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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3)

12.較量

第二天,李無悔在醫院裏對周風寒進行了審問,問他為什麼要殺自己,是受誰指使。周風寒閉口不答。李無悔說:“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覺得你還能抱有什麼僥幸不成?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好歹爭取點寬大處理吧!”

周風寒一聲冷笑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少給我玩這一套,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明白,說或者不說,都是死路一條。我自己被抓了也就認了,為什麼還要去害別人呢?”

李無悔說:“想不到你還有點舍己為人的精神,不過還是很讓我失望,我一直以為你能混到山城黑道的大哥,算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是個愚蠢至極的糊塗蛋!”

周風寒問:“是嗎?我倒想聽聽,我哪一點糊塗了?”

李無悔說:“很簡單,你在山城黑道縱橫這麼些年,頂多也隻是有驚無險,為什麼一下子就栽到我的手裏了呢?我可以這樣告訴你,無論你背後那個人多有錢還是有勢,他都救不了你!而讓你殺我的這個人,自然也知道我的來頭,也知道你一旦失手就完了,可他還是讓你做了,這根本就是在將你往火坑裏推。一個把你往火坑裏推的人你還死命地維護他,你說你不糊塗,難道很聰明嗎?”

周風寒說:“你別在這裏給我使離間計,我不會上你當的。”

李無悔淡然一笑說:“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我對付罪犯的手段一般都是先禮後兵,文明的方法行不通了,再改野蠻的。我是見你昨天才從手術室出來,不想對你粗暴,明白嗎?”

周風寒似乎見慣大場麵說:“你想對我刑訊逼供?”

李無悔說:“我所要告訴你的是,刑法規定,警察不準對罪犯刑訊逼供。但是,如果是部隊在對待敵人的時候,那可是什麼刑法都能用得上的。而你想殺一個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其性質已經不是一般的罪犯,有可能是國際間諜,有可能是恐怖分子,還有可能是敵國特工,那麼這些對付你的手段我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駭人聽聞!”

聽了李無悔的話之後,周風寒的臉色微微地變了下,他本來覺得自己有來頭,公安局裏跟王士奇這些也熟悉,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他隻要稍微挺一挺,牛大膽肯定會想辦法,憑牛大膽的關係,肯定能救自己,先把死刑搞掉,再慢慢減刑,風聲一過,出來還是好漢,可聽李無悔這麼說之後,開始覺得事情確實很嚴重了。

李無悔從周風寒一閃即逝的擔憂裏看到了他內心的動搖,就趁熱打鐵說:“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願意說,我現在就洗耳恭聽;不願意說,對不起,醫院的這病床你暫時不能用了,我得找刑警隊借一下地方!”

周風寒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緊牙堅持,如果他這個時候把牛大膽說了出來,以他刺殺李無悔的行為,肯定是死路一條。而如果堅持下去,牛大膽能動用背後強大的關係網來救他的話,尚有一線生機。就算是李無悔對他用酷刑了,他也必須得堅持才行。

“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嗎?”唐靜純突然趕了過來問。

李無悔說:“他還在考慮,可能還在抱著僥幸等人救他。”

唐靜純哼了聲說:“那還跟他客氣什麼,帶走吧,我來審!”

李無悔看著還沒有動靜的周風寒問:“你知道她是誰嗎?”

周風寒看了眼唐靜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李無悔說:“她比我有來頭,權力也比我大,可以直接要你的命!因為她連我的命都可以要,你可以想象一下來頭有多大了!”

周風寒用極不相信地眼光看著唐靜純。

李無悔又問了句:“怎麼樣,要說嗎?”

周風寒說:“沒什麼可說的。”

李無悔淡然一笑,對武國龍說:“帶走吧!”

武國龍點頭,一手將周風寒提起。

一行人將周風寒帶到刑警隊,恰好遇見正準備出門的王士奇,李無悔問:“王隊長準備去哪裏?”

