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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3)

13.內奸

抓捕的人馬分兩路,一路由瘦高平頭青年帶著武國龍和孫二狗去抓猴哥,一路由王士奇帶領大批刑警去抓捕大象幫的老大彭天真。

武國龍他們順利地抓到了猴哥,李無悔和唐靜純對猴哥進行了審訊,猴哥也隻是交代受彭天真指使,參與了下藥綁架以及後來有一次準備在大富豪酒店進行的綁架,結果房間是空的。但他並不知道彭天真綁架唐靜純幹什麼。

李無悔看了唐靜純一眼說:“看來真相還是在這個彭天真的身上,希望王隊長能順利抓到他,案子了結,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都不用受罪了,確確實實,和看不順眼的人在一起,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是的,隻要把這個彭天真一抓到,案子基本上就水落石出,她就會離開山城,這裏的一切都將成為往事,她和李無悔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她要的就是和李無悔沒有任何瓜葛,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聽李無悔說起來,她心裏竟然莫名其妙感到悵然,不知道自己心裏對李無悔的感情到底是愛或者不愛,想念和排斥像是深仇大恨的敵人,進行著慘烈地廝殺。

李無悔見她沒說話,突然之間消失了的火藥味,讓他在沉默的空氣裏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他想起了和唐靜純認識的這些時間,盡管她語言犀利態度惡劣,可他還是察覺到她對自己可能存在的那麼一些感情,為了他與牛大風翻臉,當他吻上她的時候,那一瞬間她的迷失,都能卑微地證明。其實是他察覺到自己的內心,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很古怪的女人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這種感情叫喜歡,情不自禁的喜歡。他覺得這樣的女人看似堅強,內心裏有她的柔弱,一旦將表麵的堅強破冰,將會是一個很溫馴的女人,就像他吻她時的迷失一樣。

他看著她問:“你真的很恨我毀了你嗎?”

唐靜純回答得很肯定:“當然。”

李無悔又問:“那你想過如果那個晚上沒有我,這後來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像一塊石頭砸進了心裏,唐靜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是的,如果那天晚上沒有李無悔,她的身子會被那些歹徒給毀去,同時落到那些歹徒手裏,有多悲慘的命運還不得而知。所以,她不是應該恨李無悔毀了她,而是應該感激,可她不能被李無悔這樣說服,她說:“這各是一碼事,你救了我,我應該感激你,可你身為軍人,不應該在一個女人神誌不清的時候乘人之危!”

李無悔辯解說:“你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我隻能說你很瘋狂,我曾堅決地想過離開。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時糊塗了,也許,那個晚上我的心情不好,我對女人有些怨氣;或許,我得承認,當時的你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散發著不可抗拒的誘惑。我也希望我自己是神,可我隻是個人。其實我知道,對於很多女人來說,隻要經過理智的權衡,會選擇理解。而你不願意理解,是因為你出身高貴,你所在意的不是我侵犯了你,而是我出身卑微,我配不上你,所以你認為是一種對你的侮辱,如果是一個高富帥,你就不會這麼想了,隻要他願意負責,你什麼意見都不會有了,我說的對吧?”

是,李無悔說的就是真相。她曾經找借口恨李無悔,努力使自己相信就是李無悔下的藥,可後來漸漸發現李無悔的人品不可能對她下藥之後仍然無法接受,糾結的始終是彼此的身份問題,並非是李無悔的侵犯。沒想到李無悔竟然洞穿真相,她是該承認,還是否認?

從唐靜純的沉默裏,李無悔已經得到了答案,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說:“人生難免會有些不堪的事情發生,但始終都會成為過去,這件案子結束,我們不過是陌生人,歲月會讓你淡忘這樣的恥辱,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你把這猴子看住一會,我出去給王隊長打個電話。”

唐靜純看著李無悔出去,突然間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李無悔並不是出去給王士奇打電話,王士奇正執行抓捕任務,切忌電話影響,有情況了王士奇自然會打電話給他。他出去,隻是覺得心裏莫名其妙地難受。一開始他對唐靜純心動的時候,就知道那可能隻是一場雲煙,他和唐靜純一樣,使勁地去發現對方的那些不好,努力地使自己去厭惡,而不是心動。可那些刻意的傷害在有過的心動和美好裏被一再挫敗,反而加深了心裏的痕跡,演變成難以割舍。或許,在深深的心底也有過那麼一絲的期望,期望發生打破現實的奇跡,人嘛,難免會做夢,會奢望。

最終,這個社會的現實,唐靜純心裏的等級觀念,對他的瞧不起,變成鋒利的刀,深深地刺進他的心裏,他感受到了撕裂的痛楚。

他自嘲地笑了笑,都是從現實的水深火熱中活出來的人,怎麼還活得這麼天真呢?貧與富,幾千年來都水火不容,他對唐靜純的喜歡,不過是自取其辱。唐靜純勢利如此,她的家人更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他頓時豁然開朗。女人而已,漂亮的女人而已,天涯何處無芳草呢?案子一結,一切也就煙消雲散了吧!

