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雖然憤怒異常,卻沒失去理智,靠近車子十米之內。
他是真怕粟嫣然,會狠狠撞上去。
高鐵再牛比,也是血肉之軀,和汽車硬撞,那是沙比行為。
“想跑?哈,做夢呢是吧?長夜漫漫,姐姐我無心睡眠,不把你玩個落花流水,我死都不甘啊。”
粟嫣然嬌聲狂笑著,索性打開了CD,激昂的重金屬旋律,幾乎把她的耳膜震穿,卻讓她迅速深陷更狂熱中,徹底失去自我,猛地踩下了油門。
砰!
高手,就是高手。
也隻有高手,才能在開車狠狠撞過去時,以最佳角度,隻撞到自行車的後車輪,不等毀滅性的力量吐出去,已經猛地踩住了刹車。
於是,破口大罵著的高鐵,就隻能變成自行車飛人,直直落在了排水溝內。
這次,比上次還要狼狽。
粟嫣然撞過來的力度,掌握的太好了,既撞不壞自行車,又能讓高鐵失去控製,狼狽的摔倒在積水內。
高鐵有通天神通,碰上這麼個瘋子,除了扯著嗓子問候人家十八代祖宗外,還能啥辦法?
也不是沒有。
比方,他就呆在排水溝內,再也不上路。
或者,丟棄自行車,從排水溝那麵步行。
隨便他怎麼著,都行。
反正長夜漫漫,姐姐無心睡眠——
有的是時間,陪這個人渣玩兒。
看出人家就是要玩他後,高鐵不罵了。
被人玩的這樣慘,再把嗓子罵啞了,那就太沙比了。
可推著自行車,在排水溝另外一側的田野裏,要想走到長城,或者返回市區,那也不是個事。
“草,有本事你就撞死老子。”
高鐵也發狠了,扛著自行車,涉水跨過排水溝,再次上路。
雖然聽不到他在罵啥,粟嫣然卻能從他的口型,隱隱看懂。
“撞死你?嗬嗬,姐姐可舍不得。”
她陰陰的笑了下,再次加油門。
車子立即瘋牛般衝向高鐵。
高鐵忽然鬆開自行車,騰身而起,撲在了前車擋風玻璃上,瞪大眼往裏看。
他看清了,車裏隻有一個人。
可這個人,卻是頭戴黑絲,壓根看不到臉。
人家是有備而來。
高鐵好像壁虎般趴在車擋風玻璃上後,粟嫣然嚇了一跳,連忙踩住了刹車。
她怕這廝,會從車上掉下去,車輪再碾過去——
高鐵拿拳頭,胳膊肘,用力擊打著車窗玻璃。
粟嫣然索性停住車,看著他表演,反正長夜漫漫,姐姐無心睡眠——
“行,算你狠。”
拳頭胳膊肘都很疼後,高鐵暗罵自己真沙比後,隻能悻悻的下車。
看他又推起自行車後,粟嫣然又撞了過去。
這次,高鐵沒有任何反應,傻了般。
從被撞到排水溝內那次,高鐵就看出粟嫣然不敢真撞他了,隻是讓他出醜。
粟嫣然當然不敢真撞他。
接連三次,車頭恰到好處隻碰到他衣服,立即停下後,她也看出這廝不怕了。
這就不好玩了。
他要是騎著車,粟嫣然還敢撞車輪。
可他總是推著走。
“哼,姐姐行行好,這次就放過你。咱們,去爬長城。”
粟嫣然撇撇嘴,方向盤一打,擦著高鐵向前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