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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繼承人2·第一章:天使的最後一個願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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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鍾敏背著她過去,先將她輕輕放在旁邊的木椅上,然後迅速到另一邊脫了自己衣裳,把座位墊軟和了,才將媛宸妥善抱回安置。

她這時的表情看起來很迷茫,就像當初在mirslina島上,他問她:恨不恨原英煥害她落水時一樣。

“我不知道紀秀芝還會不會原諒我了……”

“隨她去吧。”李鍾敏彎腰幫她把掖進去的衣領翻出來,臉上有些漫不經心:“一個就會喊鬧撒潑的瘋丫頭而已,能對你做什麼。”

“我不是怕她報複我。”夏媛宸仿佛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我……我隻是怕她難過。”

李鍾敏的動作頓了頓,一雙眸色淺淡的瞳仁兒靜靜地盯著她,這個女生在他看來簡直心慈手軟得出奇。

“我都沒有發現你們關係這麼好。”他有些嘲諷地撇撇嘴:“別告訴我你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她隻是愛你在心口不敢張嘴。”

“是愛你在心口難開啊,鍾敏少爺。”夏媛宸忍不住笑了,但那笑容並沒維持多久,就又成了歎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倆的關係,可能就是那種……永遠玩不到一起的朋友。”

“那也能叫朋友?”李鍾敏無語了。

“嗯。”夏媛宸微微一笑,隨手從花池裏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在手心裏轉著玩,“我和她其實真的是相看兩生厭,打小就被兩家大人拿來比,沒辦法的,我們都巴不得看見對方倒黴。但是……唉,這個倒黴又有個限度,比如說你要我看紀秀芝死,那我絕對做不到。”

李鍾敏抱胸站直,挑挑眉。

夏媛宸認真地點點頭:“你還記得當初在島上紀秀芝出言不遜,你差點兒要把人家扔出海嗎?當然最後你沒有。但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大概會忍不住偷條船出去找她的。”

李鍾敏的表情已經活像在看神經病了。

媛宸歎了口氣:“你別這麼看我,其實紀秀芝對我是一樣的。當初我落水的事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不過她那個人啊,一輩子都不會道歉的。所以她這次堅持跟過來,連火場都差點兒闖了,就是怕我再出事。”

“嗬。”李鍾敏用嗓子哼了一聲,冷淡的麵容有些不屑:“你還挺能給自己找感動點的,沒準人家就是來北方這些大家族前露個臉呢?”

夏媛宸低頭笑開,兩隻胳膊肘落在扶手處,搖搖頭看向他說:“你不懂。紀秀芝是家中獨女,她和我不一樣,作為第一階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她沒有任何競爭者,也不需要其他家族的支持,她隻要保證自己平安健康就贏定了。所以他們從小學習的就是如何規避危險,這已經成了他們的本能……”她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有些悵然的樣子。她忍不住想到了那個任性幼稚的大少爺,違背本能的繼承者少年。

“是嗎……”李鍾敏沉默了一下,生硬地擠出兩個字。

他的語氣實在太晦澀,讓媛宸不由得看向他,發現他如浮雕般深刻俊美的五官此時緊繃得一絲表情都沒了——麵對這樣的他,要將質問的話說出口其實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夏媛宸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輕將手覆上自己空蕩蕩的頸間,垂下眸問:“你拿了我的項鏈,對嗎?”

起初聊天的輕鬆調侃氛圍徹底消失不見了,似乎連周圍的溫度都冷了些,她聽到他著重語氣問:“你……的?”

“是他送給我的,而我也暫時收下了。”夏媛宸微微咬住唇,抬頭直視李鍾敏,“你能還給我嗎?”

李鍾敏突然用力伸手捉住她的下巴,咻地彎下腰,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裏明顯透著怒火:“什麼意思?你真準備嫁給他?就因為他作為什麼狗屁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不顧危險進火場救你,你就要以身相許了?”

夏媛宸張張嘴,沒說出反駁的話來,但心裏真的很掙紮。除了她早已打算放棄的巨額財富,她其實就是個很普通的高中女生。那段人間煉獄般的可怕記憶對她來說實在太深刻——每分每秒都掙紮在死亡線上,她在那裏被困了整整八個小時,她的腰部骨折,後背燒傷,她有同伴永遠地留在了那裏。而她,是踏著原英煥用血肉鋪出的路,才逃出生天。讓她一轉頭就背棄他,她真的……做不到……

李鍾敏深吸一口氣,慢慢鬆開握住她下巴的手,在她跟前蹲下,水一樣的眸看進她的眼睛裏:“好,我們不說那些,我隻問你,如果在我們兩個之間選呢?你要選誰?”