但李無悔沒有想到的是,案子沒有那麼容易了結。

王士奇聽說大象幫的彭天真涉嫌對唐靜純的綁架和對李無悔的刺殺,馬上想到他可能也是神仙的一顆棋子,如果彭天真被抓,神仙就難逃,而神仙落網,他也就跟著完蛋了。所以,王士奇在執行抓捕任務之前先給神仙打了個電話,問彭天真是不是他的人。

神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戒備地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士奇知道神仙是在防著自己,有些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去抓他,你覺得能抓嗎?”

“抓他?”神仙感到意外地問:“為什麼?”

王士奇說:“當然是他犯了法,還有為什麼!”

神仙問:“犯了什麼法?”

王士奇說:“李無悔和唐靜純抓了個彭天真的手下,交代出彭天真是綁架唐靜純的幕後黑手,你覺得以彭天真的實力能躲得過這一劫嗎?如果我不給你打這個電話的話,恐怕你所有的棋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神仙笑了笑說:“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就會明白,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雖然你是為了自救,但我還是要說聲謝謝。”

王士奇說:“我馬上就要出發去抓了,你趕快通知他躲吧。”

和神仙通完電話,王士奇就帶著人氣勢洶洶地直奔天上皇宮酒吧,把整個場子包圍了起來,嚷著是抓彭天真,但沒有見著彭天真,就把他的手下,連帶酒吧裏麵一些吃搖頭丸的抓住濫竽充數。

折騰一番之後,王士奇向李無悔和唐靜純報告了情況,說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尋找彭天真。李無悔和唐靜純都沒有想到其中有詐,隻能對王士奇說抓緊點,然後各自回去休息。走出公安局大門的時候,李無悔隻是對唐靜純淡然地說了一句:“明天有情況了打電話吧。”

說完也不管唐靜純,徑直走向一邊攔出租車去了。

唐靜純站在那裏,突然之間很不適應李無悔的淡漠,本來,要是之前的話,在這樣的晚上,李無悔會跟她開點不正經的玩笑。在李無悔不正經開著玩笑的時候,她確實很反感很厭惡,可是李無悔不開玩笑了,她又突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她看著李無悔上了出租車一溜煙遠去的影子,突然覺得心裏空空的,有些難受。

大街上仍然人來人往一派喧囂,可霓虹下的她突然感到了孤單。二十年華,有很多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有很多在人來人往中獨行的時候,她都從沒有過孤單的感覺,因為她覺得自己本身就是完整的,多少人都可有可無。可這一瞬間,李無悔走了,她一個人站在那裏,看著路燈下自己被拉長的身影,想到了形單影隻,孤單的感覺像是潮水般在心裏漲起。

是的,孤單是因為心裏缺失了。

她在問自己,怎麼能因為這樣一個男人而難過,如此脆弱?這種愛,是如毒藥,吃下去會毀了自己,且不說家人會怎樣反對,就算能在一起,那些熟悉的人和朋友會怎麼說?難道她是有什麼病找不著男人了,所以隻能自掉身價嗎?

不過是人生的一小段插曲,會過去的吧,她這樣想。

李無悔和唐靜純都以為,就算昨天晚上王士奇一時沒有抓到彭天真,第二天一定能抓到的。一個市局刑警隊,抓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根本就不是什麼難度,除非像牛大膽那樣,能事先得到消息,先躲了。對彭天真的抓捕布置得很積極,他應該不會知道什麼消息的吧?

結果,李無悔和唐靜純都發現他們想錯了。

第二天,王士奇告訴了一個令他們震驚的消息!

王士奇說,接到報警,一漁民在山城河發現一具男屍,經過確認,正是他們要抓的大象幫老大彭天真,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十點左右。

李無悔和唐靜純對望了一眼,說:“十點左右?我們好像是九點多鍾執行的抓捕吧?”

王士奇略想了想說:“是,八點多將近九點的時候。”

李無悔說:“看來這個彭天真還不是真正的元凶,在他背後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怕彭天真被抓,把他供出來,所以殺人滅口!”

唐靜純突然問:“死因是什麼?”

