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被嚇到了，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我料定了鍾露露會裝懂事，不會砸。
之後，我聽到她跟段宏章去酒店的時候，第一時間帶警察過去。
這個蠢女人，從來不知道向我求救。
蠢到無可救藥。
我忍不住，跟她說，讓她留下。
之後那些照片被到處散播，蕭雅以為是我，找我大吵大鬧。
剛好，段宏章也死了。
他是因為吃藥太多，暴斃而亡。
無從解釋，她認定了是我。
之後，她懷孕了。
並且，狠心去醫院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就心裏，比上一次，痛多了。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很得意，就像在享受自己的勝利成果。
這女人，好可怕。
可也是因此，我確定無誤，我愛她。
……
拿著刀紮向我肩膀的時候，我以為她夠痛快了。
卻沒想，她自己要往監獄鑽。
實在疲於應付，依了她。
去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醫生告訴我，腦血管炎。
這病幾乎沒得治，隻能控製。
類似於，死神隨時跟著，不會離去，越來越近。
一年後，蕭雅出獄，我原本要去接她，卻得知鍾露露也有此計劃。
她們去了咖啡館，她們的談話我也都有耳聞。
令我意外的是，她答應了。
她開口五百萬，說願意走。
之後，我跟鍾露露離婚了，我提的。
原本我應該遵照父母的意思，和她相伴到老。
但現在我不確定我的時間還有多長，或許今夜就會離開。
所以，我隻做我想做的事。
我給了鍾露露豐厚的報酬，她哭哭啼啼不願意簽字。
我隻有一句話：“就當是，償還你父母做的孽！”
之後我飛去了蕭雅所在的國家。
我愛一個人的方式也許就是這樣，偏沉默。
我知道自己的病會影響以後的生活，所以我不敢過多打擾。
直到得知她在一家會所工作，我便讓助理提出條件，讓她來替我彈琴。
起初她猶豫，之後她在會所受到欺負，心甘情願答應了我的條件。
我，從未覺得離她如此近過。
可是我知道她恨我，她心裏有氣。
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照顧她，讓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安好。
……
錯綜複雜的緣由，使我們一同回國。
我們生活在一起，狀態很好。
可是，我的病卻越來越嚴重。
我自己的身體，每天在發生什麼變化，我很清楚。
所以我讓她走，故意讓她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跟一個男人在琴行，他叫羅亞夫，是左媛深愛的人。
左媛讓我一定要去見見他的時候，我去了。
理由僅僅是，想見一見蕭雅。
那是夏天，我沒想過我會動手。
但左媛告訴我，她懷孕了。
我帶她去醫院的路上，先暈倒的是我，她知道了。
以為她會冷嘲熱諷，卻沒想到，她讓我跟她回家。
最溫暖的，比什麼都暖。
可是左媛出事了，她從醫院樓上跳下去，孩子沒了，她自己的精氣神，也沒了。
蕭雅勸她回家，可她休息了一段日子，便拿著刀，傷了羅亞夫。
我沒有像給蕭雅疏通關係一樣，給她打點。
我希望她在裏麵三年，能收斂性子，能明白自己，能更愛自己。
左媛這姑娘，從來就沒有好好愛護過自己。
從小如此，所以我心疼。
……
之後，蕭雅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我身上，給我最好的照顧和治療。
她比我想象中，要賢惠細心。
我讓她走過，讓她走。
可是她比我勇敢，也比我無畏。
她想要我跟她生孩子，這是我最不情願是的事情。
因為，有了孩子，待我走後，她便有了拖累。
可是她用盡方法。
她怎麼知道，我對她是完全抗拒不了。
所以她要的，我都給她。
————
天昏地暗。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隻知道睜開眼的時候，聽到有個稚嫩的聲音，在叫爸爸。
醫院的環境讓我一時間視線難以適應。
等看清的時候，就看到兩張臉。
是她，和一個小男孩。
“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