夏媛宸一驚,然後猛地搖頭:“不!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和你說過了,我的身份……不可能被你的家族接受……而我也不想留在你的島上……”

“那些是我的問題。”李鍾敏沉聲打斷了她的話,少年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堅實不可摧的力量:“不用管我怎麼解決,我隻告訴你,你不用留在mirslina了,也不必擔心有一天會被我拋棄了,我的家人如果真的因為你的背景而反對,大不了我就在這裏等,等到他們願意接受為止。我已經走到這裏,現在該你告訴我了——你願意嗎?”

他的目光好像能蠱惑人心,夏媛宸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夏媛宸,告訴我你的回答。”

那個少年好像永遠有這樣的自信,隻要是他給予的,就不會有人拒絕。而事實上,在可知的時間與空間中可能真的沒有人能拒絕他,這個男生精致優雅,自帶獨特的異域風情,他冷淡高貴,他的一切都不似日常生活中能見到的“人”。就像……就像聚光燈下《時尚》發布會上完美的巨幅海報,新聞聯播中典雅淡笑卻永遠不會走下神台的別國王子。

所有的他構成了一股可怕的吸引力,尤其當這個對世界都不假以辭色的人竟然隻願意對你正眼以待,願意偶爾向你展示他的毒舌和孩子氣,那麼……你大概真的寧可辜負全世界,也要站到他的身邊。

“我願意。”恍惚間,夏媛宸聽到自己這樣說。

怦、怦、怦……是劇烈到幾乎要撞破胸腔的心跳。

花園的拐角處,一個黑影退後一步,又退後一步,終於踉踉蹌蹌地跑遠了。四十分鍾後,骨科的劉主任打開辦公室的門,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原少爺有事嗎?”不怪他驚訝,今天早上見到這個少年時人還好好的,雖然身上受了不少傷,可精神氣兒十足還有勁兒和自己父親吵嘴呢!可如今才短短幾個小時,他神情陰鬱,臉色灰敗,發絲淩亂的擋住眼睛。

原英煥一隻手扶著門框,張口,聲音沙啞粗礫:“我要你準備手術,現在!”

“什麼手術?”劉主任愣住了,“你還是先坐下來再說。”

原英煥沉著臉緩緩挪進去,卻沒有坐:“截肢……我要截去我的小指,連根截掉,不用裝義肢了。”

“不……不……不行的!”劉主任嚇壞了,“原少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和你父親上午不是才決定要去香港治療嗎?而且你小指的最後一節根本沒有那麼嚴重到必須現在截肢,而且那樣你就無法佩戴義指了,任何人都會一眼看到你的缺陷的!”

“我要的就是這樣!”原英煥惡狠狠地吼了一聲,眼神晦澀,如困獸之鬥般在屋裏大步轉了兩圈,然後發狠似地停下:“鋸掉!給我鋸掉!我不管了!我什麼都不管了!”

接下來的兩天,夏媛宸把自己關在病房裏,雖然她已經決定要找原英煥歸還信物,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啊。

護士小姐輕手輕腳地為她換著藥,在收拾好所有東西後,她端起托盤溫柔有禮地小聲道:“注意傷口不要碰水哦。”

夏媛宸含笑點頭。

護士捧起托盤,轉身,仿佛不經意似的看向角落,隻是那“不經意”的時間太長了些,走過的步伐也太慢了些。

此情此景夏媛宸早就習慣了,隻是無奈地看著,並不說話。

李鍾敏正靠在沙發上半夢半醒,下巴一點一點的,午後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照出臉上可愛的絨毛,整個人仿佛散發著柔和朦朧的光暈。不過她知道,這隻是這個家夥安靜時的偽象而已,等他再睜眼開口說話的時候,馬上又會迸發出傲慢冰冷:你們這些蟻民還不快來叩拜我,是不是想被拖出去毆打一百次的王霸之氣。

李鍾敏哼哼兩聲,揉著脖子坐起來:“幹嗎一直盯著我,都被你吵醒了。”

夏媛宸哭笑不得:“鍾敏少爺我隻是‘看著’,這你都能把你吵醒啊?你是雷達嗎?”

“沒辦法,每天總有刁民想害朕,必須要保持一顆警醒的心啊。”

夏媛宸麵無表情瞥向他的手機:“又在胡說八道了,早告訴你不要亂看我們國家的網絡小說,對你學習中文沒什麼好處。”

“我可沒胡說。”李鍾敏伸著懶腰走到窗口,難得見他有這麼散漫的時候,穿著一件白襯衣斜靠在窗扇邊,袖子挽起來一點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臂,望著對麵幽幽道:“那邊不就有個刁民想把朕吃了。”

那裏,是原英煥的病房。

夏媛宸一時無言。

“我也不想催你,可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去和他攤牌啊?長痛不如短痛的夏小姐。”他走到夏媛宸床邊坐下,修長的腿自然彎向兩邊,兩隻手臂支在膝蓋上,仿佛漫不經心一樣道。

“至少得等他的傷穩定下來啊……”夏媛宸突然問道,“對了,他的手沒大礙吧?”

