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野忍無可忍,轉而真的做出一副怨婦表情道:“是你們主子!她狠狠拋棄了我。”
二長老和旁邊那小神魚相視一笑,像聽見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了,道:“您說笑了,主神並非水族。”他忽然想到什麼,小聲嘀咕道:“嘶……除非……但是自那件事後……大長老說誰若是敢讓主神飲酒,就罰那人和自己的情債主過一輩子。”他言至此處竟還哆嗦著“咦”了一聲,似乎和誰過一輩子是個什麼可怕的事。
雖然二長老聲音小的像蚊子,淹沒在這狂流聲裏,但炎野卻聽的一清二楚。
“那件事”肯定是指上一任歸墟之主了。他終於明白戰神蕭騁為什麼要他好自為之,因為蕭騁吃過這個虧啊!是否蕭騁也曾來歸墟求娶上一任歸墟之主,卻被一頓賠償羞辱走了?
看來飲酒後的歸墟之主確實會狂性大發,那海若還將壺中酒一飲而盡,定然是對於母親與自己這一特性不知情了,自然也不知道她父母當年的內情。
神魚族一是怕告訴她有損她母親的形象,二來是沒想到海若去天界布水還能被灌一壺酒,畢竟她向來不列席且性格冷僻的,三是神魚族恐怕帶個“神”字,智商也仍然隻比魚高那麼一點點。
不過,她冷僻不冷僻還要打一個問號……
然而海若分明是被哪隻神魚教過了,遇見好看的男孩子應該怎麼辦。而且也沒人告訴她喝酒以後有多嚴重的後果,這被一群傻魚養大的孩子,還真是好慘!在情愛和婚姻方麵,也沒有正確的觀念。
所以海若那麼害怕與他人交際,甚至不惜以麵紗來遮蓋表情,這一係列的做法也就能找到根源了。她在暘穀點撥他的那番言論,可見她其他方麵都十足正常,這可真是難得,不知這方麵師從何人。
上一任歸墟之主又去了何處呢?生而不養簡直是不像話,而堂堂戰神雖然是被女子拋棄了,可對自己親生女兒見麵不相認,也是十足不像話。
但是歸墟這又是什麼狗屁民風啊!像個什麼怨婦辦事處一樣,程序化處理情債。說開放也太保守了,說保守也太開放了!這用錢砸人擺平情債的做派,也太他媽不是東西了!
他今日若是和這兩隻蠢魚糾纏,指定是見不到海若了。於是他索性縱身一躍,不要命的往那歸墟之眼裏跳。
那小神魚道:“剛才什麼東西閃到歸墟之眼裏了?”
二長老道:“不知道!噯?剛才那小郎君呢?”
小神魚道:“跑了!賠償都不要,真是個癡情種。”
二長老道:“興許隻是來騙錢的,問他那薄情女是誰他也說不出來,怕兩相對峙露出馬腳!最近這樣的人好多!”
炎野被四海之奔流狂卷撕扯,整個人被四股強大的衝力一齊往下砸,他不會水,在那歸墟之眼裏連撲騰都做不到,簡直像一顆往下墜落的石頭。
他睜不開眼睛,也嗆了許多口水,持續下沉了不知多少丈,四海的衝力終於不再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