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立即決定從這方麵下手,對姥姥刑訊逼供。
“我要問你幾個事,你可以不說。反正,我既然說過不會殺你,就絕不殺你。”
黑暗中,高鐵的獰笑聲,聽起來是那樣的瘮人:“不過,我卻會毀了一身的細皮嫩肉。”
“你個人渣,死定了。呃。”
姥姥沙啞的低吼出這句話時,第二個妖魂,已經從她右臀上栩栩如生——
接著,高鐵右手再晃。
殺手之王就是殺手之王,哪怕是黑暗中,高鐵這一刀過去後,也隻把她背後的衣服給割開,卻沒傷到她一根汗毛。
“我會在你背上,畫滿。然後,是前麵。再然後,是兩條腿。再再然後,是胳膊。最後呢,姥姥,你猜我會在那兒畫?”
高鐵毒蛇般的陰笑著,踩著她臉頰的右腳,稍稍用力。
當然是臉上了!
如果是別人這樣威脅姥姥,她也許會當作是放屁。
可高鐵這種一言不合,就在她屁股上畫了兩個妖魂的人渣,說要做這種事時,是放屁嗎?
姥姥想到以後,她隻要更衣或洗澡時,就能看到臀瓣上有黑漆漆的塗鴉,心——又碎了。
精神,也崩潰。
她沙啞的哭著:“人渣,你究竟要問什麼?”
高鐵馬上說道:“立即告訴你的手下,把粟、把被擄走的人,帶回來!”
“帶回來,又能怎麼樣?”
姥姥抬手重重拍了拍地,雖然還是哭著,可聲音裏全是惡毒:“朱顏附體,終生如跗骨之蛆。魔鈴晃響,她就想床——哈,哈哈。這樣的女人,其實很幸福啊。嗚,嗚嗚。”
姥姥又哭又笑,說話倒是很清楚:“高鐵,就算你毀了我,殺了我,也改變不了她們被壓榨的命運。是你,都是你!高鐵,如果你沒偷走優盤,她們怎麼會遭殃?你,才是把她們推下火坑的罪魁禍首。她們會詛咒你,這輩子,都會遭受良心的譴責。”
聽她說到“你們”這個詞後,高鐵直覺嘴裏向外冒苦水。
可這時候,絕不是自責啊、後悔或者發怒的時候。
高鐵深吸一口氣,輕聲問:“但總有辦法,解決她們的痛苦吧?”
這次,姥姥倒是很配合:“有。還是三個。”
不等高鐵說什麼,她就開始說:“第一個辦法,就是死。”
朱顏蠱毒再牛比,但隻要宿主死翹翹,它們也就無法成活。
換做別人,聽姥姥這樣說後,肯定會以為她這是諷刺著高鐵玩。
高鐵沒這樣認為。
因為,死亡是解決所有痛苦的最有效辦法。
姥姥沒等到他發怒後,又咯咯怪笑:“咯咯,乖孫子,這時候你還能保持可怕的冷靜。怪不得,阮無骨能愛上你,為你甘做一切。”
高鐵不想和她談論阮無骨,隻問:“第二個辦法呢?”
姥姥吸了下鼻子,不再哭泣:“樓主親自出手。”
“樓主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去?”
“最後一個辦法呢?”
高鐵不再糾結香樓的樓主是誰,幹脆問最後一個辦法。
姥姥拚命的抬頭,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邪惡、卻幸災樂禍的光澤:“吸血。吸活人的血。而且,還要同一個人的。至少,每個月一次。一次,至少八百毫升,才能維係朱顏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