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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上)(2 / 2)

“你去換衣服,廚房我來收拾。”看她吃完了,他才放下手裏的報紙和聲說道。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淺色的家居服,上麵還印著一隻卡哇伊的大臉貓,的確不適合外出,便點了點頭,絲毫也沒覺得他去收拾廚房有什麼不妥當。

先去洗了把臉,然後換了身白T恤加牛仔短褲,出去後他已是一身休閑地坐在沙發裏,倒是比她還快。還不等她走過去,他已經大步過來準確無誤地捉住了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額頭,才問道:“要不要開車過去?”

“走過去吧,反正也不遠。”她倒不是覺得開車太過招搖或者顯擺,隻是單純地覺得飯後散步不容易積食,對他的胃也好。

“嗯。”他語氣自然,心裏卻甚是歡喜。要知道,他們雖然做過那麼多無限親密的事情,可是,和她在街上散步,卻是隻有一回,還是在寒假裏他去看她時的那有且僅有的一次。(當然,如果要湊次數的話,他生日那次執意牽著她在荒無人煙的淩晨回來,也勉強算得一回。)平日裏,因著住在學校附近,她大概是怕碰到熟人和風言風語,便從來不會跟他一起走在路上,最多隻是坐進裝著隱蔽色窗戶的車裏。——說到底,便是沒有把他當作她生活裏的一部分,各種藏著捂著,生怕別人知道。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開始買著各種鮮花來裝扮著他們的家,開始更換窗簾的顏色和挑剔杯子的形狀,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不著痕跡地置身事外——她將自己定位成主人,不再是房客;她將自己迎入她的生活,不再是藏匿。——他自然歡喜。

當然,這隻是他自己的“以為”。以她深有“自知之明”的性子,自然不會大言不慚地自詡為主人——但卻是實實在在地將他那兒當作了“家”。以前他說“回家”,她總是毫無知覺,隻是以一種“要去一個旅館般睡覺的地方”之類的心情回去。現在不一樣,每每他說回家,她都有一種直白的“歸屬”之感——就好像她屬於那裏,那裏也屬於她。

“我們學校漂亮嗎?”不知不覺已經轉了大半個校園了,她捏了捏他的手指,問道。

至於為什麼來她的學校,純粹是因為昨夜——做~愛的時候,他意味闌珊地輕咬著她的鎖骨,在她雙眼迷離兩頰氤氳之時,突然來了句,“項鏈扔了?”——飄忽在雲上的她聽得他的語氣緊繃,費力地睜開眼,才看到正上方漲滿情欲的眸子裏溫熱漸退,緊盯著她,像是隨時都要咄咄逼人,又像在忍耐克製那份慍怒。——那個瞬間,不知為什麼,滿眼的歉疚和慚愧齊飛,心思一動,便伸手附在那雙深幽清明的眸子之上,安慰似的解釋道,“沒扔,在宿舍,明天一起去拿。”

隻是,今天過來了,倒也沒有徑直回宿舍,而是帶著他在校園裏漫步著——雖然學校放假,但是校園裏還是有好些勇敢的留守者(據說他們晚上都是露宿在體育場的),路上也是三五成群的。偶爾遇到熟人,她也不尷尬不回避,隻是牽著他淺淺地打著招呼,不動聲色地任別人以一種驚異的目光打量著身邊的他——她跟同學交往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自然不必多此一舉地介紹他給對方。

慢悠悠地在校南校北的晃蕩著,講著某些時候在某個地方她的某個經曆——他聽著,也一直都是淺淺笑著應著,此刻,同樣也是好笑地看著她眼裏閃爍著的“炫耀”,故意說道:“大學不都是這樣麼?”

“哪樣?”她仰著下巴疑惑道。自己170的身高,在學校裏已經算是一個“巨人”了,居然也需要抬首四十五度才能觀摩他的表情。

他低下頭,伸手勾了勾她嬌俏的鼻尖,柔聲說道:“教學樓,圖書館,宿舍樓,商業區,外加一個人工湖,人造公園,還有個情人坡。”(她剛剛是這麼解釋“情人坡”的——隻有小情侶才會來這片僻靜之地,剛好它是個坡,便由此得名。)

似乎是有那麼一些道理,大學多是坐落於一個城市之中,用以象征文明——而城市,多是通過改造自然甚至於推翻自然後再用鋼筋和水泥堆砌起來的,又哪裏能跟巧奪天工的自然之美媲比。

隻是,雖是千篇一律的人工環境,卻也是各有千秋的,她頓了頓,說道:“還是不一樣的,就像注入人文氣息的建築之美並不是那些冰冷生硬的鋼筋水泥可以比肩的。而且近兩年,國內好些大學都成了熱門的旅遊景點,像我們學校,每到銀杏葉落的季節,整條主幹道上私家車鱗次櫛比,觀光客熙熙攘攘的,還有很多情侶來這裏拍婚紗照的,熱鬧養眼得很。”

“那今年銀杏葉落的時候,我們也來這裏拍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