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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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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靜純問:“是什麼功夫我用得著告訴你嗎?”

李無悔對於唐靜純的態度感到很無奈,說:“我沒精力和你爭吵,我得先去醫院裏躺躺才行,你們慢慢忙活吧。”

又看著王士奇問:“王隊長,有車嗎?”

王士奇點頭說:“有,停在河堤路口的,前麵不遠。”

李無悔說:“行,辛苦你們了,我堅持不住,得去休息休息。”

王士奇看著唐靜純說:“唐長官你腳上有傷,也先去醫院看看吧,我派人送你們。”

唐靜純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王士奇趕忙喊了幾名警察,護送唐靜純和李無悔去醫院。

唐靜純心裏反複地糾結著一件事情,就是帶頭蒙麵人砍傷她的腳之後,為什麼要把鋼刀扔掉,然後用手來鎖住她的喉嚨?如果當時他用鋼刀的話,隻需要一個很連貫的動作就能取了她的性命,以手代刀不但失去了殺傷力,反而延誤了時間。對於生死相博的兩個人來說,時間是最關鍵的,一秒鍾足可影響生死。那麼這個蒙麵人如此做目的何在?而且從後麵他用手鎖喉的舉動來看,並沒有殺她的想法。

是因為他仁慈嗎?唐靜純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都覺得幼稚,一群職業殺手,在性命攸關的時刻怎麼可能仁慈?可除了這個解釋外,她沒有更合理的解釋。她和蒙麵人非親非故,隻是敵對關係,蒙麵人沒有道理對她手下留情。

唐靜純正糾結在一個死胡同裏走不出來的時候,李無悔來了。唐靜純是腳受傷,有幾公分長的傷口,傷口愈合前腳最好不要下地,以免用力造成傷口崩裂。李無悔受的是內傷,尤其以他被石子暗算栽倒的時候唐靜純從背上全力踩下的一腳為最,不適合劇烈運動,可行走散步沒有大礙,他從小在深山打獵,體質本來異於常人的強悍。

從李無悔走進病房的時候,唐靜純就板著一張臉,用非常憎惡的目光看著他。李無悔似乎適應能力超強的在僅僅見過兩麵的時間裏就已經習慣了她的高傲無禮。他當在自己家一樣隨便,從旁邊拿過一個凳子坐下,開始想怎麼來表明來意。

唐靜純出口帶刺地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完了滾遠點。”

李無悔聽到她這種語氣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涵養再好,也忍不住抵觸的情緒,就故意裝成一副痞子樣,說:“我滾或者不滾,滾遠或是滾近,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我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把你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唐靜純粉臉一變,喝聲:“放肆!”

出手如風,直接抓向李無悔的喉嚨。

李無悔猜到以唐靜純的脾氣肯定會忍不住動手,所以早有防備,一伸手就將唐靜純的手給抓住了,捏著還挺舒服,柔若無骨,纖細光滑。這是唐靜純沒有料到的,李無悔在重傷之下還有這麼快的速度,而且因為知道李無悔受了內傷,她的出手也沒有使多大的力,以為控製李無悔隻是舉手之勞。

手被李無悔緊緊抓住,唐靜純更加惱羞成怒,用力想將手抽出去,而這用力一抽,意外再次發生了!

唐靜純惱怒之下這一抽的力氣太猛,而李無悔本身沒多大的抵抗力,握著她的手又很緊,整個人一下子就被拉向了唐靜純!

唐靜純半靠在病床上,她隻是在惱怒之下想把手抽出來,再教訓李無悔,哪知道用力過猛,把李無悔整個人都帶了過來!李無悔在這個時候耍了個小心眼,心想,你不是鄙視我嗎?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把我當臭蟲嗎?我就得讓你惡心下!

所以,李無悔的身子在被拉過去的時候,已經瞄準了唐靜純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李無悔受了內傷,力氣使不了,取巧還是能行的,何況是借勢,唐靜純又沒有防備,他不偏不倚地撲到了唐靜純的身上,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間,唐靜純感到了窒息,汗味和煙味詮釋著男人最雄性的味道,那麼清楚地穿透她身體的神經和細胞,觸電一般酥麻。李無悔在這又一次銜住她嘴唇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心裏不隻有作弄,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想深入體驗,像被一塊磁石吸引著,開始在她柔滑的唇上吸吮起來,像貓嚐到秋刀魚的味道。

