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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愛上弦月:典藏版(上冊)1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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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認為我是誰?”

“猜不透。你是誰?目的為何?來自哪裏?不但猜不透,也無從查起。”上官尋又忽然站起,向我走過來,停在我麵前,笑道,“說吧,現在可以揭開謎底了,你到底是誰?”

“說什麼?都說了我是你老婆夏之洛,你為何就是不信?你以為你說了那麼多點不一樣,就可以斷定我是另外一個人嗎?你是否想過這是我吸引你的新招式?什麼叫欲擒故縱,這點你都不懂?”我在他麵前走來走去。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說出實情,不會說出自己來自哪裏。在沒等到他交心時,我不能泄了自己的底,不然不但一無所有,可能都無法安全地活下去。

上官尋聽了我這話,臉色微變,不禁蹙起了眉。

“難道不是嗎?現在我能站在離軒裏麵,若是從前,你會讓我進這離軒嗎?怕是比上次手不能動半個月還要慘吧?”

“若說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的確辦到了。但我仍不認為你就是夏之洛,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難聽點,就是狗永遠改不了吃屎!”

“哈哈哈……”我聽了這話,不禁替夏之洛感到悲哀,嗤道,“你認為?哼!你認為你有真正地了解過夏之洛嗎?她不識字?你怎麼知道她不識字?她爹都不知道她到底識不識字,你怎麼就能肯定她識字不多、不會寫字?你們都以為全京城最才華橫溢的就是某家的某千金,某千金被讚譽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溫柔體貼、賢良淑德,此女位置隻能有一。若夏之洛有心欲與某千金一較高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夏之洛最與眾不同之處,就是懂得以犧牲自我成全他人,沒有夏之洛自甘墮落後的惡名昭彰,怎能體現出某千金溫婉賢淑的光輝形象?難道她爹在世,寫詩思念的對象就一定是她爹嗎,為何不會是思念她娘?她總是打扮得非常豔麗,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那是因為她想用華麗的裝扮掩蓋她空虛寂寞的靈魂。她不會打扮得像個丫環?那麼十三歲那年,為了滿足好奇心,偷偷扮作丫環參加花神祭的是誰?就是那場花神祭改變了她的一生。六年了!即使費盡了心思、用盡了手段、排除異己,終於嫁給那個男人,卻不僅得不到那個男人一眼的關注,迎來的還全是鄙視和唾棄和那無盡的獨守空房。或許她是目中無人、傲慢無禮,但是最後導致她變得無人性、殘暴變態的人是誰?還不都是你——上官尋。”我抬手狠狠戳向上官尋的胸膛,然後又一步步向書案走去,接著說,“哼!曾經看你時的眼神怎樣?那是一個少女情竇初開,對心愛的情人仰慕的眼神。現在,鬥雞?當一個女人用了多種辦法,都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愛的時候,她還會再用以前的笨方法嗎?當然不會。自然得總結一下以前失敗的原因,以退為進、欲擒故縱,也當是把自己心中的怨恨發泄一下。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那人都不悅了,她何來容呢?所以不化妝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既然都不化妝了,何必還要起得那麼早?難道天天沒事做,等著看哪顆是最亮的啟明星還是等著看日出?多睡一會兒和睡到日上三竿有什麼區別?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了。”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我的情緒很激動,我感覺我就是夏之洛,夏之洛就是我,她的痛苦我能深深地感受到。也許我說的不完全對,但是我相信夏之洛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否則,我不會每次見到上官尋,內心都是無比的痛苦。

上官尋不近不遠地站在那邊,嘴角帶著嘲諷,緩緩地走到書案前,雙手撐在書案上,俯視著我,“這些話你是代她說的還是代你自己說的?”

望著他那種催眠般的眼神,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管我怎麼說他仍是不相信,最後,我隻好無奈地問:“你有沒有和夏之洛單獨待在一起過?”

“有,此刻,正和一個自稱是夏之洛的女人單獨待在一起。”他的臉又靠近了一些。

我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了,身體往後退了退,深深地吸了口氣,對他道:“不,除了這一次,還有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一次。”

他的臉退開了,雖然手還撐著桌子,臉卻已變了色,沒有了先前的笑意,隻見冰冷。

我以平靜的聲音繼續說道:“那晚,你與夏之洛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隻有倒一盅茶的工夫。你隻對她說了八個字,從今往後,好自為之。”

