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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痛苦,才是他想要的!
“嫂嫂,你在看什麼呀?”
儲君再一次跟著濃妝坐在庭院的涼亭裏,桌子上擺放了水彩筆和紙張,讓他可以自由地在白紙上揮灑,而水彩筆的原料,是自然的果汁菜汁弄的,就算吃到嘴巴裏也沒事。
他畫畫,畫到一般的時候,發現嫂嫂望著遠處發呆,他跟著看過去,除了光禿禿的牆外,什麼都沒有。
“沒什麼,”濃妝收回目光,低頭看向儲君的畫,“你畫什麼!這些都是誰?”
她發現畫紙上畫了好多個人。
儲君高興地指著中間的小孩:“這是君君。”
他指著小孩左邊的一男一女:“這是粑粑麻麻!”
他又指向小孩右邊的一男一女:“這是哥哥和嫂嫂。”
邊說,他又開始作畫,在五個人的後麵又添了幾個人,分別是孔顏孔靜,零號屠夫,紅花綠葉……
最後,他將這張圖拿起來展示給濃妝看:“這是我們的全家福!”
濃妝定定地看著這張舉高的畫,四歲大的孩子,畫出來的人物是“扭曲的”,可是她卻看得移不開眼睛。
全家福……嗎?
她從來沒有家人。
被舅舅虐待的時候,無論她哭得多淒慘,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一個人流浪時,她拿著個紙箱避雨,看著媽爸撐著傘帶他們的孩子回家,她隻能祈禱著能夠撿到一塊小麵包。
第一次執行任務時,任務目標的孩子突然跑出來,她看著對方死命地護著自己的孩子,心軟地放了他,回去後,她遭受了嚴厲的懲罰,並被餓了三天關禁閉,不會有媽媽或爸爸偷偷給她送點吃的。
她沒有拍過照,或許三歲以前有過,但她已經不記得了。
她隻知道,她居無定所,不管住在豪華的房間,還是簡陋的地下室,房間裏永遠不會出現照片。
很多很多記憶,以為忘了,其實不過是藏在了最深最深的角落,不能碰觸,不敢碰觸。
她不受控製地舉起手,輕輕觸摸著畫上的每一個人。
突然有一天,一個小孩子畫了一張畫,對她說,這是全家福,而全家福裏麵,有她!
“嫂嫂?”君君不解地歪著頭,不明白嫂嫂為什麼看起來像要哭了?
濃妝回神:“嗯?”
“君君畫得好看嗎?”
“好看。”
“那嫂嫂為什麼不誇誇我?”
濃妝頓了下,隨即手掌按在君君的腦袋上,低下頭,跟君君平視:“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畫!”
君君被表揚了很高興,他將圖畫小心地對折再對折,然後放到上衣的小口袋裏:“我讓哥哥給我買個相框,嘻嘻!”
“君君!”濃妝說不出自己心裏是喜悅還是酸澀,濃厚得壓著她的心髒,她揉著他的頭發,“我們去逛街吧。”
她想給君君買個禮物,如果她注定沒辦法活下去的話,至少能送一樣君君喜歡的禮物,代替她這個家人,多陪陪君君。
“好啊!”能出去玩君君當然好了,當下拉著濃妝的手就要走。
還是濃妝理智點,去跟管家打了個招呼,然後管家不僅給他們備配了保鏢司機,還有屠夫跟隨。
屠夫沒有任何異議,他和零號一般,沒跟濃妝有過多的交集,不過就算他們不把濃妝當自己人,並不妨礙他聽從命令保護小少爺跟她。
至於可樂,那是從小認識到大的,而後又因為自家少爺對不住她,緊接著自己老大把她吃了又把她忘了,人家還懷上老大的孩子,讓萬年單身狗的老大一瞬間有了妻子和孩子,中間經受了不少事,他們才都接受了她。
他們到了一處商場,這裏頭專賣各類名牌衣服、名牌兒童玩具、時尚潮流的珠寶,價錢是貴了點,但有錢人就要講究排場,不過得說,人家貴也是有道理的。
濃妝先帶儲君逛兒童服裝店,給君君換上一套黑色吊帶褲,配上一件白色小襯衣,別說,還挺酷帥酷帥的。
濃妝興一起,又接連地給君君試了好幾套,她以前從來沒有好好買過衣服,哪怕是自己穿的,會一口氣買上幾套輪著穿,有時候任務緊,衣服一連穿著幾天沒換過,或者穿了一次沒得洗直接仍,更甚者買了後臨時要換地方連穿都沒機會穿。
所以衣服對她來說,不過是遮羞布,頂多還分了夏季跟冬季!
可現在,她到是從中體會到了打扮的樂趣,看著小孩穿著不同的衣服,酷的仿軍裝,可愛的動物裝,斯文的領結裝,她還分別給他搭配了帽子,黑框無鏡片的小眼鏡,胸針等等!
君君倒也乖乖地任由她折騰,每次換好衣服出來,都能萌到一大片,讓那些銷售員的驚呼聲此起彼伏,恨不得把君君偷抱回家去養。
“嫂嫂,我有點累了。”頭上戴著的帽子有老虎耳朵,身後屁股上有老虎尾巴的短袖連身裝的君君,有點疲倦地說道。
濃妝見了,有點過意不去,她顧著自己樂了,這都逛了一早上了,小孩肯定受不住的。
當下抱起他:“那我們先去吃飯?吃完我們到玩具城裏逛逛,看看君君喜歡什麼玩具,嫂嫂給你買。”
君君軟糯乖巧地回道:“好!”
出門的時候,君君總是特別乖。
他們到商場的四樓去吃飯,君君說想吃燒烤,濃妝怕小孩子吃燒烤不好,就選了可以點菜吃米飯的。
她和君君坐一起,一早上都默默跟著他們的屠夫坐在他們對麵,在君君和她都點了菜後,屠夫不客氣地點了一大推,並且叫了一桶飯!
好吧,濃妝覺得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濃妝一邊吃,還得一邊幫君君擦嘴,給他夾菜,給他盛湯,偶爾還喂他兩口,這些做得是越來越順手和熟練,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當保姆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