王士奇說:“沒有發現傷口,但全身烏黑,應該是中了冰蠶毒,症狀和那次綁架唐長官服毒自殺的殺手一樣。”

唐靜純問:“人呢?”

王士奇說:“停放到醫院的冷藏室去了。”

唐靜純說:“帶我們去看看吧。”

於是,李無悔和唐靜純跟著王士奇去看彭天真的屍體,在走進冷藏室的時候,李無悔突然攔住了唐靜純說:“等下。”

唐靜純問:“幹什麼?”

李無悔看著王士奇問:“人是不是沒有穿衣服?”

王士奇點頭說:“是,為了檢查身上的傷口,法醫將他的衣服都脫了。”

李無悔看著唐靜純說:“還是我來吧,如果我看不出什麼了,再給他穿了褲子讓你來。”

就這麼不經意的,唐靜純的心裏被小小地感動了下。

李無悔跟著王士奇進了裏麵,看見一個肚子鼓鼓脹脹像懷了孕的大胖子躺在那裏,毒氣擴散成烏黑色的皮膚腫得有些發亮,一看就是被水泡了的緣故,而且還喝下過不少水。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彭天真。李無悔的目光仔細地在彭天真的身上查看著,突然就停在了他的喉管處,對王士奇說:“他是喉頭受傷。”

“喉頭受傷?”王士奇把目光落到彭天真的喉頭上說:“看不見傷口啊,李兄弟怎麼看出來的?”

李無悔說:“正喉結的位置比其他的部位更烏黑,尤其有一小點,成了漆黑色,不用說,跟上次車站刺殺我的菠蘿小販一樣,是被帶有冰蠶毒的鋼針所殺!”

王士奇把眼睛湊近了些查看彭天真的喉頭處,果然如李無悔所說,裝著震驚地說:“這個殺手好厲害,不但能以鋼針為暗器,還能這麼準!”

李無悔說:“殺他的人是他的熟人,很值得信任的人,當時他們正麵對麵地說話,對方突然出手,出手很快,他猝不及防,不然的話,再厲害的高手,如果是距離隔遠了,絕對無法剛好射中喉頭,喉頭中針之後,就無法喊叫了。不用說,殺他的人,就是他背後的那隻手,是一直真正對付我們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王士奇還裝模作樣地說:“山城有這樣的犯罪分子,真是極大的隱患,我這個刑警隊長也無能,還希望李兄弟能夠幫忙把他給找出來才好,否則山城沒有寧日啊。”

李無悔看了眼王士奇,隻是笑了笑。出去向唐靜純講了大致的情況,唐靜純聽了之後,沉思了半響,說:“看來確確實實是有個內奸的存在,如果不把這個內奸給挖出來,我們隻能處處被動!”

王士奇聽得這話心裏咯噔了下,李無悔說出了更讓他膽顫心驚的話來:“等下我們得好好合計一下。”

王士奇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生怕多說了點什麼被李無悔靈敏的嗅覺嗅出了什麼來,直到李無悔和唐靜純走後,他才趕忙給神仙打電話說:“你也是真夠心狠手辣的,彭天真肯定也為你做了不少事吧,你竟然直接將他滅口!”

神仙說:“這能怪誰呢?我一再叮囑他做事小心,一個不小心就會要命,他卻當了兒戲,要怪的話也隻能怪他的手下了。我不殺他,你以為他落到李無悔和唐靜純的手裏會活得了嗎?他的結局難逃一死,又何苦把我們牽扯進去呢?”

王士奇說:“可是你這麼一做,李無悔他們就知道有內奸了,他們現在正想辦法把這個內奸揪出來呢,十有八九會把矛頭對準我!”

神仙說:“你一個堂堂刑警大隊長,偵查和反偵察能力應該很厲害才是,連一個李無悔都對付不了嗎?”

王士奇說:“跟戰神的特種兵比起來,一個刑警隊長算個屁!他們見多識廣,觀察事物細致入微,而且經過了非常專業的訓練,敏銳,幹練。我以前覺得自己還算個了不起的人,但在李無悔麵前,我沒有可比性。何況還有個國安部機要局的唐靜純!我隻能這麼告訴你,我也隻是個肉體凡身的人,如果我落在李無悔他們手裏,我的牙齒是咬不緊的,李無悔說要查內奸的時候,我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神仙說:“你隻不過是做賊心虛,其實李無悔他們根本就沒有懷疑你。”

王士奇不解問:“為什麼沒有懷疑我?”

神仙說:“如果懷疑你了,他們還會在你麵前提內奸的事嗎?早暗中聯係你們局長對你進行監視了!”

