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白開的這款寶馬,雖說不是跑車,可也能在十秒內提速到一百邁。
把一個混蛋嚇個半死,還需要一百邁嗎?
不需要!
隻需能在五秒鍾內,把車速提到六十左右,即將撞到他時,猛地踩下刹車,讓輪胎和地麵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嘎聲——哈哈,這個混蛋,鐵定會被嚇得麵無人色,明白招惹展總的後果很嚴重,以後再看到她後,還不得聞風躲避三百裏?
可就在展小白準備加大油門,狠狠撞向七八米前的沈嶽時,他卻忽然向旁邊一跳。
沈嶽有個最大的秘密。
在他的身體裏,藏著一股子刺骨的寒意。
每逢有危機驟降時,這股子刺骨寒意都會及時騰起,提醒他。
甚至,在最危險時,來不及提醒他的刺骨寒意,就會在瞬間控製他的身體,讓他躲過原本躲不過的危險。
沈嶽能肯定,這股子刺骨涼意,不是所有人都有的預感神經,而是一種——
什麼呢?
管它是什麼呢。
反正隻要能幫沈嶽躲過危險,他還用去刨根問底嗎?
暫且稱之為神奇預警吧。
此時此刻,神奇預警再次發揮了它的作用,讓沈嶽感受到刺骨涼意的瞬間,立即縱身跳到了旁邊街燈杆後,隨即驀然回首,看向展小白的雙眼裏,全是森冷的殺意。
別人試圖開車撞死他時,他還能保持所謂的君子風度,以德報怨,那麼他就是個賤人。
四目相對的瞬間,坐在車裏的展小白,嬌軀輕顫了下,踏在油門上的右腳,彈簧般抬起。
剛發出怒吼聲的發動機,立即恢複了正常。
車子貼著路邊,緩緩前行。
經過沈嶽身邊時,展小白看都沒看他一眼,徐徐駛出了小區。
停在小區門口的自助銀行門口,摘檔熄火,又看了眼後視鏡後,她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閉上雙眸,疲憊的靠在了座椅上。
她被嚇到了。
剛才她和沈嶽四目相對的瞬間,有了清晰的錯覺。
那個人渣,仿佛就是一頭凶殘的獵豹,隨時都能撲上來,用鋒利的牙齒,把她撕成碎片。
“他怎麼能察覺出,我要去撞他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展小白才睜開眼,就看到沈嶽倚在自助銀行門口,嘴上叼著煙,滿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沈嶽能肯定,神奇預警神經沒出錯。
相貌清純的小潑婦,真想駕車撞他。
就為把她的小臉,粘在了門板上。
那算事嗎?
在絕大多數人看來,當然不算事。
“小潑婦,你真該慶幸這是在華夏。要不然,我非得把你漂亮的小腦袋擰下來。”
當展小白駕車從他身邊經過時,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抬腳踢碎車窗玻璃的沈嶽,現在右肘放在車頂上,左手敲了下車窗。
很怕很怕他的展小白,硬著頭皮落下了車窗。
對她吹了個流裏流氣的口哨,沈嶽才說:“大姐,不會是想賴賬了吧?”
“我、我賴什麼賬?”
展小白不敢和他對視,更別說反對被他喊大姐了。
“那你趕緊下來取錢啊。”
沈嶽不滿的說:“我時間很寶貴的,可沒空陪你在這兒幹耗。”
聽這廝提到“錢”這個字後,展小白忐忑的心,一下平靜了下來:“切,這就是個渾身充斥著銅臭氣息的人渣而已。用錢就能把他砸死的,那我幹嘛還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