“我怎麼會知道?”李鍾敏翻了個白眼。

“可是——”媛宸頓住,小心地往左右看看,才湊近了說,“你不是能看到一切嗎?類似千裏眼那種……”

“你想太多了吧?怎麼可能!”李鍾敏沒好氣地退後。

“那你是怎麼發現我出事的?還有當初海上的那個小孩……”

“……那是一種夢象。”李鍾敏皺皺眉,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兩手甚至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這麼說吧,我對即將發生的危險有種感知,比如發生在我附近的,或者是我身邊人的,但有時也不十分準確。”

“……”夏媛宸麵露驚疑。

“就比如——你做過噩夢吧?夢裏會有很多可怕的東西對不對?但普通人的噩夢往往隻是噩夢,可我的噩夢都勢必會發生的。差別隻是在時間上,或者被災難影響到的人數上。”

李鍾敏看媛宸怔怔的不知在想什麼,心裏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說得太直接了,嚇到她了?可以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他覺得自己不該再瞞她了。

李鍾敏小心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媛宸?媛宸?”

“啊?”女孩像猛然驚醒一樣身體一震,“哦——這樣啊?那你現在看不到英煥?”

“……嗬嗬。”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嘴角狠狠抽了抽,“我要是能看到——”李鍾敏忍不住抬手比了個手槍的姿勢,朝著那邊窗口“biu”的一聲,氣哼哼地大步走了。

夏媛宸盤腿坐在床上,看著他出了門,才敢歎出一直壓在胸口的那口氣。原來這樣,她終於明白那位大尚民國的財務委員長為什麼會將自己的長子關在一座小島上了。

能預言災難的先知未來,這樣的人被稱為國家利器都不為過!傳出去的話可是要被世界強國爭搶的!執政者如果全心信賴他,那他輕而易舉便能位比古代的國師,可如果上位者猜忌他,那勢必要除之而後快。這樣一個人,很難說會給家族帶來榮耀還是禍端,怪不得他的父親要把他藏起來。

可是李鍾敏有這樣的本事,尚國又怎麼肯輕易放走他?媛宸幾乎不敢想李鍾敏為了來她身邊吃了多少苦頭。

鍾敏離開她的房間沒多久,病房裏就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爸爸……”媛宸看著推門進來,一身高級深灰色西服,臉色卻難掩疲憊的男人,不由得坐直了些。

“我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嗎?”季子山在她的病床邊站定,深深地盯著她問。

“哦……我還好,您坐吧。”她朝旁邊的軟凳示意了一下,眼神與他輕輕一觸就躲開了,說實話她現在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父親。她不恨他讓自己進火場換季孝坤,因為這是他們姐弟間的情誼,是她自願的。但她卻無法忘記自己的父親在這裏和母親大吵一架後,就再沒了音信,幾天裏連電話都沒打來過。她真的有點兒懷疑,父親是愛著她的嗎?傳聞中那個備受寵愛的被季子山放在心尖尖上的私生女,真的是她嗎?

“你媽媽她——這幾天有來過嗎?”他慢慢坐下,聲線低沉地問。

媛宸的手微微攥拳,又放開:“來過一次,我不想見她,她就隻是給我發發信息了。”

“哦。”季子山點點頭,這個年過天命,已經坐擁半麵河山財富的男人好像難得的有些微妙的尷尬,“你——知道如萍昨天和紀維欽飛往新西蘭了嗎?”

“什麼?”媛宸訝然。

季子山歎了口氣,既然開了口後麵的話便幹脆一口氣都說了出來:“媛宸,爸爸今天找你是希望你能幫我。我對你母親是真心的,我已經為孝坤聯係了一家美國的醫院進行調養,兩年內他都不會回國了。隻要你能勸如萍回來,我馬上就召開公司董事會,宣布你為下一任總經理,並且將我名下一半的股份過戶給你。”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媛宸覺得他簡直是瘋了,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就是個私生女,你竟然要把公司交給我?這種新聞爆出來你知道季氏股價要跌多少嗎?就為了追我母親回來?”