王士奇一想也是,可又覺得想不通地說:“可除了我值得懷疑,還會有誰?”

神仙說:“你不是安排了四名刑警,日夜地暗中保護著唐靜純嗎?或許他們是懷疑這四個人也說不準,畢竟有什麼情況這四個人都會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所謂的找內奸,肯定是從這四個人身上開始。你可以主動點,讓李無悔他們對這四個人進行調查!”

王士奇說:“把他們四個調查完,沒有問題了,就輪到我身上來了。”

神仙說:“你怕什麼,你用的都是我給你的電話卡,你把那張和我有通話記錄的卡扔掉不就行了嗎?”

王士奇說:“話是這麼說,我還是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神仙說:“行,你不要在那裏杞人憂天了,不過一個李無悔,我想法幫你處理掉吧!”

王士奇說:“你知道李無悔是什麼人,希望你不要大意,一個失手,可能就陰溝裏翻船了!”

神仙很有自信地說:“放心吧,我知道李無悔是猛將,我會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給他反抗的機會。”

王士奇也表示了放心說:“那就好。”

話是這麼說,神仙到底能不能順利地殺死李無悔,是個很未知的未知數。首先李無悔不容易對付這是真的,可從神仙的能力,手下那麼多強悍的高手,彭天真的死,等等事情上看,要殺李無悔倒也不是一件什麼困難的事。之前對唐靜純雖然一再失手,是因為綁架比殺一個人的難度要大很多,殺人隻要弄死就行,可綁架是得要活的。

這場事關生死的博弈,誰勝誰負,恐怕隻有天知曉。

按照神仙所說,王士奇打了電話給唐靜純,要求調查派去保護她的四名刑警。對於王士奇此舉,唐靜純也沒有懷疑什麼,就問:“你覺得應該怎麼調查?”

王士奇說:“可以用追蹤器,也可以電話監聽,你們覺得怎麼好?”

唐靜純說:“我和李無悔商量一下再決定吧。”

掛斷電話,唐靜純說了王士奇的意思,問李無悔用什麼方式進行調查比較好。

李無悔說:“用電話監聽吧,他們四個日夜都在一起,隻有找個空檔給對方打電話報信的時間,不需要追蹤什麼的,麻煩。你覺得呢?”

唐靜純說:“電話監聽時間來得慢,如果沒有什麼重要情況這個人就不會和對方進行聯係,我們就什麼也監聽不了,還不如把四個人分別隔離審問,誰在那個時間段有找理由離開過,或者有什麼異常,另外三個人都會知道。隻要有兩個人的口供顯示某一個人在那個特殊的時間段有問題就基本上證明了。”

李無悔反對說:“我覺得這樣不妥,就算某一個人在那個特殊的時間段找理由上個廁所或者買包煙,可也隻能是懷疑,我們沒有證據也枉然,反而打草驚蛇,讓他把自己的尾巴藏起來,我們就找不到線索了。”

唐靜純想了想說:“要不還是用最笨的辦法,查通話記錄吧!尤其是在抓捕彭天真那個時間段的通話記錄!隻要在那個時間段有過通話,基本上就能肯定,然後再查通話對象,就能水落石出。有證據,就不怕打草驚蛇;沒有罪證,也就不存在打草驚蛇,你覺得呢?”

李無悔也覺得這是個辦法,當即答應。

於是,唐靜純把四個暗中保護她的刑警都叫到了一起,問他們每個人身上用了幾個電話,幾張電話卡。

電話都隻有一個,不過有用單卡,有雙卡雙待的。

唐靜純和李無悔將每個人的號碼都記錄了下來,然後喊了王士奇一起到這些號碼所屬的公司去查了通話記錄。唯有一個叫楊白雲的警察在九點多鍾的時候有過一次通話記錄。那個時間段正是王士奇抓捕彭天真的時間段!

李無悔和唐靜純都有些振奮,然後特地要了楊白雲的手機,查看了他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意外的是那個通話記錄竟然存在,而且存的是一個家字。按照道理說,如果是楊白雲向背後的人通風報信的話,打完電話肯定會刪除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難道是因為將那個號碼存了家字,能成為很好的掩飾,所以無所謂嗎?

李無悔問楊白雲存家字的那個號碼是誰的。

楊白雲回答說:“我老婆的啊,怎麼了,李大哥?”

李無悔問:“昨天晚上你跟你老婆打電話說什麼了?”

楊白雲說:“沒說什麼,就隨便問候了下。”

李無悔問:“就隻是問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