王士奇說:“出去一下,李兄弟有什麼事嗎?”

李無悔問:“昨天晚上抓的那些人有審嗎?”

王士奇說:“沒呢,這牽扯到李兄弟你的案子,我覺得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些。”

李無悔笑了笑說:“我相信這些人身上可以挖出以前的很多大案來吧,搞不好王隊長你就升官發財了。你先幫著審一輪,能審出來則好,審不出來我上第二輪吧。”

王士奇點頭說:“好的,回頭我親自審。”

李無悔和唐靜純將周風寒帶到了刑訊室,先將他的手腳都鎖好。

唐靜純看著李無悔問:“是你來,還是我來?”

李無悔說:“你覺得你有本事讓他招供,就你來。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就我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唐靜純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沒本事,點了點頭說:“行,那就我來吧!能給我打幫手嗎?”

李無悔說:“沒問題。”

唐靜純說:“行,幫我準備點鹽巴,辣椒水,酒精,麵紙,竹簽。”

李無悔皺了皺眉頭問:“要麵紙幹什麼?”

唐靜純說:“你給我準備就行了。”

李無悔便讓武國龍去找個警察準備一下。

周風寒心裏已經很不淡定了,吼著:“有種的你們直接槍斃我,不要玩這些小兒科的把戲。”

他是在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要害怕,要挺住。平常他身為一個黑道大哥,對很多人殘忍過,真輪到他來感受一件殘忍的事情時,這味道是恐懼的。

唐靜純的目光裏一片陰冷說:“等下你就知道是不是小兒科了,放心,你能挺過明天早上,我一定放了你!”

不用感受唐靜純的手段,隻是聽唐靜純這信心十足的話,周風寒心裏就已經開始抽筋了,他隻能暗自祈禱牛大膽快點想辦法救自己,否則自己就沒救了。昨天晚上出事,牛大膽應該知道,他會知道自己一旦被抓,如果他不做點什麼的話,會跟著陷進來,應該正在外麵想法營救吧?

是的,周風寒沒有想錯,牛大膽正在積極地竭盡全力地想法營救他。

牛大膽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給王士奇打了電話,問周風寒的情況,王士奇說人在李無悔的手裏,周風寒會由李無悔本人親自審訊。牛大膽還很急地問:“你們公安局就不管嗎?”

王士奇說:“這事不歸我們公安局管,因為這不是一般犯罪事件,我們隻是協助。”

牛大膽沒有辦法了,周風寒落到李無悔的手裏,肯定會把他給交代出來,一交代出來,李無悔馬上就會抓了他,他就九死一生了。事到如今,他隻好給在軍情局的哥哥牛大風打電話,說了情況。

牛大風聽了之後感到非常地憤怒,開口就罵:“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想找死了?竟然找黑道去對付一個頂級特種部隊的特種兵?你知道特種兵是幹什麼的嗎?你以為我無所不能,什麼事都能給你擺平嗎?跟你說了這邊我已經跟李無悔的部隊交涉過,把他送上軍事法庭處置,你還找黑道去幹什麼?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啊!”

牛大膽解釋說:“我本來也不想和他算賬的,可是他後來又來纏小芳,我就忍不住了,想找人教訓教訓他,哪知道會把事情鬧成這樣。”

牛大風說:“無論什麼人,做錯事情都得承擔後果,你也一樣!我隻能告訴你,刺殺一個國家頂級特種部隊的特種兵是死罪,我救不了你,你該怎麼死怎麼去死吧!”