靜靜地,他就這樣望著我。我看見他撐著桌子的雙手離開了,左拳握起,過了一會兒又慢慢地鬆開。

這時,窗戶被風吹開,剛剛那幾張寫滿思鄉詩詞的紙隨風飄舞了起來,打了幾個旋,又緩緩地落下。

“你走吧。”上官尋丟下這句話,便轉身出了離軒。

我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走出了離軒,但我絕沒想到接下來會是這種情況。

離軒四周圍繞著的梅林,除了用來欣賞,竟然還是一個機關陣,無論我怎麼走,都會有梅樹自動擋住我的去路。這裏是桃花島嗎?我還一直奇怪像夏之洛那樣剽悍的女人,怎麼會從未進過離軒,原來還有這一招。

我換了個缺口試試,依舊有梅樹迅速移過來擋住了我的去路。之前隨上官尋進來,還有上次我心悸發作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為什麼現在會這樣?該不是剛才我所說的話惹惱了他,他反過來整我吧?這個小人。

我不信邪地又往前走了幾步,結果還是被擋住,繞著離軒走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原處。折騰了半天,我實在很累,氣喘籲籲地在門前台階上坐下。我抬頭望著擋在身前的梅林,感到無比沮喪,想當年郭靖勇闖桃花島的桃花陣,那是有人指導才得以出陣,我現在是孤軍奮戰,多麼悲催啊。

我搞不懂上官尋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簡直有點變態了,我怎麼會喜歡上他的?真是莫名其妙,早晚有一天,我要被夏之洛逼瘋了。

我抱著膝蓋,盯著梅林發呆,眼下的情形跟我平時玩的RPG遊戲倒是挺像的。嗯,那姐就當玩次遊戲好好挑戰一把,當上官尋是那黑山老妖,等姐砍死他通關。

啟動這梅花陣一定有機關,我轉悠了半天也沒找著,就算找著了又不知怎麼用,萬一不小心再觸碰了其他機關,我等於白忙活一場。何況我還讓喜兒在外麵等我,都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也不宜在王府久留。

放棄找機關,想想怎麼破陣。古人通常喜歡以五行八卦布陣,姑且按八卦陣的陣法走一遭。嘿嘿,想起當年玩《軒轅劍》時,我在一個八卦陣裏,可是被困了N久才進入迷宮。為了破那個陣,我上網四處搜尋攻略,最終找到口訣,所以印象極為深刻,不妨來試試看。

乾三連,坤六段;離中虛,坎中滿;震仰盂,艮覆碗;兌上缺,巽下斷。我看了一眼,走到乾卦位置,眼前的梅樹動了下,現出一條路來,驚喜,又向前走了幾步,結果被擋住了。我又找到坤卦的位置,梅樹又一動,再次現出路來,心喜,再向前,被擋。再找離卦,有路,心中大喜,賭對了。

當我從巽卦位置的梅樹下走出來,回頭一望,離軒正在我的身後——我居然把陣破了,感謝《軒轅劍》啊!

我邁步正打算離去,卻看見上官尋雙手抱胸,嘴角噙著一抹不明的笑意,站在十步之遙的地方凝望著我——有獸性沒人性的家夥!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半炷香的時間都不到就出來了,比我預計的一炷香早了許多。”他笑著走向我。

不知為何,隻要一看到他笑,我便頭皮一陣發麻、腳底發寒,身體條件反射般打了幾個寒戰。我白了他一眼,“小肚雞腸,非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方才我跟自己打了個賭,倘若你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出了這個陣,我就告訴你一件你非常感興趣的事。”

我向他的身後望去,瞟到童武抱著個小壇子,上麵插著三支香,已燒了一半。這家夥,變態吧?居心何在?

“你想怎樣?”

“嗯,每日受鞭刑二十,後日午時,於東華門外法場斬首示眾。”

上官尋短短的三句話,讓我驚愕地咬著下唇。他怎麼知道我想知道樊成宗替身的情況?每日受鞭刑二十,那今天已是多少鞭抽打下去了?還能活嗎?

“想好怎麼救人了嗎?”上官尋不緊不慢地說出這話,卻讓我心中生疑,怎麼聽怎麼感覺他是在對我說“要我幫你嗎”?他想幫我嗎?

我反問:“你認為我會去劫獄還是會去劫法場?”

上官尋忽然笑出聲,聲音爽朗而好聽,卻不答話。

我說:“其實我是想救樊成宗,但現在牢裏的人不是他。這件事本來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可笑的是,卻是因我而起。不管他是不是弄錯了接頭對象,以為我是玄武國的人才將上弦月交給我,還是知道我的身份想借我的手擾亂我朝人心,我隻是希望不要死人。不管他是哪國人,也不管是哪個人在牢裏,若是真的死了,我想我要好幾頓都吃不下飯,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在心裏留下陰影。其實,我根本無能為力,什麼救人、劫獄、劫法場……”我完全找不到邏輯,但也算是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上官尋聽完,聲音平靜地說:“花鬼身上有種藥叫做牽魂歸。”

我疑惑地看向他,牽魂歸,那是什麼東西?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