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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示之以弱(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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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剛一打開電腦,平時和他比較要好的同事董小軍來到他跟前,問:

“哥們,聽說你和趙雅蘭好上了,是真的嗎?”

“你聽誰說的?”

“這你就別管了,我還聽說董事長為這件事大為惱火呢。”

“胡說八道!”

“那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開車送趙雅蘭回家了?”

“是啊,人家搭我便車回家,有什麼不妥嗎?”

“你開車送趙經理回家倒沒什麼,關鍵是有人看見董事長在辦公室裏和趙經理‘工作’沒談成,趙雅蘭卻跑出來撲到了你懷裏。”

楊鵬想起昨天下午下班時發生的事情,心裏有點幸災樂禍了。

“小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陳董事長那副德行,對了,那老家夥想把我怎樣?”

“我看他是泥菩薩過河,恐怕是自身難保了,兒子被人打傷住院,哪裏還有心思治你的罪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他兒子在卡卡都夜總會調戲了兩位美女,被美女叫人來打得半死,我們可敬的董事長想替兒子報仇,通過公安局劉局長將她們關進了拘留所,沒想到,這兩位美女居然是市政法委林書記和市委蔣副書記的女兒,你想想看,董事長要是得罪了我市兩位要人,能有好日子過嗎?”

“你說的這兩位美女現在哪裏?”

“當然是在自己家喲。”

“為什麼?”

“劉局長本來就是一個老滑頭,他一接到林書記的電話就將她們放了。”

“這消息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不瞞你說,審訊這兩位美女的警察是我的貼哥們。”

“蔣書記的女兒是不是叫蔣豔茹?”

“是啊,你認識?”

楊鵬怕這家夥將屎盆子胡亂往自己臉上扣,故意說:

“不認識,我隻聽人說過。”

董小軍走後,楊鵬無心瀏覽網頁,更沒有心思工作,趁同事們忙碌之際,他偷偷地跑出辦公室來到樓梯口,撥通了蔣豔茹的手機。

暴雨後的淩江市,空氣格外清新,和煦的陽光投灑下來,給這座美麗的城市增添了勃勃的生機。

蔣豔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來到一片空曠的原野。

原野上,綠草青青,花香四溢,天湛藍湛藍的,成群結隊的蝴蝶、蜻蜓在天空中盤旋,它們一會兒停歇在草地上,一會兒降落在花叢中。

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從草叢中竄出來,蔣豔茹隨她追去。

然而,不管她怎麼去追,小白兔始終與她保持一段距離,小白兔將她帶到一片潮濕、雜草叢生的地方,便趴在地上不動了,她上前將它抱進懷裏。

突然,小白兔在她的懷裏不見了,她的身體卻一直往下沉,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片荒漠的沼澤地。

她拚命的掙紮,拚命地呼喊,她的聲音逐漸微弱,她的呼吸即將停止……

一個男人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過來,伸手將她拖出泥潭,駿馬呼嘯著將他們帶出了這片沼澤地。

駿馬載著他們一路狂奔,來到一個溫馨的小屋。

她發現自己睡在一個簡陋的床上,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裏,這個男人的胸懷好寬廣好溫暖。

她覺得這個男人好眼熟,努力從記憶裏將他她搜索出來,不由得驚叫一聲:

“啊,原來是你?”

“誰呀?”

一道耀眼的光線從窗外射進來,蔣豔茹努力睜開眼睛,看見母親笑眯眯地坐在自己的床沿上。

“媽,你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

“你看都幾點了?”

蔣豔茹將自己手機打開一看,已經是上午十點半鍾了。

她立即從床上坐起來:“糟了,我還要去給幼兒園的孩子們上課呢!”

“沒關係,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們園長請假,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去幼兒園上班了。”

蔣豔茹欣然一笑:“還是媽媽理解我!”

母親努努嘴,逗她說:

“不理解。”

“為什麼呀?”

“我問你,你在夢裏說的他是誰?”

“是……”

蔣豔茹想起夢裏的情景,脹得滿臉通紅。

此時,蔣豔茹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柔和的鈴聲,她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臉紅得更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紅柿。

“媽,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接一個電話。”

“什麼電話那麼重要,連媽都不能聽嗎?”

“不能!”蔣豔茹用手將母親往外一推,見林建芬一副生氣的樣子,語氣緩和了許多,柔聲說:“媽,這是女兒的私人電話,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站在旁邊偷聽。”

“哼,你是越大越不聽話了,我出去還不行嗎?”

林建芬撅起嘴巴,極不情願地離開了女兒的臥室。

蔣豔茹按下仍在唱歌的手機接聽鍵,問:“楊先生,你怎麼想起給我來電話了?”