說罷憤然地掛掉了電話。

牛大膽被罵得一愣一愣的,死?那怎麼行!他年紀輕輕的,還有萬貫家財等著他揮霍呢!既然哥哥不願意幫忙,他還是隻能找老爸了,老爸養他這麼大,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見死不救吧?他趕緊地找了老爸牛頂天,把情況說了。結果當然是先挨上一頓臭罵,罵完了,牛頂天還是歎口氣,得想辦法,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

可這次惹到的人不是一般人物,他的實力隻能擺平山城地麵上的人物,遠了就鞭長莫及了。還得軍情局的牛大風才行。

牛頂天出麵,牛大風自然不能大發脾氣,但仍然止不住抱怨,說都是老爸給慣的,這次是真有大麻煩,不好擺平。

牛頂天說:“再不好擺平,也還得想辦法才行啊,難道你能看著你的親弟弟被李無悔給抓去,公報私仇,折磨得死去活來,然後還落下個槍斃的下場?”

牛大風很無奈地問:“您以為我不想救嗎?可殺人是重罪。如果隻是個一般人,都能想法擺平,可現在這個人是軍方的,是為國效命的。我想救,也有心無力!”

牛頂天說:“那個周風寒被抓了,他應該不會那麼笨,一下子就把大膽招供出來,他如果招供,肯定死路一條。所以他會挺著,希望我們想法救他,隻要你能把他從李無悔的手裏弄走,周風寒就沒辦法供出大膽,大膽就安全了。”

牛大風無可奈何地歎口氣說:“我想想辦法看吧。”

牛頂天說:“你得快點想辦法才行,我擔心那個周風寒挺不久。如果大膽出事了,你媽會受不了,你也知道你媽身體本來不好,還慣著他!”

唐靜純看著周風寒冷冷地問了一句:“要說嗎?”

周風寒看著擺在桌子上那些可怖的東西,鹽巴,辣椒,麵紙,酒精等等,心裏發怵,可還是一咬牙說:“沒什麼可說的,你想怎麼樣,動手吧!”

唐靜純說:“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很好,我要看看你的意誌力有多強。”

說罷拿起一根牙簽,上前抓住周風寒的手,一把將衣袖掀了上去,將手中的牙簽迅速插進周風寒的小手臂,然後一拖,頓時間,周風寒的小手臂上出現了大約二十公分長的血痕,鮮血很快冒出來。

唐靜純詭異地笑了笑說:“別著急,速度很快的情況下出現一個傷口,你隻會感到一絲涼意,不會有痛楚,但接下來你會感到很刺激!”

說罷,又接連地在周風寒的手上劃了三道口子,再拿起旁邊的酒精說:“我會在你這幾道傷口上完成幾道工序,分別是給你加進酒精,鹽巴,以及辣椒,然後用酒精洗去,工序重複。希望你能堅持得住,隻要這麼重複三次你堅持住了,我會送一道大餐給你!”

周風寒吼叫起來:“老子不是嚇大的,你以為你是李莫愁還是滅絕師太啊,隨便你,頂多你弄死我!”

唐靜純沒說什麼,直接將酒精倒在周風寒的幾道傷口上。

周風寒咬緊牙齒,額頭青筋暴露,看得出痛苦不堪,可他還是極力忍著,裝出一副好漢的樣子。唐靜純隻是一聲冷笑,再將鹽巴灑在周風寒手臂的傷口上,這下周風寒忍不住了,叫喚起來,身體也痛得忍不住地掙紮,可是腳和手都被牢牢地拷在座椅上,根本動不了,隻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來緩解傷口撒鹽的痛楚。

李無悔在旁邊看著,唐靜純使用起這樣的酷刑來,信手拈來,麵不改色鎮定自若,似乎很享受周風寒被折磨而痛苦的快感,不禁暗暗咋舌,覺得稱呼她為女魔頭一點不過分,心裏也在想,她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來頭呢?從用這種酷刑對犯人的審訊來看,她應該是精於此道,常常與審訊打交道。

唐靜純又拿起了辣椒,還故意對周風寒發起心理攻勢說:“辣椒粉上去之後,你的痛楚將會加劇,呈現出一種全身上下,由外及內被大火焚燒的感覺,這種痛苦被稱為傳說中的痛不欲生。我見過好些自以為銅筋鐵骨意誌力堅強的人,都沒撐得過去,希望你可以,那麼我就可以把你送給那些尋找優質DNA造福人類的科學家,去做科學實驗,好歹能為人類做出點貢獻,以補償你所犯下的罪孽!”

