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書架上方，見仿佛貢品一般，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有副麵具，純金製的，專門經過暗光處理，又以桃木在麵具上結合，形成了一些排列怪異的“胡須”。
這是一件法器，並且是分量不輕的法器。
譚漸飛注視著麵具思考：盡管經過了處理，製作人想盡量裝作這是一件青銅製品，但譚漸飛知道，是純金，這說明出發點很重視。
麵具的作用和門上的秦瓊一樣，本身是驅鬼辟邪的，何況輔以桃木，用純金來增加太陽的氣息。這足以說明重視。
耀揚他在躲什麼？誰給他製作的麵具？譚漸飛看著麵具思考。
順著譚漸飛的目光看看麵具，耀揚皺了一下眉頭，顯然他會把他的女人送給譚漸飛爽一爽，但很心疼麵具被人看。仿佛麵具是他的女朋友一樣。但不熟悉的情況下，又不方便得罪大小姐的人，於是耀揚沉聲道：“看起來譚先生對麵具有興趣？”
“沒興趣。”譚漸飛收回了目光。
耀揚有點不服氣的道，“你知道麵具的意義嗎？”
譚漸飛淡淡的道，“俗話說的戴起麵具做人，那是為了保護自己。其實是有道理的，不但對人這樣，對鬼也有效。相由心生，鬼傷害人的時候是有針對性的，也就是說它能看到人的心，依據就是麵相。那麼帶起麵具，遮住相貌，其實就是相傳的‘保護自己’，至少道行不夠的那隻鬼，它就不能很直接的找到人的弱點，而通常鬼的活動是受時間和空間限製的，沒有很多的時間來讓它突破麵具這道防線。所以久走夜路未必撞鬼，隻看人是否懂得保護自己。”
“你果然不簡單，大小姐有眼光。”耀揚非常動容的樣子道，“很難相信，你能把如此玄乎的東西，解釋得如此家常？”
譚漸飛沒理會他，又仰頭看著那架麵具。
“有興趣的話……改天我托人製造一副送給你，當做同事的見麵禮。”耀揚嗬嗬笑道。
“不需要。”譚漸飛搖頭。
“你不是說這是保護自己嗎，防人也防鬼。”耀揚神色難明的道。
“我不怕人，也不怕鬼。如果你有克製神的東西，麻煩介紹一下，我對那個有興趣。”譚漸飛眨了眨眼睛。
“……”耀揚見過任何場麵，但是對著這個家夥，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怕神的人他是什麼？難道他是個妖精？
“其實……等會我還要見兩個重要客戶。”耀揚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下逐客令。
譚漸飛起身，打開門之際停下腳步問了句：“耀總，你在乎公司嗎？”
“在乎啊。”耀揚嗬嗬笑道。
假話。
但譚漸飛也不多說，繼續問：“你在乎大小姐嗎？”
“你又想多了，都說了我在乎。”耀揚繼續笑道。
譚漸飛愣了愣，這次是真話。
又仰頭看了一眼麵具，譚漸飛思考著更深層次的一些東西。
“還有事嗎？”耀揚詢問道。
“我在想，要不要讓大小姐離你遠點。”譚漸飛道。
耀揚氣得跳起來，猶如暗器一樣，一個手裏的茶杯就飛了出來。
卻是譚漸飛已經走了，而耀揚也不是真的襲擊，杯子砸在門邊上，把秘書嚇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