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說,這種感覺都是美妙的。可唐靜純在差一點沉醉的時候,突然醒悟了過來,她這金枝玉葉的身體怎麼能讓李無悔這樣的賤民碰呢?她想把嘴唇退出來,可後麵是床的靠板,被李無悔死死抵著,退不開,隻好往旁邊掙紮,同時用手抓住李無悔的身子,用力推開。可李無悔隻用了簡單一招就化解,他把唐靜純的唇死死咬在嘴裏,唐靜純就既不敢掙紮更不敢推他了,除非她不顧自己的嘴唇,想被李無悔撕咬一片下來。

急和怒都無濟於事,李無悔也想明白了,沒偷東西也得戴著一頂賊的帽子,還不如偷了呢!何況唐靜純越是高傲無禮,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他死死地將唐靜純的身子抵住靠著床板,狂烈地吻著。唐靜純無可奈何,隻能被動接受。

不得不說,多高端的人,也是人,有七情六欲,當李無悔那寬闊而厚實的胸膛抵緊唐靜純的胸部,因為嘴裏火熱地撕咬身體激烈地摩擦,那顆本來風平浪靜的心開始動蕩,波瀾壯闊起來,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美麗的雪球,在春暖花開中慢慢地融化。心一點一點地收緊,又一點一點地膨脹,全身都酥了,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美妙讓她身子的某個地方突然出現一股暖流,那股暖流在身體裏橫衝直撞,尋找著一個出口,想得到釋放。

靈魂在一點一點地變得虛無,她像長了翅膀的天使,飛起來一樣的感覺。她害怕,卻又充滿渴望;她緊張,卻又格外興奮。女人最美麗的時刻,就是融化在男人的身體裏。尤其,對於一個正青春的女人,等一個喜歡的男人,已經等到心裏發黴,更難以抗拒雄性措手不及的殺傷力。

在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時,鳥語花香變成萬籟俱寂。

李無悔停了下來,把嘴抽了出去。他不能再深入下去,他本隻是捉弄,卻已經感覺到了情不自禁無法控製的局麵,何況,他有內傷在身。

像是聽一首優美的旋律,在正高潮的時候突然戛然而止,唐靜純帶著意猶未盡的遺憾,也就在這個瞬間,她才想起這是一場美麗的錯誤,她是高貴的公主,李無悔隻是可惡的賤民,這賤民侮辱了她!

心裏的怒火更猛烈地燃燒而起,她一手將李無悔的身子推開,拉開兩人身子的距離,一手鎖住了李無悔的喉嚨,緊緊地卡住,目光裏一片殺機凜冽,咬牙切齒地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無悔的喉嚨被狠命卡著,說不出話,他隻是回以一個視死如歸的笑容。而因為唐靜純手上力度的加重,他的臉色由紅變紫,可他還是那樣視死如歸地笑著,好像死得很滿足,沒有害怕,沒有乞求。這是讓唐靜純很意外的,李無悔在這種瀕臨死亡的痛苦和恐懼時,竟然能如此淡然,沒有半點掙紮?這需要一種什麼樣的定力?她本可以將手上的力量陡然加劇,把李無悔的喉嚨給捏斷,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下不了手。在李無悔的臉上,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的卑鄙,而是一個男人的本色!這是她覺得男人最不可或缺的特性,也是她最喜歡男人的地方。

她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心裏產生了一道裂縫,本來堅如鐵石的心裏融化掉了冰山一角,她竟然不夠決心下手。她並不用擔心李無悔是戰神的人而殺了他有什麼麻煩,其一,在這樣的時候她殺了李無悔,完全可以說是李無悔想對她非禮,她出於自衛,因為李無悔是死在她的病房;其二,她的身份足夠幫她擺平這點麻煩,她本人是國家安全部第一局機要局的人,為了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可以在很多時候使用秘密和極端手段;除此外,她還有更大的來頭,她老爸是首都軍區司令員,而“戰神”特種部隊隸屬首都軍區管轄。所以,她要殺李無悔,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恨他,想殺他,可又總隱隱地聽得到另外一個聲音在說,不能殺他。唐靜純的內心裏激烈掙紮著,最終還是將卡住李無悔喉嚨的手鬆開了,咬牙警告說:“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李無悔緩過氣來,幹咳了兩聲,說:“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唐靜純很不屑地說:“是嗎?我倒想聽聽你的自以為是。”

李無悔說:“很簡單,雖然你性格乖張,可心裏還是有正氣的,一個有正氣的人就不會隨便殺人,更不會隨便殺一個好人。”

唐靜純鄙視地哼了聲,說:“你也是好人?”

李無悔笑了笑,說:“本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壞人還是好人,可從你沒有殺我這件事看,我應該是個好人。”

唐靜純也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說:“有一點你沒說錯,我心裏有正氣,所以我知道以大局為重,這是我暫時不殺你的原因。今天河灘被襲一事,你是主角,你死了,這出戲就演不下去,所以我會讓你暫時活著!”

