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給你?
看到展小白臉掛寒霜後,沈嶽想到了她說過的這句話。
展小白比很多不幸的女孩子,更討厭繼母,當著父親和“男朋友”的麵,一點麵子都不給聞燕舞留。
沈嶽有些為難。
聽展小白的吧,就會冷落熱情的聞燕舞,有損他的紳士風度。
不聽她的吧,沈嶽能肯定事後會遭到這中二女青年的報複。
還真是左右為難——沈嶽真心不想摻和展家的事,唯有看向老展,征求他的意見。
老展還是偏愛女兒些,立即沒事人似的拍拍輪椅扶手,笑嗬嗬地說:“看來小白很滿意你,在家裏也想和你寸步不離。那就過來坐吧。”
既然老展這樣說了,沈嶽隻好回頭對聞燕舞抱歉的笑了下,走到展小白身邊坐下。
最尷尬的人,非伸著手的聞燕舞莫屬。
這要是換個沒素質的女人,早就蹦了,立馬逼著老展在她和展小白之間,隻能選一個。
聞燕舞卻隻柔柔地笑了下,順勢抬手攏了下鬢角發絲:“沈嶽,小白,你們先在這聊著,我去準備晚餐。”
“麻煩您了。”
真是看不慣展小白處處為難聞燕舞的無素質行為,沈嶽不顧她用力扯著他胳膊,欠身道謝。
展小白很生氣,伸手偷偷掐住了他的左肋。
這種暗虧,心胸開闊的沈嶽絕不會吃,立即反擰住了她的大腿裏子。
這兒的軟肉,扭起來最有手感了。
展小白吃痛,輕叫一聲,抬腳就去跺沈嶽的右腳。
沈嶽及時閃開,砰地一聲輕響,這是展小白細高跟跺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
“咳。”
眼看愛女吃虧,老展及時幹咳一聲,製止了這場暗鬥:“沈嶽,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當著老展的麵欺負人家閨女,沈嶽也有些不好意思,縮回手回答:“以前曾經當過兵,退役後在某品牌汽車的4s店上班,今天剛來公司上班。”
他說以前是在某汽車品牌店工作,純粹是信手拈來的借口,故意說今天剛來公司上班,就是在警告還沒鬆手的展小白,小心我拆穿你的謊言。
果然,聽他這樣說後,展小白悻悻地鬆開了手,心中暗罵:“怪不得破人開車技術那樣好,暗諷我沒見過好車呢,原來此前是專門修車的修理工。”
就像天下所有關心女兒會嫁個什麼鳥人的丈人那樣,老展又問:“那你們認識多久了?”
“快半年了。也考驗了他半年,感覺他還可以,才讓他來公司的。”
展小白真怕老展看出什麼,連忙說:“爸,沈嶽第一次來我們家,你不要查戶口般的嚇到他。真要嚇跑了他,你要陪我一個男朋友。”
“好,好,爸爸不問了。”
老展嗬嗬輕笑了下,再說話時的語氣,鄭重了很多:“沈嶽,你已經知道小白的麻煩了吧?”
展小白的麻煩,自然是被掛上殺手平台那件事了。
因擔心他的身體,展小白沒敢告訴他,也曾經讓謝柔情去市局帶話不許泄露風聲的,可青山市局卻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通知老展。
沈嶽看了眼展小白,點頭:“已經知道了。”
老展立即追問:“那你怕嗎?”
“當然怕。”
沈嶽想都沒想,就理直氣壯的說:“那可是職業殺手啊。我雖然當過兵,也會兩手三腳貓的功夫,可和職殺沒法比。”
他衷心的希望,應該看出他和展小白在演戲的老展,能對他失望,自作主張把他辭退。
失望的是沈嶽。
老展壓根沒有讓他滾蛋的意思,隻是盯著他沉默片刻,才緩緩地說:“其實也不用很怕。畢竟華夏可是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國家。而且,振華集團也青山的納稅大戶,有權利請求市局給予小白最大的保護。隻要我們能足夠小心,應該能渡過這一劫。”
“那是,那是。”
沈嶽訕笑著點頭,暗罵老展這是在蠱惑死人上吊。
老展繼續發揮如簧巧舌:“沈嶽,有你在小白身邊,我就放心多了。最起碼,她真遇到什麼事時,也能有個幫她的。”
看沈嶽滿臉敷衍的笑,老展就知道這不是個好糊弄的,隻好放大招:“沈嶽,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你如陪小白渡過這一劫後,我馬上就為你們完婚。另外,我將拿出振華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給你。”
“不可以!”
老展的話音未落,沈嶽和展小白齊聲說不。
沈嶽說不,是他寧可腦袋落地,也不想和展小白結婚,更別說一點股份了。
錢再多,能買到幸福生活嗎?
展小白說不,當然是因為她隻是暫時利用這個破人,等重金聘請的超級保鏢一到位,立即讓他思想有多遠,就給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