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習慣了傷害別人,一旦被人傷害後,就會覺得這是人間至惡!
姥姥就是這樣的女人。
她擄走粟嫣然,打傷高鐵肋骨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會感覺世界真美。
但在被高鐵掐住脖子,一刀刺在屁股上後,她卻憤怒無比。
問他要幹嘛!?
高鐵懶得回答,隻是右手飛速晃動了幾下。
假如現在有光,還有人在旁邊觀看,就會看到這廝在人家左臀上,畫了個妖魂的獨特標記。
話說當年,高鐵為了讓妖魂的獨特標記,看上去無比靈動,可是效仿王獻之磨禿了好多筆。
隻要他沒事,走路時手指比劃,吃飯時用筷子比劃,甚至做夢時還比劃。
功夫不負有心人。
現在高鐵隨便拿個東西,隨便在某個東西上比劃,就能畫出靈動的妖魂。
姥姥的短匕是東西,她的屁股也是東西,那麼高鐵拿著東西,在東西上比劃——妖魂的標誌,就永遠留在了姥姥的臀上。
他在作畫時,可沒想到,把他的象征花在畫女人屁股上,其實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習慣。
僅僅是習慣而已。
可姥姥,卻驚怒不已。
高鐵不知道這把短匕叫什麼,有啥功能,可她知道啊。
短匕名為“刮骨刀”。
手柄、刀刃總長十三厘米,精致小巧,匕身中空,暗藏特製的墨汁。
墨汁是用奇特的草藥調製而成,灑在鐵板、石頭上後,各種清洗不掉,隻能刮。
灑在皮膚上後,隻能——把皮剝下來。
短匕在空置狀態下,和平常短匕沒任何區別,最多在仔細觀察過後,發現刀尖稍稍鈍了點。
但在短匕刺中任何東西,稍鈍的刀尖,就會出現一個針尖般的小孔,暗藏的特指墨汁,就會淌出。
姥姥這把刀,特製的墨汁,基本都用在男人身上。
還是那種愛美女的男人——在他們的臉上,留下漆黑如墨的各種圖案,當作懲罰。
可現在,刮骨刀卻被高鐵奪過去,刺在了她屁股上。
姥姥的心啊——頓時碎了,又驚又怒是肯定的。
高鐵掐著她脖子的左手,忽然鬆開。
“你個人渣,我要殺了——呃!”
突獲自由的姥姥,立即尖叫著抬手時,胃部,卻重重挨了一拳。
高鐵打她的這一拳,無論是角度、速度還是部位,都和打靳幽城身上的那一拳,完全相同。
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力度!
他和姥姥貼身格鬥的這段時間,已經基本摸清了她的抗擊打指數——這一拳的力道,比他所估計的,還要重上三分。
那麼,姥姥除了像靳幽城那樣,悶哼一聲後,疼的再也站不住,抱著肚子癱跪在地上,還能怎麼做?
哦,她終究比靳幽城要堅強些。
最起碼,她還保存著說話的力氣。
高鐵屈膝抬腳,踩在了她臉上,刮骨刀又刺在了她右臀上,冷冷的說:“你雖然老,可保養的卻不錯。最起碼,你的肌肉、皮膚彈性十足,不次於小姑娘。看來,香樓中善用朱顏之人,都精通駐顏之術的說法,是真的。”
精通駐顏之術的女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愛美。
特別珍愛她當前的美。
既然姥姥是這樣的人,那麼在她身上作畫,可是比讓她坐老虎凳、喝辣椒水——還要殘忍的懲罰。
正是因為左手掐住姥姥脖子時,從她的皮膚光滑度、肌肉反彈度上,迅速判斷出這老女人,竟然有著不輸給小姑娘的雪膚後,高鐵才聯想到香樓中“善用朱顏者,擅長駐顏之術”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