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應該掉頭離開了，現在還來得及。”譚漸飛起身轉向風清揚輕聲道。
“你不是我，上車，繼續往前去看看。”風清揚已經上車關起了門，冷冷道：“妖孽橫行，遇到了，集中了，一起解決也是好事，省得讓我蠻世界找它們。”
江少鬆了一口氣，轉身上車之前，利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仿佛搞基一般的對譚漸飛輕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這局你又輸了，你搞的小動作人家不賣帳。
“不到最終一局，何能定論勝負呢？”譚漸飛坐上車的時候，輕聲說道。
重新起步，駛入了公路之後，江少在刻意的注意安全，克製速度。
與此同時，也仿佛是一種較量，他總喜歡抬眼從後視鏡裏掃描一下譚漸飛這隻妖精。
某個時候發現譚漸飛也正巧看著自己，江少笑著說了句，“我有點好奇，小局都贏不了，怎麼贏大局呢？”
譚漸飛遲疑片刻道，“如果你讀書，了解曆史，你就會發現，百分之八十的王者，兵行天下的過程總是多災多難的，往往在夾縫之中求存，屢戰屢敗。但隻要在關鍵的絕地，贏關鍵一局，就足以扭轉整個天下的運數。”
看似神神叨叨的話，小胡子和風清揚不禁微微一愣，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這樣的？隻是說，以往沒有特別的關注這個問題而已。
江少仿佛他心有靈犀的朋友一般，翻翻白眼，笑而不語，用心的開車。
女大神忽然開口道：“妖精，接著說，忽然發現你說話蠻有意思的。”
“那就繼續對局的問題。”譚漸飛微笑道，“我有種辯證思路，不知道你們認不認可。一個老好人，做了一輩子的好事，但是隻要在關鍵時刻做錯一件事，他就不會被人們原諒了，被定性為壞人。生活中，小說中，電影中，這種角色是很多的。根據曆史，根據王者兵行天下的理論結合，同時我也發現一個現象，一開始勢如破竹的偽王者，百戰百勝，攻無不克，但隻要在關鍵時刻輸一戰，幾乎丟了天下。這是一個天地給出的現象，和一輩子的好人做錯一件事，是一樣的道理。反之呢，有些家夥打了半輩子敗戰，還有些家夥做了半輩子壞人，比如金庸筆下的歐陽鋒這個人，他一輩唯一就做了收楊過為義子那麼一件不算好事的好事，卻得到了大多數讀者的諒解。反觀黃蓉其人，她半輩子知書達理聰明伶俐，逗人喜愛，唯一在楊過身上做了件不算錯事的錯事，卻人氣大跌，引很多粉絲失望……”
說到這裏，譚漸飛停了下來。
風清揚說了句：“小書童有點意思，這的確是個有趣，又值得深思的問題。你說的這幾本書我都看過，看的過程，也的確是你描述的這種心態。但是如果純理論分析，做人品加減法的話，歐陽鋒比黃蓉可恨一萬倍，但是在當時，的確《神雕俠侶》過程中，我的確覺得歐陽鋒比黃蓉招人喜歡。原因在哪呢？”
“原因在於，每個生命的心中都有一頭不受控製的東西，特殊的時間空間裏，理智，會被它吞噬掉。神也避免不了這個問題。”譚漸飛神色古怪的道。
“說這麼多，逗這麼一個圈子，你還是在說我現在剛愎自用，不理智。想叫我掉頭？”風清揚冷冷冰冰的道，“那麼你又輸了，我不打算掉頭，有問題不要讓，去看看。”
譚漸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