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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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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悔搖了搖頭。

唐靜純說:“牛大風,山城人,就職於軍情二處。老爸叫牛頂天,房產大亨,還是市政協副主席。牛大風還有個兄弟,叫牛大膽!”

“牛大膽!”李無悔的心猛地一跳,一瞬間他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並非是周風寒和恐怖組織有關,隻不過是軍情局的牛大風想找個借口把周風寒弄走,而要弄走的原因很簡單,保護牛大膽,這麼說來,是牛大膽請的周風寒!一下子,所有的疑雲都散去了。

唐靜純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嗎?”

李無悔點頭說:“原來牛大膽是主謀,我差點上了這狗日的當。”

周雲天走了進來,拿著手機遞給唐靜純說:“萬科長的電話。”

唐靜純接過電話說:“我唐靜純,有什麼話說吧。”

萬一明問:“請問你為什麼要把人留下?”

唐靜純說:“我在山城遇到幾次綁架,這個人是關鍵人物,我等著從他嘴裏掏東西出來,當然得把人留下。”

萬一明說:“他嘴裏有什麼東西,我們會幫你掏的!”

唐靜純問:“我為什麼要給你們去掏,難道我不夠資格嗎?國安部比你們軍情局哪點差嗎?”

萬一明也生氣起來:“真是豈有此理,清剿颶風恐怖組織,是我們和多國軍方的合作任務,你這點事情能比得了嗎?”

唐靜純冷笑一聲:“我不跟你廢話,情報是牛大風提供給你的吧?你先去問下牛大風我是什麼人之後,再給我來電話找我要人吧!我隻能說,你不夠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說著盛氣地掛斷了電話。

李無悔真是大吃了一驚,唐靜純竟然是國安部的人!中央的!國安機構,市級的叫國安局,省級的叫國安廳,中央的才稱為國安部。但這還不算什麼,更讓李無悔吃驚的是,唐靜純後麵那句話,竟然對軍情局一個情報科的科長說,不夠資格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國安部共分十七個部門,分別以第一局到第十七局區別,從事不同分工,但都和軍情局一樣,是國家極為重要的情報部門,級別等同,以唐靜純的年紀頂多也隻是國安部某個部門成員而已,肯定比不上科長,可她竟然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難道還有更大的來頭嗎?李無悔隻覺得一頭霧水。

唐靜純看向周雲天說:“周局長,你可以走了,有什麼事情我都擔著。”

周雲天隻好走了,唐靜純和軍情局的人通過電話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而且聽唐靜純那語氣,還真不隻是一個國安部官員那麼簡單,惹不起,還是逆來順受好些。

待人走了以後,唐靜純又回頭看著周風寒說:“你放心,隻要我站在這裏,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就算你叫天不會應叫地也不會靈,我繼續陪你玩下去!”

正要動手的時候,她身上的電話響了。拿出電話一看,冷笑了一聲,接通電話說:“牛大風,你還敢打電話來?”

牛大風裝糊塗問:“靜純,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唐靜純哼了聲說:“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心裏還不清楚嗎?你這少校是做到頭了吧?”

牛大風說:“靜純,我們不是外人,好歹也是同學,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

唐靜純說:“那行,我就直說。是你弟弟牛大膽請的周風寒刺殺李無悔吧?所以你才想找個理由把周風寒給調走,讓他不要供出你弟弟,是這樣吧?”

牛大風還是不承認:“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李無悔跟我弟弟是有仇,但李無悔是戰神的人,我和他的領導已經溝通過,會把他送軍事法庭處置,我弟弟跟這事就沒關係了,他還用得著穿著棉襖洗澡多此一舉找殺手嗎?”

唐靜純使詐說:“你不用狡辯了,周風寒已經招供了。”

周風寒在旁邊聽到這話馬上大叫起來:“我什麼都沒說!”

李無悔上前啪地就是一耳光,將他的嘴給堵住。但這話還是被牛大風聽到了,帶著些指責說:“靜純,我們好歹也是軍校同學,你為什麼非要和我過意不去呢?”

唐靜純說:“不是我想跟你過不去,我隻能說是我職責所在,我在山城遭遇了數次襲擊,你知道一個國安部官員被襲擊的犯罪性質嗎?我有責任把背後這隻手給揪出來,而周風寒就與這隻手有關。牛大風,你別以為到時候把過錯推到你線人身上就可以,如果我要深挖下去,就一定會證明所謂的周風寒和颶風恐怖組織有關是你串通你的線人提供了這麼一個假線索,其目的還是為了救你弟弟,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前程玩火!”

牛大風心虛了,但還是裝得不露痕跡地說:“我承認你想象力豐富,也不想與你爭論,畢竟咱們同學一場,沒必要為了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翻臉。既然你說周風寒跟你的案子有關你就先審吧。最後我隻想說一句,靜純,你讓我感到很難過,看別的同學之間感情那麼好,我們之間為什麼就這麼不堪呢?”

唐靜純說:“總能因為一些事情看清楚一些人,牛大風,我隻能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我見過你那個混賬弟弟,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欠揍的人,你對他的包庇我不想多說什麼,或許是人之常情,但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看得出一個人的覺悟,以後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怎麼想聽到你的聲音!”

