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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此行何日再相逢,珍重春寒客裏身——《梁祝》祝英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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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正在想我,正在傷心?我不敢想下去。

傅輝卻依然有些疑惑:“真的嗎?”

“真的。”我斷然回答。

或許是我對他的十二年深情留下了優良記錄,他終於相信了,然後笑了:“早知道我就不去飆車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把你娶到手了。”

我看著他笑:“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他搖頭,不再說話。

後來某天閑聊,他似無意問起:“歐陽昕現在怎樣了?有沒有又淋出肺炎?”

我立刻湊到他麵孔前笑話他:“你還記著呢?這醋吃得可真夠久的。”

他笑了一下,一閃而過,可是那卻是自他那日離去後我見過的第一次笑容。我差點哭出來,但我還是忍住,繼續嘻笑著說:“他現在心裏一天罵你至少百多遍,可惜啊,我也管不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我們說過這話不久後的某一天,歐陽昕出現在病房裏。

我去應門時看到他,心裏有些生氣,以為他這麼沒眼色,這種時候還來給我添亂。可是我隨即知道他遠比我想象的精通人情世故,或許,他其實比我成熟吧。

他身旁跟著常靜。

常靜是個非常懂事的女孩子。她走在歐陽昕前麵進門,一進來就先跟傅輝打招呼,說:“我和我未婚夫來看你們。”

傅輝笑一笑。我又一次看見他的笑容,高興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大家說一些場麵話,常靜說她們的生意做得還不錯,所以她現在已經辭職,在家幫忙,也有時寫稿。我立刻大言不慚:“我幫你推薦給自芳。”

歐陽昕看著常靜答了一句:“我已經推薦給何姐了。”

那是我們在四人的交談過程中說過的唯一一句話。其它的時候,我們隻通過常靜傳達。

談了一會兒,傅輝忽然說:“我想跟歐陽單獨說會兒話,傾傾你帶常靜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自然是不敢違背他的,以前不敢,現在更不敢。於是我拉了常靜出去,臨出門前,我大聲說:“歐陽昕,你不要欺負我們家傅輝啊,雖然我對不起你,婚禮前改變了主意,可是那隻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愛他,他可沒來勾引我。”

歐陽昕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他背著我答一聲“我知道”,卻沒看我。他自進門後一眼也沒有看過我。

我拉了常靜出去,問她:“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常靜皺了皺眉:“我們昨天訂婚時我問過他,可是他支支吾吾的。”

我點點頭,附在她耳邊:“懷個孩子就都解決了。”

常靜又皺眉:“他說不想這麼早要孩子。”

我推她一把:“他說什麼就什麼啊,你還真聽他的。女孩子要懂得使點手段。”

常靜聽我說出這樣的話來,一下跟我親近了很多。她本來一直有點防備我。她輕聲問我:“什麼手段?”

我又附在她耳邊:“自己去想,比如紮幾個洞什麼的。”她害羞地笑起來,連連說“那怎麼行”,我心底苦笑:你未婚夫當初對我用的可不就是這種手段。可是我沒說,我沒那麼傻。

常靜握住我手:“謝謝你,傾傾姐,我本來還有點怕看見你。”

我認真對她說:“你不用怕我,不過,你最好看他看嚴一點。我不可怕,但可怕的人還有很多,他這個人心思常不穩。”

常靜點點頭:“我知道。他就隻有跟你一起的時候,心思才專注。”

我急忙搖頭,這種黑鍋可不能亂背:“沒有沒有,他跟我一起的時候也四處拈花惹草,都一樣。其實他很喜歡你的。”不知道歐陽昕聽到我這話會不會氣得跳起來,可是常靜幸福地笑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看見歐陽昕目中含淚。我立時就有些生氣,好好的,哭什麼哭。

我趕緊陪上笑,跪到傅輝床前:“跟情敵談判結果如何啊?”他看看我,說:“我有點渴。”我立刻倒了水喂給他,他喝完一口,就親了我一下。我深情回應。

常靜和歐陽昕告辭,他們已經出去,我忽然很想問問傅輝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不是為了好奇,隻是為了更好地了解傅輝現在的想法和心情。於是我問傅輝:“我能不能去送送他們?”

他回答:“我隻給你十分鍾,怕你跟他跑了。”他竟然有了幽默一下的心情,我開心得要跳起來。

我追到外麵時正看到歐陽昕的車子由我麵前開過。我招手,常靜看見了我。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讓歐陽昕停車。

我走過去。他摘下墨鏡。因為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單刀直入:“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讓我帶你走。”

我立時心痛失望,傅輝還在想著推開我。

他看我一眼,說:“傾傾,我最害怕就是你這種擔心失望的神色。第一次遇見你,你在找樓下的人,是傅輝,對吧,那時你臉上全都是這種神色,讓我忍不住跟你搭訕;第二次遇見你,我忘了問你要電話號碼於是折回去,結果又看到你這種神色,我幹脆撒謊說醉了不能開車,在你家裏賴了一晚,就是不想讓你一個人傷心;第三次遇見你,是在酒會,我為你毀了約才過去,穿戴整齊,可是看見你,你還是這種神色,讓我不顧一切就隻想取悅你……”他說著,聲音裏有了哽咽,可是他拚命壓製住:“我就是不想再讓你有這樣的神色。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告訴他,我是很想很想帶走你,想得發瘋,可是我帶不走。因為你愛他。”

他的眼中又有些淚意。我可以想象他跟傅輝說這些話時是多麼痛苦。

可是我不敢看他,我隻點點頭:“謝謝你。”

他苦笑:“謝我什麼?我隻是在說事實。”一點深深的不易覺察的痛楚滑過他純淨的眼底,很快消失不見。

我說:“你要好好對常靜。”

他猶豫一下,低聲道:“我說過等你。”

我皺眉,麵上全是厭煩之色。這分明就是在給我添麻煩。

他趕緊點頭,說“好,我會盡我所能好好對她”。

我還是不放心,又低低補上一句:“你對我的心,我收下,分一半給她。”說完覺得自己眼眶有點濕。

他停了一瞬,低低的聲音傳過來:“我對你的心,分不了給任何人,對不起。”

他轉身發動車子,剛剛啟步,卻忽然停住,大叫了一聲:“傾傾!”

我站在原地喊:“幹什麼?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