說著,就準備對周風寒動手。

“等一下!”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李無悔等人拭目以待唐靜純這招是否湊效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這麼一聲。李無悔和唐靜純等人抬頭,見是公安局長周雲天帶著幾名警察匆匆地趕了進來,他看了眼李無悔,又看了眼唐靜純,再看了眼周風寒,最後目光落到李無悔身上說:“李兄弟,周風寒你們不能動!”

“不能動?”李無悔聽了這話很意外地皺了皺眉頭,問:“為什麼不能動?”

周雲天說:“我剛才接到軍情局的電話,說周風寒可能跟某個恐怖組織有關係,他們要把人調走,進行審訊。”

“軍情局?”李無悔奇怪地問:“軍情局怎麼知道我抓了周風寒?”

周雲天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唐靜純問:“軍情局誰給你打的電話。”

周雲天說:“情報科辦公室的,萬一明科長。”

唐靜純問:“他怎麼說?”

周雲天說:“他讓我們把周風寒好好地看管起來,他們派人過來接,如果周風寒出了半點差池,唯我是問。”

李無悔還是覺得很想不通地說:“周風寒在山城黑道上橫行霸道十多年,軍情局也沒有來動過他,怎麼我們昨天晚上才抓到他,今天軍情局的人就來要人了?他們難道有臥底在這裏?”

周雲天說:“軍情局也是李兄弟你的上級,你還是把人交給我吧!”

李無悔說:“可我的案子才審到一半,怎麼能就這麼半途而廢呢?你等等,我得打個電話去問問再說。”

李無悔出了審訊室,然後在外麵給連長鄭如虎打了個電話,說了情況。

鄭如虎聽了之後說:“這沒什麼奇怪的,軍情局的人全國反恐,他們在山城安排了人很正常,你那裏一抓人,他們就將情況上報了。”

李無悔說:“可是我這裏牽扯到幾宗大案,人一帶走,什麼線索都得斷啊,他背後還有條大魚呢!”

鄭如虎說:“他們會一並審理的,結果會告訴你。你和張風雲他們一起回來吧。”

李無悔說:“風雲還受傷在醫院呢,肯定走不了。”

鄭如虎說:“那就留武國龍照顧他,你和孫二狗先回來。”

李無悔很無奈地答應:“好吧。”

垂頭喪氣地回到審訊室,看了眼周風寒,又看了眼唐靜純,然後對武國龍和孫二狗說:“我們走吧!”

“怎麼,你不審了嗎?”唐靜純突然問。

李無悔沒好氣地說:“軍情局接管了,我還審個屁啊!”

唐靜純說:“你問了嗎?他們怎麼說?”

李無悔說:“我問的領導,他說軍情局在全國反恐,在山城安插了人很正常,如果周風寒真是和恐怖組織有關係,就交由他們處置。”

唐靜純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等等,我來問下。”

說著便出了屋子。

李無悔也不知道唐靜純問誰,但知道她比自己有來頭,她肯定能得到更確切的消息,於是就站在那裏等。

幾分鍾後,唐靜純進來了,看著李無悔,然後看著周雲天說:“周局長,不好意思,人我們不能交給你。”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周雲天麵露難色說:“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唐靜純說:“你為不了難,你直接跟軍情局的人說就行了,讓他們有事找我。”

唐靜純這麼說,周雲天也就沒話說了,也隻好出去給軍情局的人打電話。

李無悔看著她問:“什麼情況?”

唐靜純歎口氣說:“說日本颶風恐怖組織有人潛伏在山城,和周風寒之間有密切合作,準備在山城策劃恐怖襲擊,而這個消息是牛大風的線人提供,你知道牛大風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