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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何必見戴(1 / 3)

一百分的愛情是什麼樣?有人說它長著一雙紅眼睛,有人說它頂著兩條綠犄角,有人說它傾國傾城,天上有人間無,也有人說它其實就在你我身邊。

——題記

春光明媚。

溫和卻不失熱情的陽光讓所有人忘記剛剛過去的那個冬季的寒冷,戶外活動漸漸盛行,歡聲笑語飄蕩在大街上。

a城如今越來越繁華,頗有個國際大都市的樣子了。

隨著繁華誕生的則是城中飛蝗般竄出的富豪,多到隻能用飛蝗來形容,不能用雨後春筍了。在如許之多的人物裏麵,《女人幫》和《男人幫》雜誌每年都要選出一對a城“最想嫁的人”和“最想娶的人”,以供諸男諸女膜拜意淫加圍追堵截之用。

既然是最想嫁娶的人,基本的條件當然是要單身,離異喪偶都沒關係,但一定要是單身。這個條件被默認滿足了很久,直到四年前終於被徹底顛覆了……

前當紅偶像歐陽昕在全盛時期激流勇退,一舉敲碎了眾多女影迷早已脆弱不堪的內心。然而,他卻奇跡般地展示了他的經商才能,銷聲匿跡三年之後以商界巨子的身份重新登上了娛樂八卦的頭條。這讓全a城的女人都瘋狂起來了,連續四年,《女人幫》的票選結果都顯示了他的壓倒性優勢。雖然他已有妻室。

第一年時主編曾衡量了許久要不要如實刊登票選結果,躊躇之下問他的小女兒:“你為什麼要選他呢?他已經結婚了。”他的小女兒還沒回答,他的已經出閣正回娘家省親的大女兒說:“我想給他做二奶呀,不行的話三奶四奶都可以。”

他的風頭,比當年被評為“最帥的男人”時更加有增無減了。外貌,畢竟隻能征服一部分人。

隻可惜,a城大多數女性現在卻是連見都難得見到他一麵,她們無比懷念以前他做演員的日子,還能去去影迷見麵會,多幸福啊。現在的歐陽昕深居簡出,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隔絕世外,外麵怎樣評論於他都無所謂了。

隻是,雖然他沒有被眾人瘋狂的熱情影響,《潮流》雜誌的總製作人何自芳卻為他的成名而深深困擾。

事情起因很簡單。“傾心”集團在三年前收購了《潮流》雜誌,據說歐陽董事長隻下了一個指示,就是提拔了副主編何自芳為總製作人,所有事物都交給她處理,從此他再未插手該雜誌任何事宜,與他平時行事風格大不相同。更為古怪的是他還拒絕參加了本應出席的剪彩禮,一時坊間傳言四起,紛紛指向二人有私情,可是記者到處出擊,始終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們二人竟然連麵都不見,說是普通朋友都嫌太生疏了些。

然而,這也阻擋不了眾女對何自芳的憤恨,很長一段時間,她連女助理都請不到,辦公室裏清一色都是男人。

總是跟男性一起工作,何總現在也有了暴力傾向,時不時就捏桌上的一個小鬆鼠,恨恨道:“我被你害慘了。”這話也很快流傳出去,大家又開始猜測其中深意,更有人直指那玩具多半是某某人的替身,何總聽到後,大怒:“你們都不會分公母的?沒看見這隻梳著辮子的?”

事情到了這裏,本來該有些轉機。可不幸的是,傳聞中歐陽昕聽說此事後卻親自登門將那隻鬆鼠拿了回去,這一下更是坐實了罪證。據當時在外偷聽的某秘書講,何總抱怨:“你可把我害慘了,你不能打個電話讓我寄給你嗎?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更不想見你!你卻非要跑一趟,明天不知道報紙又要說什麼,我真不想給你了。”歐陽昕似乎沒說話,至少大家都沒聽見,卻看見他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那隻鬆鼠。

這是傻子都能想到的事情:一句話都不用說就擺平了一個怨聲載道的女人,必然不同尋常……

所以,何總的日子是越來越慘了。

今天,八卦記者小楊,也有人叫他狗仔,接到了一條內線消息。他的一個在“傾心”集團下轄某處餐廳打工的遠房表姐跟他說,看到了歐陽昕與何自芳一同用餐,似乎是約好的。小楊大笑三聲:“我成名的機會到了!”於是飛車前往。

他到的時候先去找他表姐,問:“你沒看錯?”他表姐皺眉:“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不過那女人嘛,就不敢保證了。”小楊說:“沒關係,不管是誰都是新聞。”

他百般哀求,許以重金,換上衣服代替他表姐進去添茶。

他進門先就去看那女人,果然是何自芳沒錯,不由心內暗歎,看來傳言都是真的,隻是不知道這中人之姿已經婚配兼且年齡大上許多的何自芳是如何勾到了這麼一個男人,都說歐陽昕的夫人也比他年長,雖然從沒人見過,但據稱消息來源可靠,看來此君就是好熟女了。小楊微微側目看一眼歐陽昕,他今日穿得很隨便,卻依然裏裏外外都是一個迷倒人的架勢,成熟風度盡顯,比他當年做青春偶像時魅力更增了許多。三十歲,正是男人一枝花的年紀,小楊不由感歎:自己也三十歲了,怎麼還在這裏給人添茶。

歐陽昕麵前的茶水還滿著,他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他正低頭看著的一本打印稿上麵,桌上的菜早已涼了,一點也沒動。

小楊忍不住瞄了一眼那打印稿,他手中拿的那份封皮被翻過去了看不到首頁,旁邊卻還有另一本,首頁上的字被他袖子擋住,隻看見露出的“煢煢白兔”。

何自芳吐出一口煙:“麻煩你去把菜熱一下,我想吃點東西。”小楊剛想答應,歐陽昕抬起頭來:“重新做吧,自芳你吃飯不是一向挑剔麼。”何自芳冷笑一聲:“虧你還記著我也在這裏。還有,你以前叫我何姐,現在叫我名字,這人闊了就是不一樣啊。”歐陽昕微笑:“現在我也老了,所以怕把你叫老了。”何自芳繼續冷笑:“你這三十歲的人跟我怨老,這不是擠兌我嘛。”說完頓了一下:“好像很久沒見過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