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這個光幕裏寧隼的記憶應該沒有受到影響,”薑意道,“這個時間他也醒著,給他一隻蝙蝠喊他過來就好。”
舟辛易道,“的確。”
長白不一會兒就飛了回來,用它的語言告訴人們它的所見。
雖然平時能夠進行基礎交流,但舟辛易和白蘭地確實聽不懂龍語。
但薑意能夠和它進行少量溝通,“它說這裏的確是方形的,不僅如此,它發現這裏的天空也很窄,根本飛不出去。”
“這個空間的確像一個方盒子。”
這樣一來,舟辛易兩人的所見所聞也能被安上一個恰當的解釋。
因為那名女人思維覺醒,這件事被盒子外的人得知,因此“他”伸出一根手指,將女人碾死了。
舟辛易道,“所以我們所有人都是被等量縮小的人。”
“我能感覺到我身體上的時間沒有變化,我的身體陷入了沉睡,”白蘭地道,“畢竟我們的靈魂並未在其中,想必等我們離開這裏,靈魂歸體,也就恢複了。”
正因如此,舟辛易等人使用的都是其他人的身體,因為他們本人的身體還處於正常狀態。
“也就是說不需要身體離開,”白蘭地說道,“我們隻要讓精神逃離就夠了。”
幾人一邊等待寧隼趕來,一邊商議著離開的方法。
現在確定的方式有兩種,一是從大門離開,二是打開盒蓋,從頂部逃離。
起初他們認為其中一種是正確方法,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隻不過前者對應的是身體逃離,從女人的結果看來,危險性很高。
後者對應精神逃離,危險係數未知。
原本打算兩種方法都做嚐試,現在看來,隻需要選擇後者就夠了。
最後一個歸隊的是寧隼,他對應的怪談是“雙麵派”。
傳聞萬豔城有一位政治上的領導,時而性情溫和體貼下屬,時而嚴厲苛刻不近人情。
但這位領導很快就死去了,死於下屬組織的一場暴動中,一名犯人用尖銳的刀子刺穿他的心髒,在震撼之中,這位領導發現,殺害他的正是職場外把酒言歡的朋友。
那一刻,這位領導的兩種性格扭曲了,一時不知自己是該憎恨還是悲憫。
於是他暴戾的一麵化作一隻可怖的紅色巨怪,一口咬下了朋友對你腦袋。
發現此時的領導於心不忍,將朋友的無頭屍體埋葬後,自己也變成了怪物。
那之後,萬豔城的人每當外出,都有可能在僻靜的地方遇見一個有著紅色影子的憂鬱背影。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什麼狀態,也許他會溫柔的送迷路之人回家,也許你下一秒,就會變成墳墓中的下一具屍體。
寧隼剛知道自己對應的怪談後,有些受寵若驚。
自己怎麼配得上“領導”這樣的人物!
舟辛易聽完了寧隼的怪談,感覺到有些驚訝。
他發現,“雙麵派”居然是他們之中限製最少的怪談。
寧隼幾乎可以在任何場合投入戰鬥!
不過此時此刻,並沒有值得他們進行戰鬥的東西——他們準備離開了。
離開這裏的鑰匙,就是舟辛易的風。
舟辛易剛站起身,就感覺萬豔城忽然卷起一陣大風。
萬豔城的天氣向來陰晴不定。
“真是天賜良機,”白蘭地道,“開始吧。”
借著這風的助力,舟辛易發射兩枚颶風子彈,強大的風力托舉著人們飛上天空。
舟辛易使出全身力氣,托著包括自己的三位同伴不斷上升,他們打算就這樣一路飛到盡頭。
薑意則騎在長白背上,作為先鋒在前邊探路。
除了風很大之外,今天的天氣還算明朗,遠處許多繼承者都能注意到這邊的異況。
但雙方的信息並不對等。
舟辛易等人去過入息,才能第一時間注意到這裏與入息的雷同,意識到這裏恐怕是個虛假的仿製空間。
但那次饕餮盛宴極為凶險,許多繼承者有去無回,就算有生還者,也未必出現在這個光幕中。
不知曉入息,自然無法推測往門的存在。
他們的精力還放在狩獵上。
他們失去了線索鏈的重要環節,再加上大多數繼承者都鮮少與原住民進行交流,此刻就算他們猜到舟辛易等人是要離開這裏,也因為不知曉其中細節,不會輕舉妄動。
當然,也有許多激進的繼承者,會選擇直接截下舟辛易等人,翹出他們口中的線索!
這幾名繼承者選擇的時機很正確,因為他們都被裹挾在風中,因為怪談限製,白蘭地無法參與戰鬥。
而襲擊者卻可以提前製造符合他們怪談的戰鬥條件。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此刻應當隻有使用風的“狂風紳士”能夠進行戰鬥,而他正大規模操控風,再強的戰鬥能力也會受到限製,騎在龍背上的薑意也需要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