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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修養智慧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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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修養智慧篇

曾以《醜陋的中國人》揚名於世的曆史學家柏楊說:中國有兩部書可以和《德川家康》相比,一是《資治通鑒》,一是《三國演義》。一時間洛陽紙貴,談書必言家康。日本戰國時代的德川家康,有軍事家的頭腦、君子的內心,他是在內修上高出旁人的英雄,“內聖外王”的典範。

第一輯懷誠懇之心,在平凡中顛覆平庸

遠離欺詐的沼澤

德川家康在20歲時,便與尾張國的織田信長立下盟誓,要輔佐他打天下。織田信長死後,身為重要盟友的德川家康希望自己可以接管織田信長的兵力,不想,卻被草民出生的豐臣秀吉搶去了機會。

德川家康先是與豐臣秀吉敵對,後來,由於豐臣秀吉再三邀請他聯手平定戰亂,也多次表達自己的誠意,德川家康終於答應向豐臣秀吉稱臣。在與豐臣秀吉一起出兵攻打小田原城的時候,豐臣秀吉的貼身隨從常常很少。德川家康的家臣井伊直政悄悄勸道:“現在正是除掉秀吉的好機會,不要錯過啊!”但是德川家康卻搖搖頭:“我既然接受了秀吉的托付,就不能做這樣背信棄義的事。能否取得天下是由命運來決定的,人力無可挽回。”

德川家康一生都信守諾言,與織田信長立誓之後,他對織田信長的事業傾盡全力,直到織田信長去世;與豐臣秀吉結盟之後,又曾安排好身後之事與豐臣秀吉共赴戰場。當豐臣秀吉行將就木之時,要將兒子豐臣秀賴托付給德川家康,並且再次意圖通過聯姻來穩固兩家的關係。德川家康已經感覺到,老年的豐臣秀吉已經不是當年心懷天下的秀吉了,他不是為了天下而托付後事,而是為了豐臣家。因此,德川家康一直沒有正麵回答豐臣秀吉的話,他既不想讓這位神誌不清的太閣傷心離世,又不想為了敷衍他而假意答應。直到豐臣秀吉咽氣,德川家康也仍然沒有承諾要對豐臣秀賴負責。因為他知道,有朝一日他會與豐臣秀賴為敵,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結局。

戰國時代,就算早上歃血為盟、晚上短兵相接也並不奇怪,在亂世中求生存,欺詐和背叛已是司空見慣。但是德川家康不願意做乘人之危的事,也不做爾虞我詐之人。答應的事情,他一定辦到;辦不到的事情,他就不輕言承諾,誠信是他的做人底線。

做人為什麼要講究誠信?如果說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那麼誠信帶給人們的“利”,就是內心的坦然。說謊、虛假、欺瞞,對人的良心是巨大的損傷,讓人的心境處在灰暗、忐忑、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的狀態中。

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令人費解。人們隻知道,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年邁的馬克·吐溫獨自在大雪中站了3個小時,結果得了嚴重的肺炎,不幸去世。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後人終於從馬克·吐溫留下的文字中找到了答案。

原來,馬克·吐溫曾犯下一個令他痛苦終生的錯誤。那還是他年輕的時候,有一天,他的夫人外出,臨走的時候再三叮囑他照管好出世還不到四個月的孩子,馬克·吐溫連聲答應。

夫人離開之後,他看到天氣不錯,就把孩子放在搖籃裏,推到走廊透透氣,自己則坐在一張搖椅上看書。當時室外氣溫零下19度。由於閱讀入神,這位大作家忘記了一切。當他放下書時,才突然想起孩子還睡在走廊裏,此時孩子已經凍得奄奄一息。

妻子回來後,馬克·吐溫沒有勇氣說出真相。不久,孩子就死了,夫婦倆為此悲慟欲絕。馬克·吐溫深感自己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這個巨大的秘密一直藏在他的心中,直到妻子去世,他才在自傳中袒露了這件使他抱憾終生的往事,並且以在大雪中受凍來作為對自己的懲罰。

馬克·吐溫的悲劇,不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害死了孩子,更是因為他沒有勇氣麵對這件意外,獨自承受著痛苦。逃避讓自責日益積累,這份孤獨的內疚,更讓他的生命無法承受。風燭殘年的他既不要求人們的寬恕,也無法得到自己的寬恕。在找不到救贖之路時,他寧願讓自己的身體受苦,來緩解內心的悲傷。

著名詩人薩迪說:“寧可因為真話負罪,不可靠假話開脫。”德川家康信守承諾,贏得了後人的景仰和稱讚,而馬克·吐溫背上了謊言的十字架,盡管孩子的死已成為過去,但是他心上的傷口在沉默中腐爛。

欺騙有時候會幫助人解一時之圍,但是為了圓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填補,於是謊言一個接著一個,形成可怕的欺騙沼澤,到頭來是“聰明”了一時,糊塗了一世。

欺人者,實是自欺。珍惜一顆誠實的良心,保護好對自己、對他人許下的承諾,自然天高地廣,人生大道通途。

予人友善,存二三君子之交

德川家康深受家臣的愛戴,一方麵是因為他有主見、善於把握機會,重振了岡崎城,使鬆平一門成為人人羨慕的德川氏;另一方麵因為他為人厚道,對待家臣從來都遵循武士之間的相互尊重和庇護。

有一個人叫本多作左衛門,他為人坦白,毫不掩飾自己的好惡,哪怕是對位高權重的豐臣秀吉,批評起來也毫不顧忌。本多作左門衛一直到去世之前,隻要一聽人提到豐臣秀吉,他還罵不絕口。但是提到德川家康,他卻說自己一生最仰慕的人就是德川家康。德川家康其實並沒有主動向本多作左衛門示好,那麼本多對德川家康的尊敬從何而來呢?

原來,德川家康看似疏遠了本多,與豐臣秀吉之間往來更甚,但其實是在保護本多。本多早就冒犯了豐臣秀吉,而豐臣秀吉又對德川家康有所忌諱,如果德川家康再和本多往來密切,甚至賞賜他大名的身份,無疑會讓豐臣秀吉更加厭惡本多,甚至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德川家康的用心本多心領神會,所以他一直將德川家康視為自己的恩人。

在背信棄義為家常便飯的戰國時代,德川家康能獲得像本多這樣的剛直之人的敬仰,實為難能可貴。究其原因,乃是德川家康對本多有一顆熱忱友善的心。

“士為知己者死。”懷著一顆熱忱友善的心,在心靈上給予別人恩惠,那麼,別人自然會用心來報答。

李鴻章是一個膽識過人的人,在曾國藩的幕僚中,李鴻章不僅起草文牘十分了得,對戰事的判斷和預測也遠在眾人之上。但也正因為李鴻章是極有主見的人,所以經常因固執己見而與曾國藩起衝突。

1860年曾國藩升任兩江總督,遂決定將大營遷往安徽祁門,但李鴻章認為祁門地勢如同“釜底”,毫無進退餘地,從戰略上看到在那裏安營紮寨十分危險。在太平軍攻擊下,的確險情不斷,李鴻章等人一再要求移師他處。但曾國藩堅持己見,甚至對李鴻章等人說:“諸君如膽怯,可各散去。”不久,雙方又因李元度事件矛盾再起,更加尖銳,李鴻章一怒之下負氣而走,前往江西準備獨自闖蕩一番。這件事使曾國藩大為惱火,認為李鴻章不明大義,不達事理,在自己困難時借故離去,甚至得出“此君難與共患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