說著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唐靜純把手裏的辣椒粉放下,然後拿起了麵紙,對李無悔說:“能幫我打一盆水來嗎?”

李無悔也不知道唐靜純要水幹什麼,還是讓武國龍去打了來,結果唐靜純把麵紙在水裏浸濕了些,然後蒙在周風寒的臉上。李無悔頓時明白,這種刑法在現代很少使用,多是以前深宮的宮女犯下什麼錯誤之後,即用麵紙打濕水一層一層地貼在臉上,使得人漸漸地呼吸困難,慢慢地感受死亡的味道,痛苦而可怖。這是一種非人的刑法,極刑之一。

周風寒本來就在唐靜純和那個軍情局的科長以及牛大風的電話之後心理有了崩潰的跡象,從這些電話裏,他知道自己沒有指望了,不知道怎麼惹上了國安部的人,那不是要命嗎?再經受濕紙刑法的痛苦和恐懼,他的意誌終於被徹底摧毀。

唐靜純見他的奮力掙紮和喉嚨裏哽出的聲音,知道他要說話,就把那些濕紙撕了下去,周風寒的臉已經被憋得接近紫色,呼吸急促地連說了幾聲:“我說,我說……”

當下,周風寒把牛大膽找他殺李無悔的經過都原原本本地講了。

唐靜純問:“牛大膽隻是讓你殺李無悔,沒讓你安排人對我動手嗎?”

周風寒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唐靜純又問:“你在黑道上消息靈通,有聽到關於綁架我的消息沒有?隻要你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可以保你不死!”

周風寒努力地想了想,想過之後還是搖頭說:“沒有聽說過。”

唐靜純說:“你仔細想吧,在你認識的人裏,有誰接近於恐怖分子嫌疑的,隨時告訴我。”

周風寒哈巴狗一樣地點頭說:“好,我想出來了就告訴你。”

唐靜純看著李無悔說:“抓人去吧,還愣著幹什麼?”

李無悔點頭,當下帶著武國龍和孫二狗,再打了電話給王士奇,讓他派警察一起,並且帶路,去抓捕牛大膽。

可當李無悔帶人趕到牛家別墅的時候,隻有牛頂天夫婦和兩個保姆在家,牛大膽根本不在。李無悔問牛大膽去哪了。

牛頂天說:“不知道,他出門去哪我們從來都不問,嬌寵慣了。”

李無悔又問:“那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牛頂天說:“好幾個小時了。”

李無悔說:“那行,你打電話喊他回來,說有事情。”

牛頂天也知道這樣的事情避不過去,隻好打電話,但電話提示音說是關機。李無悔看了牛頂天一眼,知道這其中有內情,很可能是牛大風和唐靜純的談判破裂之後,牛大風馬上就打了電話給牛大膽,牛大膽接著就躲了。但知道內情也沒用,這些東西不在罪證的範圍之內,牛大風是軍情局的人,在偵查和反偵察這個領域有相當高的造詣,肯定會讓牛大膽在相當長的時間裏不要和家人聯係。

李無悔離開牛家別墅後,讓王士奇安排幾個便衣監控著牛家,然後會合了唐靜純,跟她一起找了周雲天,讓他部署對牛大膽的抓捕,調查牛大膽一些熟悉的人,可能去的一些熟悉的地方等等。

“你覺得牛大膽跟我的綁架案有關嗎?”離開周雲天的辦公室後,唐靜純突然問李無悔。

李無悔說:“很難說。”

唐靜純說:“說說,可能的原因在哪裏,不可能的原因又在哪裏?”

李無悔說:“周風寒說隻對我進行了兩次刺殺,一次是小街道,一次是賓至如歸,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那麼另外的車站刺殺和河灘襲擊,到底是不是牛大膽請了另外一股力量,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首先牛大膽有殺我的動機,有殺我的想法。可對於你,如果說要有動機的話,就因為你長得漂亮,而他是個心術不正的人,可能偶然在哪裏看見你,就想得到你。也比較符合在天上皇宮酒吧對你下藥的做法,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大可能的原因在於,刺殺我和綁架你的另外一撥人太專業,牛大膽一個酒囊飯袋怎麼會認識這種近似於恐怖分子的人?為了一個女人他至於做出這麼大動作嗎?畢竟我們對牛大膽的性格不是很了解,當然也有這種極品的人,隻要想要,就不顧一切地得到。”

唐靜純也認同說:“你說得也有道理,我也是在想,要牽強的認為,對我的綁架和對你的刺殺,都能出自牛大膽的手筆,那麼,我們可以調查一下牛大膽的通話記錄,看他與一些什麼人聯係過,就能查得清楚了。”

李無悔說:“隻怕希望不大,他可能會將這樣的人用另外的號碼聯係,不會用主號碼。”

唐靜純說:“問周風寒就知道了,牛大膽如果區分了號碼聯係,給他的肯定也不是主號碼,隻要用牛大膽聯係他的號碼就能把另外一些人給挖出來!”

