉手：“反對被告人的監護律師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法官大人，證人對我當事人的感情完全可以影響她的證詞。”
“反對無效，證人請回答被告律師的問題。”
“我……”
“你上庭前是發過誓的，請你慎重考慮這個問題。”
李李看看被告席的董浩東，他不在像剛才那樣玩世不恭的笑，或者事不關己的觀望。他也並沒有看李李，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李有些無措的看著鄭龍飛，他也沒有看李李。隻是一臉凝重，似乎想不明白陸然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應該……願意吧……”整個庭上又一次嘩然了。
“這麼勉強？”陸然輕笑。
“沒有。”
“沒有同意，還是沒有勉強？”
“反對！”
陸然根本不理會，繼續逼問李李：“請回答我的問題！”
“沒……沒有勉強……”
被告席上的董浩東，嘴角牽扯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陸然也笑了：“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要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