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力想抬起手,奈何她沒有力氣。
顧雋霆慌地抓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耳邊。
“你不用擔心,教授會救我的。”
顧雋霆哭了兩嗓子後,嘀咕:“他哪救得了?還不是我用我的血救了你……”
她眯眯眼,感受了一下身體的力量,“那以後,我就喝你的血就行了。”
“好,我多吃點,多造點血。”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感受她的體溫越來越正常,心裏的石頭也逐漸放下。
“叮鈴……”
電話鈴聲響起,顧雋霆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
梁湖薇蹙了蹙眉心,“骨頭碎了?”
顧雋霆若無其事的笑著,“沒事,一會就好了。”
很快就重組了,隻是今天重組的有些慢。
“喂。”
顧雋霆接了電話。
“顧總,黑霸和花顏傷的很嚴重。”
他擰了擰眉頭,“多嚴重?”
“骨頭全碎了……”
“救。”
“寵物醫院說,不好救。”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梁湖薇,黑霸若出事,梁湖薇定會跟著出事。
他沉思片刻,目光如炬。
“給它們吃強身健骨丸。”
洛賓怔了怔,“那個藥,給貓吃?它們能承受住那麼大的力量嗎?”
顧雋霆遲疑了會,“總不能看它們死吧?”
“好的顧總,我馬上酌量喂給它們。”
護士站。
“五號房的患者醒了?”
“聽說了,很神奇。這個人,肯定不是個正常的人類。”
“那個男人,還把他的血喂給了她。”
“你怎麼知道?”
“我剛準備進去換藥,看到了。兩人這樣這樣,還挺陶醉的。”
“又瞎說,梁副總的名聲要你來敗壞?”
“梁副總?”
那人嚇得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是梁副總的老公,不是什麼外人。”
幾人立刻閉了嘴。
梁湖薇可能不會把她們怎麼樣,但是龍騰那個司垣教授如果聽到,會讓她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江城的人在北玄山上搜了很久都沒有搜到什麼蛛絲馬跡,綁架梁湖薇的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而司垣教授還在龍騰辦公室裏等著江城的彙報,在聽到一無所獲的時候,他眉頭微愣。
“北玄山上,搜不到?”
江城低著頭,一言不發。
從晚上上山開始,到現在天大亮,搜了一夜,沒有任何收獲,他不敢抬頭。
“山也就那麼大,居然會搜一夜沒有結果。”
不光他的人搜了一夜,蘇然的人也跟著搜了一夜。
大家不眠不休的,折騰的每個人都有黑眼圈。
司垣教授沉思著,他突然懷疑北玄山上的野人樹,不是憑空生長出來的。而顧雋霆拔了那棵樹,說明他知道野人的存在。
他之前放任顧雋霆不管,是因為即使沒有野人,也不妨礙他的實驗進度。可現在,曾經生長著野人的地方,有人在對梁湖薇下手。
這不得不讓他懷疑顧雋霆和野人之間的關係。
他理了理思緒,即是如此,先不折騰了。
“江城,我聽說,小姐在雲城也遭遇過刺殺?”
“是,刺殺的人……”
江城欲言又止,那是顧雋霆的母親,不知能不能說……
“說,把你近日來調查的事情,全說出來。”
“是,教授。祥城的容秀一心想要除掉小姐,隻不過,小姐與顧總聯手,實力相當,他們不是對手。讓人費解的是,小司總對顧總也策劃了好幾次暗殺……遠在雲城的小姐和顧總,時刻麵臨著危險……”
“涼夜?”司垣教授頓了頓,他竟然也摻合了暗殺的事?他是不知道顧雋霆和他的關係麼?
他揉了揉太陽穴,緩了緩他的偏頭痛。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吧!
“去研究院看看,血庫的血恢複的怎麼樣了,有了就給薇薇送過去。”
“是。”
醫院裏。
梁湖薇的精神已經恢複了很多,顧雋霆問了很多次綁架她的人是誰,她都避而不答。
他知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但她,想要自己處理。
梁晨的不死之謎,她想要自己研究。
“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保護他?”
他那語氣裏,滿滿的醋意。
梁湖薇活動活動了手指,身體已經有了些許意識和觸感,她撐著床,使自己半靠在床頭。
“我真不知道,我的眼睛是被蒙上的。”
顧雋霆不相信,她的判斷力一直很準,從任何一個小的細節都能推斷出對方的身份,抽她血這麼大的事,她會不知道?
梁湖薇知道他的疑惑,她不在意。
不管她說不說,顧雋霆都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因為他提前聯係過蘇然,梁晨被槍擊後的確死了,而他們在處理屍體的時候,卻發現他人不見了。
由此他推斷綁架梁湖薇抽她血的人就是梁晨。
可是,梁晨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確定你不知道?”
他想逼她說出來。
梁湖薇避開他的視線,她自認為隱藏的很好。
“不知道。”
“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喜歡他。”
梁湖薇擰了擰眉,“你知道是誰?”
“你本身跟他就走的近,現在你還保護他,你是不是喜歡他?”
梁湖薇:“……”
有些無語。
男人不該計較這些的不是嗎?
她印象中的男人是不會被這些雜事所困擾的。
“我沒有,你不用瞎想。”
“我不信。”
顧雋霆把女人的執著演繹的非常到位。
“你愛信不信。”
梁湖薇躺了下去,側過了身閉上眼睛裝睡。
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外,按照現在男女朋友之間的慣例,她不是應該哄他跟他承認錯誤,然後他說“我不聽我不聽”的嗎?
她怎麼就躺下睡覺去了?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那個人是梁晨?”
“不是。”
“不是他還有誰?北玄山上隻有他一個人熟悉地形,隻有他在山上建設過基地。”
“你知道還問?”
顧雋霆有些委屈,她為什麼不直接說,竟然還讓他猜?
他緩了緩情緒,待自己心平氣和以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去給你報仇。”
她輕呼了一口氣,“這事我不希望你插手,我自己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