李無悔說:“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那些想殺我的人,其實是他們救了我。”

唐靜純說:“少廢話,說你的來意吧!”

李無悔說:“行,言歸正傳,對於河灘遇襲我有幾個疑點,想知道你有什麼看法。其一,這些人不是日本忍者,可他們為什麼用日本忍者的行頭?其二,我們從公安局到河灘,都是臨時決定,他們怎麼會知道?是真的知道,還是恰好他們在,冤家路窄?其三,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劫持你的歹徒,在那個郊區的地方我與他們動手,他們好幾個人都是用東洋刀,也就是今天襲擊者用的忍者鋼刀,所以我在想他們是不是一路人?如果是的話,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你還是我,雖然他們說是殺我,可誰知道是不是放的煙霧彈?其四,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他們行動目的何在?是複仇,還是有其他原因?對於這四點疑問,你有什麼好的看法嗎?”

唐靜純想了想說:“是,我也看出來了,他們不是真的日本忍者,雖然會一些東洋刀法,可隻是一些膚淺的東西,所以他們用日本忍者的行頭,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擾亂我們的視線。至於我們到河灘遇襲,我想巧合的可能性不大,最可能的是我們被跟蹤了,而這些人的跟蹤手段都特別高明,或者不是他們在跟蹤,而是有一個在他們背後更厲害的角色在跟蹤。至於是衝著你還是我來的問題,這就不得而知了,我也覺得似是而非的。如果你真堅持那天你是到郊區那個什麼地方去救了我,你為什麼不找王士奇查一查那個房子是什麼人的?”

李無悔說:“我也想過,可我覺得應該查不出什麼來,對手是很精明的人,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留下破綻,跟天上皇宮酒吧的監控被毀一樣,看似偶然,肯定是人為,是我們背後那一隻看不見的手操作的。”

唐靜純說:“不經過求證,如何知道結果?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虛了吧!”

李無悔一笑:“放心吧,我會還自己清白。”

唐靜純說:“那最好是趕快點,在這個刺殺案結束之前,否則,我不會再聽你的半句狡辯。”

李無悔很無奈地歎口氣說:“我就想不明白,你不相信我,難道就不能相信戰神?戰神會出品行低劣的人嗎?”

唐靜純一聲冷笑,說:“是,我也覺得戰神不會有品行低劣的人,對我下藥的事情你也完全可以狡辯,因為沒有證據。那麼我問你,在今夜會不會來酒店的事情呢?侮辱牛大膽的女朋友,還打了牛大膽打了保安,你也敢說這個無法無天的無恥之徒不是你?你別以為你犯下的那些罪行我不知道!”

李無悔沒想到唐靜純會突然說起這檔子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他心裏最深的傷口,這個傷口還沒來得及結疤,又被唐靜純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看見了那道傷口在緩緩地裂開,從裏麵流出汩汩的鮮血。

他沉默著,努力壓製著那種如山洪爆發般的痛楚,或許,還有那個晚上沒有發泄完的憤怒。

“怎麼樣,啞口無言了吧?唐靜純以為李無悔是理虧了,心虛了。

李無悔抬起目光,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最討厭有些人隻是捕風捉影就煞有介事,而且還振振有詞!你在指責或者鄙視我的時候,有想過為什麼嗎?”

唐靜純說:“不就是你看上了別人女人,控製不住自己的獸性嗎?還有為什麼?”

李無悔諷刺說:“別人都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四肢也不發達,為什麼頭腦還能這麼簡單?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知道的版本怎麼樣?但我能告訴你的是,牛大膽我打了,保安我也打了,那個女人我沒有侮辱,因為我覺得她髒。據說那個姓牛的背後有人,我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指控,可我一點也不後悔。我甚至有殺人的衝動,可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我可以用拳腳表達自己的憤怒,但不會做一個劊子手!”

“是嗎?好像還說得你自己很有理了。我倒又想聽聽你能怎麼狡辯,為自己開脫?”唐靜純帶著嗤之以鼻的嘲諷,覺得李無悔像是一個喜歡自導自演的小醜。

李無悔悲哀一笑,很不客氣地說:“我不需要狡辯,也不需要開脫。至少,你還不夠這個資格!”

唐靜純的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去,很惱怒地說:“行,你有種。像你這樣的賤民,我根本就羞於和你說話,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

“賤民?”李無悔諷刺一笑說:“沒有你眼裏的賤民,你們這些自以為的貴族隻能吃狗屎!”

說罷也不管唐靜純的感受,轉身出了她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