果然,牛大膽和周風寒聯係的號碼是另外一個號碼。李無悔和唐靜純拿到這另外一個號碼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然後去了移動通訊公司,唐靜純出示了公安局簽發的證明,然後調取了這個號碼上的通話記錄,然後把這些號碼進行了逐一的調查。確確實實是與一些黑幫人物聯係的專號。

李無悔又打電話叫了王士奇,讓他把號碼每一個主人的各種情況都羅列介紹,不清楚的,立馬介入調查。

一晃眼就忙到天色暗了下去,李無悔發覺肚子餓了,就看著唐靜純說:“到吃飯的時間了,吃點東西再回去吧,我請你。”

哪知道唐靜純卻一點不客氣地拒絕說:“不用了,我們隻不過是有案子的交集,私下裏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跟我套近乎。”

其實是她想清楚自己和李無悔不可能,又擔心自己愛上他,故意這樣來把彼此間變得劍拔弩張的,也好斷了那些萌芽起來的念想。

這話像利劍般傷到李無悔的自尊,很強烈地抵觸說:“我說了對你沒興趣,喊你吃飯也隻是一些來往的客氣而已,其實我巴不得案子能趕快水落石出,也好過迫不得已看到你這張臭臉。真心地求菩薩保佑,王隊長能從牛大膽的號碼裏找出點蛛絲馬跡來,我就解脫了。”

唐靜純從鼻孔裏哼了聲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李無悔歎口氣,看著燈光在高樓大廈間一盞一盞地亮起,突然間感覺到現實鋒利如刀,還無處不在,令人心寒。隨便地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打電話給張風雲,問他和武國龍吃什麼東西,順便帶回去。張風雲問了下一邊的武國龍和孫二狗,都說最好來點大魚大肉。李無悔就找了個店要了一大盆麻辣水煮活魚。

“我過去說了,讓她們交保護費,她們說被什麼光哥罩著的,說我們要錢的話,直接去找光哥要。”

李無悔正提著張風雲他們的晚飯在路邊等車,突然就被一個人接電話的聲音和內容給吸引了過去,側頭一望,頓時間心情激烈地跳動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夜在“天上皇宮”酒吧下藥準備綁架唐靜純和前天晚上打開了唐靜純房間的那個瘦高西裝平頭青年。

和瘦高平頭青年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大塊頭肌肉男,個子比李無悔要大上將近一倍,和那個瘦高平頭青年站在一起,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但這並沒有被李無悔放在心上,塊頭大沒有用,棉花和鐵比起來,體積再大也沒有鐵的威力。

“好的,猴哥,我馬上過來。”瘦高平頭青年說著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大塊頭問他:“猴哥怎麼說?”

瘦高平頭青年說:“猴哥說了,光頭黨在山城黑道上是有點實力,但還算不上一根蔥,不在咱們的眼裏,要幹就幹!”

邊自以為是地說著,瘦高平頭青年伸手在路邊攔出租車。

但他伸出去的手馬上被人給按了下去。

當然,這個人是李無悔。

“他媽的,你神經病啊。”瘦高平頭青年根本就不記得李無悔這麼個人了,那一個晚上,在那處郊區的山莊裏,他和李無悔隻是匆忙地見了一麵而已,沒有什麼大的印象。

李無悔淡然地笑了笑說:“是嗎?你覺得我有神經病嗎?那我可真要發神經了,你得小心點。”

“媽勒個逼的,老子看你是想找死了!”瘦高平頭青年罵了聲,揮拳就準備攻擊。

但是,那拳頭才舉起,就聽得“啪”地一聲清響,李無悔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給了他一記非常響亮的耳光,還是掌控了力度的,否則李無悔全力的一耳光肯定能將他打成腦震蕩。

但這一巴掌也不輕了,印上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瘦高平頭青年一個踉蹌還差點沒站穩。

旁邊的大塊頭一見,也趕忙揮拳撲向李無悔,很凶猛,那拳頭往李無悔頭上揮來的時候似乎比李無悔的頭都大。

但李無悔看見那笨拙得大象一樣的速度根本就是小兒科。

他很輕而易舉地一揮手,將大塊頭的小臂半路攔截住,下麵一勾拳,擊打在大塊頭的腹部,大塊頭的肚子一下子就癟了下去,一股氣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哇喔”地痛得叫喚了聲,兩手捂著肚子就蹲了下去,一臉的痛苦之色。

瘦高平頭青年還不知道厲害,馬上凶神惡煞地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咬牙切齒地直接捅向李無悔的肚子。

那個時候,如果是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肯定就會被捅死在瘦高平頭青年的匕首之下了,李無悔的心裏已經有了更大的憤怒,這種人作惡多端,不好好的教訓一下實在是對不住蒼天和大地。

李無悔一伸手就將瘦高平頭青年握匕首的手腕給抓住,稍微用點力氣,他的匕首便往前刺不動了。李無悔再用腳在他的腳下麵用力一鏟,瘦高平頭青年頓時站不穩,仰頭往後摔倒,而李無悔趁勢把手鬆開。

瘦高平頭青年摔了個四腳朝天,還是後腦先著地,摔得眼冒金星地摸著後腦,匕首也摔到了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