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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酒，到底是有多好喝啊？
他咽了口唾沫，生平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尷尬。
“那啥……這酒，咱也想喝。”
“你這老登，就知道你想喝。”胡越壞笑一聲，將酒杯在朱元璋麵前晃悠：“但我就不給~”
朱標一個激靈，從美酒幻境中脫身，看著朱元璋逐漸陰沉的臉龐，心道：你知不知道你小子在幹什麼？
好說歹說，讓爹不要動你，偏偏你自己要在死亡線上跳舞啊！
“胡小哥，是我不對，你就讓我爹喝一口吧！”
看朱標如此誠懇。
原本也隻是起了戲弄之心的胡越，當然不會這麼小氣。
擺擺手，將大酒壇放在八仙桌上。
“隨便喝，隨便喝！”
“那咱，就不客氣了！”
“……”
嗝~
一壇子酒，很快見底。
朱元璋卻不滿足，撐著肚子嚷嚷道：“再拿酒來，再拿酒來！”
胡越搖搖頭：“不能再喝了，這些酒，我打算拿去賣呢。”
“賣？”
朱元璋滿臉不相信，掃視偌大的院子：“咱記著你已經是學官了啊，俸祿用哪去了？還有蜂窩煤……”
朱標瞪大雙眼，眼見著朱元璋就要穿幫，連忙找補：
“胡小哥，你這樣的人家用蜂窩煤，已經很節儉了吧！怎麼會沒有錢呢？”
胡越不勝酒力，聞言沒多想，隻是無奈地擺手道：“哎，破產了唄，還能怎麼樣。”
朱元璋皺起眉頭：“你教導皇子，可是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將心思放在末流了吧！”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要是酒賣得好，能開一個酒坊的話，也算是為民造福了，哈哈哈……”
朱元璋摸了摸下巴，胡越這小子，又開始說胡話了。
開酒坊叫為民造福？他怕不是窮瘋了！想起上次胡越提出的貪汙根本。
朱元璋考慮著，是不是真的要開始給官員加點俸祿了？
“你們還不信啊？”
胡越迷迷瞪瞪：“你想想啊，我開酒坊，是不是要請工人？同等價位，那些碼頭上幹體力活的，會選擇來我這，還是去搬磚？”
“那肯定是來你這幫工啊。”
“喏，不就對了！大家都來我這了，是不是體力活沒人幹了？”
朱標疑惑不已，沒人幹活，這不是壞事兒嘛？
隻聽胡越又解釋道：“急需要苦力的人，是不是要加錢吸引別人上工？”
“那是不是讓苦力們的待遇，越來越好了呢……”
說罷。
胡越打了個飽嗝，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朱元璋和朱標對視一眼。
心中對於商賈作用的模糊，變得逐漸清晰明朗。
居然還能這麼玩？
……
朱元璋搖搖晃晃，走出院門。
寒風冰冷刺骨，酒意從眼底消失。
空曠的雪地，他平靜的聲音傳到樹上：
“去查，胡越身邊的仆從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