“我不知道!我管不了了!而且你又不是私生女!”季子山失態地喊了出來,在對上媛宸驚愕到近乎不可思議的目光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狼狽地轉開視線,低聲而輕緩地說,“媛媛,你不是私生女。”

媛宸的臉色蒼白,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季子山閉上眼,臉色極為難看,但還是揭開了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當初我們季家和你母親夏家因為一條產品線鬧翻了,兩家的家長要我們離婚,各自婚娶。我的父親為我選中了李華容,而夏家給你母親選中的人就是……紀維欽。”

那是一段雞飛狗跳的過去,在當時可以說是轟動一時。夏家小姐離婚和紀家長子相親,季子山另娶名門閨秀李華容,讓多少百姓津津樂道。但身在局外的人不會知道,夏家的二小姐年輕氣盛,她拒絕了紀維欽的追求,寧可沒名沒分破族而出也要跟著他。而外人更不可能知道,他在與李華容的那場世紀大婚後陷入怎樣的深深愧疚中,於是頂著各方壓力持續兩年多都沒有和李華容領結婚證。

“你是說……我……”媛宸無法啟齒,手指著自己,有點兒抖。

“對……”季子山的目光凝重肅穆,“你就出生在那兩年間,我和你母親那時候根本沒有離婚,我甚至是和你母親住在一起的。除了那場給外人看的婚禮,我在那段時間根本沒有再見過李華容一次。媛宸,你是我季子山名正言順的長女,是季氏集體堂堂正正的第一繼承人!”

夏媛宸閉上眼,突然用力按住自己的額頭,隻覺得從頭頂到太陽穴全都突突突地疼,她的頭疼得要炸開了!眼睛裏是濕的,她緊緊閉著不想眼淚落下來,可是莫名地又想笑。這就是真相嗎?埋藏了那麼多年的真相。她一直自我唾棄,自我鄙夷,打從心裏厭惡自己的身份,甚至不願意過於親近父親,不想用季家一分錢,不想沾季家一點光!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啊!她們母女的存在就是罪惡!她對不起季孝坤,對不起所有人!

可原來……不是這樣嗎?

“我……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的母親,是在李華容生下孝坤後,才被夏家除名的,對嗎?”

季子山仿佛已經無顏麵對自己的女兒,用手輕輕捏了捏鼻梁,借著這個動作擋住自己的眼睛,輕輕地說:“是。”

“轟”的一聲——最可怕的猜測被證實,心底深處封閉多年的陰鬱圍牆破碎坍塌,但迎接而來的卻不是明媚的陽光,而是幾乎要溺斃人的狂風驟雨。叫人痛苦,叫人掙紮,叫人絕望。

她的母親是個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的傻瓜,她的父親卻是個懦弱現實的小人!如果她的父親在她生下來時便將她大大方方地抱到人前,那她就是夏家的小小姐!是季家的長女!

父母離婚了又怎樣?

在他們這樣的富豪權貴之家,即便她是季子山“前妻”的女兒,也不能被誰小瞧了去!好歹她母親出身夏家!

但她的父親當時不想將她公布人前。在最初的愧疚和衝動過後,在麵對家族冷待之後,他恍然明白了權勢的重要性。既然夏家絕不會再支持他,那他就不能再得罪李家,畢竟他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堂弟。

於是,他對夏媛宸的出生隱忍不言,還回到了李華容身邊,一直到李華容也生下孩子,才悄無聲息地將她帶出來,讓大家默認她為私生女。也是這一舉動,徹底惹火了夏家,就算夏家可以容忍一個一時腦子不清醒非要追逐愛情的女兒,但也絕對沒辦法容忍一個生下私生子的女兒!於是,她夏媛宸,徹底成了個笑話。

為人父母者,為何能如此自私?

“爸爸,你真的愛過我嗎?真的在乎我嗎?”夏媛宸不想哭的,她覺得自己這樣實在太沒出息了,可是她忍不住,她忍不住啊!

她眼睛瞪得通紅:“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難過嗎?我多恨自己的出身你知道嗎?他們都說我是不要臉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人家孩子從小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媽媽’我聽到的第一句話是‘私生子’你知道嗎?我兩歲時傻乎乎去問姆姆什麼是私生子,你知道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嗎?對!那會兒我小,我不懂,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的樣子!”鼻涕眼淚一起洶湧落下,她拚命將手邊的遙控器、紙巾盒、手機擲向他,最後終於捂住臉放聲大哭,聲聲血淚……

這麼多年受盡閑言碎語,從牙牙學語的稚嫩幼子到十幾歲沉默不語的瘦弱女孩,她一直孤單地行走在荊棘叢裏,背後拖著一片長長的陰影……而這一切的起因竟不過是當年父親動的一個小心機。就這麼,幾乎影響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