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瞪眼:“誰特麼是你大姐?”
劉帥才連忙改口:“妹子——”
“你特麼喊誰妹子呢?”
“姑奶奶——”
“給我滾。”
白玉郎抬手,剛要一巴掌抽過去,卻又改為叫花子要飯的姿勢,勾了勾手指,雙眼朝天,問:“借點錢花。”
劉帥才立即拿出手機,恭敬的問:“你想要借多少?”
“你有多少?”
“七千一百二——”
“窮比。”
白玉郎不屑的罵了句,懶洋洋的說:“給七千吧。”
“好。我掃你的碼。”
劉帥才掃了白玉郎的收款二維碼,剛要輸入金額,就聽她問:“你真借給我?”
劉帥才點頭。
白玉郎又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劉帥才實話實說。
“沙比。”
白玉郎嗤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敢借錢給我?”
劉帥才愣住,半晌後,才搖頭,喃喃的說俺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為什麼連白玉郎是誰,都不知道時,在她張嘴借錢時,就要把全部身家借給她。
甚至,他連想,都沒想這個問題。
“說話啊,沙比。”
白玉郎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
她現在住院,穿著拖鞋。
為了踢人方便,她的秀足,拿出了拖鞋。
劉帥才低頭看了眼,笑了:“因為、因為你的腳丫子,特好看。”
“滾尼瑪——姑奶奶的腳,也是你能惦記的?”
白玉郎羞怒,抬手又是一個嘴巴抽了過去。
劉帥才還是沒躲。
這一巴掌,落在他臉上,卻像風吹過,一點都不疼。
這個沙比,不會是喜歡上了我吧?
草,郎姐我啥時候,淪落到被鄉巴佬喜歡的地步了?
白玉郎可不是劉帥才這種沒見識的土鱉,意識到什麼後,更加羞惱,轉身剛要走,卻忍不住歎了口氣:“唉。你叫什麼名字?”
劉帥才立即一挺胸:“俺叫劉帥才。文刀劉,帥氣才貌雙全的帥才。”
“就你這比樣,還有臉叫這名字。你家大人,還真夠奇葩的。”
白玉郎哈哈一笑,感覺好了許多,又問:“你怎麼來醫院了?剛才,我看你——”
她剛說到這兒,劉帥才猛地想到,他為啥來醫院了,抬腳就跑:“啊,我差點忘了。”
看他急匆匆衝進急診部大廳後,白玉郎又罵了個沙比,卻也跟了過來。
話說郎姐當前,身無分文時間大把的有,總算“他鄉遇故知”,左右無事,過來瞅瞅咋回事很正常。
他們剛來到急診室門前,一個護士就從裏麵走出來,高聲問:“誰是傷者的家屬?”
誰是?
劉帥才左右看了眼,才發現就是他送傷者來醫院的,隻能舉手:“我就是。”
“傷者情況很不妙,內髒受傷嚴重,需要家屬簽字。”
護士摘下口罩,拿過一張表,問:“傷者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啊。哦,等我看看。”
劉帥才愣了下,剛要解釋他和傷者不認識,送她來醫院,純粹是樂於助人時,猛地想到,他還拿著她的小包,連忙打開,拿出一張身份證,念道:“她叫葉、葉星辰。葉星辰的葉,葉星辰的星辰——”
他剛說到這兒,站在他旁邊的白玉郎,臉色大變,抬手就把身份證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