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二十分鍾都是沉默的。
畢竟……
留給江岩的時間不多了,他所承諾的沈晨怡醒過來的時間,變得越來越接近,傅郎觀察她的一切的一切。
可是,就是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門外站著煲好湯過來的劉一山,隻是從門上的小窗戶偷看了幾眼,看見沒有醒過來,便沒有進去,耐心的在外麵等著。
“傅總,我想再給太太把一下脈。”
突然,江岩有些坐不住了,冒昧的打破了沉默。
平日裏江岩吊兒郎當,可是當掛上醫生的名號,他的責任感立馬就上來了,什麼都可以說他,就是不能用醫術玷汙他。
這一次他不能丟臉。
二話不說,傅郎就讓開了位置。
看著插在沈晨怡手腕上的銀針,江岩拿住了那根銀針,然後輕輕的擰了幾圈,然後輕微的用力朝裏更深的紮了紮。
突然,沈晨怡的眉頭皺了皺。
“怡兒。”
察覺到這小小的細節,傅郎激動不已,控製不住的大叫了出來,可是沈晨怡並沒有其他變化,依舊緊皺著眉頭。
江岩有點自豪。
轉過頭對傅郎說道,“紮到十分鍾的時候,我應該運針的,但是你坐著我就沒說,不然早就有反應了,如果超過半個小時,也不要怪我,是有原因的。”
於江岩來說,這種承諾尤其重要,可是醫術的否定與否。
“我知道了,沒有怪你,也沒有懷疑你的醫術,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麼。”傅郎有些高興的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
說到底,傅郎才不在乎這三分鍾五分鍾,隻要沈晨怡能醒過來,晚半個小時又能怎麼樣。
聽到傅郎這麼說,江岩可算是鬆了口氣。
突然紮針的手動了動,江岩接著說道,“待會我可能會冒犯太太,隻要她一醒過來動身體,我就會按住她的胳膊給她起針,不然針偏了很危險,你不要太激動也不要阻攔我。”
沒錯,多虧他想起來說了。
不然……
傅郎還以為他把沈晨怡怎麼樣了,到時候豈不是尷尬了,傅郎二話不說揍了他一頓不說,到時候沈晨怡再有點什麼事。
“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概快有五分鍾的時候,傅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明明沒有幾分鍾,越是等待越是覺得難熬。
好像已經過了幾個世紀。
突然……
“咳咳咳。”
床上的沈晨怡劇烈的咳嗽了出來,身體猛烈的震動,江岩第一時間按住了她的身體,一旁的傅郎也按住沈晨怡的肩膀。
接著江岩去掉了沈晨怡手腕上的針。
“怡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傅郎激動的說道,看著沈晨怡身體有了動靜,不停的呼喚著。
沈晨怡麵色蒼白,嘴唇有些幹裂,這些天都沒有進食也沒有進水,都是傅郎用棉簽沾水,來濕潤沈晨怡的嘴唇。
可是還是不夠。
一直靠輸入營養物,來維持沈晨怡身體的需求,她的身體本來就弱,這些是遠遠不夠的。
“水。”
沈晨怡艱難的發聲,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一聽到水,傅郎趕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輕輕的抬起沈晨怡的頭,喂她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