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映!彤!”
寧瑾最先反應過來,捏緊了拳頭,冒火地盯著罪魁禍首,凶惡的眼神已經把人千刀萬剮數遍。
“好了,祝福酒結束。開始喝合巹酒吧。”衛映彤不給他發作的機會,隨意把酒杯放回去,笑著提醒道:“禮官,倒酒!這可是帝後的合巹酒,千萬別灑了。”
“啊,哦……請帝後喝合巹酒。”
“姐姐,拿穩了,再潑出來可就沒人救你了。”衛映彤含笑接過酒,淡淡看了衛珍珠一眼,也不等另兩個人,直接自己一飲而盡。
“我幹了啊,你們隨意。”
她翻手亮著空杯。
寧瑾頓時氣急,本想趁喝酒時候把那個女人晾在一邊讓她尷尬難堪,沒想到她竟毫不在意,連合巹酒也讓她喝出一股莫名的瀟灑和暢快。
他飲著酒,目光卻死死盯著衛映彤,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戳出窟窿眼。
然而,寧瑾還是沒有找到發作的機會。
因為衛映彤暈了。
合巹酒不烈,可對身體羸弱的衛映彤來說已經是極限,更別提她還一口飲盡,當即就臉上浮出紅暈。
“臣妾不勝酒力,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請皇上贖罪。”
不等發話,衛映彤便自顧自地起身,晃悠著身子離去,隻是路過寧瑾身邊時,她身子一歪,重重摔向對方的懷裏。
“來人!”
寧瑾趕緊跳開,他的臉色黑沉的可怕,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衛映彤,聲音厭惡又冰冷道:“把人給朕拖走。看牢了,看住了,別讓她踏出落霞宮一步!”
一群人蜂擁而上,衛映彤被胡亂塞進軟轎,以比她來時還快的速度匆匆離開東宮。
路上,貼身丫鬟令歌一路小跑著跟在軟轎後邊啜泣,心中萬念俱灰,卻突然聽轎子裏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笑道:“傻丫頭,哭什麼。”
“主子你沒事?”
令歌呆了,主子不是暈過去了麼?怎麼人聲音還中氣十足的。
“當然沒事,是裝的。”
素白的手從內拉開轎簾,衛映彤雲淡風輕的絕色臉蛋露了出來,除了臉色有些白,其他別無異常。
令歌長舒一口氣,不斷安撫著自己的胸口,一臉後怕道:“主子,你嚇死我了。陳大夫說你的病千萬不能暈,奴婢剛剛好害怕啊。”
“不裝暈,寧瑾那小肚雞腸的男人能放過我?”
衛映彤大大翻個白眼,不雅的動作在她做出來有一股別樣的韻味,她狠狠唾罵道:“真是小心眼,也不肯接我一下,摔的我腰好痛。”
“真是過分……”令歌憤憤為自己家主子抱不平,“明明主子這麼漂亮,皇上卻對主子視而不見,反而對又黑又胖還長得醜的珍珠小姐青睞有加。皇上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誰知道呢。令歌,我困了,到地方了叫我。”
衛映彤打了個哈欠放下轎簾,嘴角卻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
中了西域的迷魂術,和瞎了也差不了多少。
寧瑾的腦海中,衛映彤是頂著衛珍珠那張臉的醜八怪,而衛珍珠才是有著傾城容顏的絕色美人。
“真是膚淺的男人。”
衛映彤躺在軟轎裏,眼底掠過一絲譏諷,她隨意撚著指尖殘留的滕香花粉末,冷笑道:“衛珍珠,你竟敢用我娘威脅我……好姐姐,看在你對我如此之好的情麵上,妹妹也送你一份小驚喜。洞房花燭夜,希望寧瑾看到你的臉不會被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