話筒裏傳來了楊鵬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林小姐,聽說你昨天晚上有兩個小青年在卡卡都夜總會裏找你們的麻煩,後來,你們叫人來將他們暴打一頓住進了醫院,還鬧到了派出所,有這麼回事嗎?”

“是有這麼回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上班前去你們幼兒園了,替你代課的那位幼兒園的阿姨告訴我你沒有來上班,回到公司就聽說你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知道調戲你們的那個胖子是誰嗎?”

“不知道。”

“他是我們董事長陳耀武的兒子,這個花花公子是陳董事長的命根,從小就不學無術,經常和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以後你可要當心點喲。”

“怕什麼?這種人本來就該打,昨天晚生,我表姐夫他們隻是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陳董事長在淩江市算是一個人物,他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隻是因為惹上了你這樣一位千金小姐才沒有辦法,憑我們這些員工對他的了解,你們打他兒子打成重傷,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小心為妙。”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的。”

由於夢中那位白馬王子就是楊鵬,楊鵬又在電話裏對她如此關心,蔣豔茹自覺是心有靈犀,便試探性地問:

“你去我們幼兒園該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不是,我是來替徐夢婷請假的。”

“徐夢婷怎麼了?”

“她昨天晚上發高燒,我開車送她住進了醫院。”

“哪家醫院?”

“市人民醫院。”

“是嗎,那我一會兒去醫院看她。”

“好的,我先替夢婷謝謝你了!”

蔣豔茹設想起楊鵬將徐夢婷送進醫院,與趙雅蘭母女在一起的情景,心裏覺得有點別扭,剛剛升起的熱情突然冷卻下來。

“沒……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你先忙吧,不打擾了,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楊鵬將電話掛斷了,蔣豔茹的手機裏傳來了嘟嘟嘟的盲音……

蔣豔茹去衛生間洗漱完畢後來到飯廳,發現母親已將一盤香噴噴的荷包蛋和一杯熱牛奶放在桌上,她拿上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你的熱線電話打完了?”林建芬端著一盤三明治從廚房出來,笑眯眯地問:“是不是哪個帥哥把我女兒的魂都勾走了?”

蔣豔茹從她手裏的盤子裏拿出一塊三明治咬了一口,說:“媽,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看你這副饞嘴樣,好像是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快告訴我,這個人是做什麼的?什麼時候帶回家讓我們看看?”

“八字還沒有一撇,你想看什麼?”

“既然你們八字還沒有一撇,那我星期天帶你去見一見陳阿姨的兒子,我覺得他和你相當般配,你看怎樣?”

“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有什麼般配不般配的?”

“你們見麵就知道了。”

“不見不見,就是不見!”

母親正色道:“豔茹,你人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像你表姐那樣瘋瘋癲癲的,昨天晚上要不是你舅舅出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認為,你應該找一個人好好管管。”

一想起昨天晚上去派出所的事情,蔣豔茹心裏就不痛快,她放下筷子,大聲說:

“我自己的事情,以後你們少管。”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草草梳妝打扮一番,拿起一個白色的挎包,準備出門。

林建芬站在客廳,驚愕地問:“你要去哪裏?”

蔣豔茹沒好氣地說:“出去約會啊?!”

“那早點回來,我去市場買隻雞回來燉給你吃,替你補補身體。”

“你留著自己吃吧,別管我了,拜拜!”

蔣豔茹向母親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甩門而出。

林建芬在客廳裏發呆,許久才緩過勁來,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哎,這丫頭長大了,越來越不好管了。”

蔣豔茹買了一束鮮花、一袋水果,打車來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徐夢婷正在打吊針。

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舒心一笑:“蔣老師,你怎麼來了?”

蔣豔茹將鮮花、水果交到站在病房裏的趙雅蘭手裏,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微笑著說:

“我們的小公主生病了,我當然要來看你了?”

“夢婷,快謝謝蔣老師的關心!”趙雅蘭一邊將鮮花和水果擺放到床頭櫃上,一邊微笑著說:“你是怎麼知道夢婷生病的?”

蔣豔茹解釋說:“其實,我今天也沒有去幼兒園上班,是楊鵬打電話告訴我的。”

趙雅蘭想起楊鵬離開病房時的表白,粉臉一紅,問:

“除了告訴你夢婷生病以外,他還問了你什麼?”

蔣豔茹誤以為她所指昨天晚上自己進派出所的事情,並沒有在意她的表情,於是讓徐夢婷在病床上躺一會兒,示意趙雅蘭和她一起到外麵說話。

她們來到外間屋子,蔣豔茹熱切地說:

“他還問了我一些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怎麼了?”

“我昨天晚上惹了一點小麻煩,被警察帶到了派出所。”

“為什麼?”

“我和表姐在卡卡都夜總會玩的時候,被人調戲了一番,我表姐不服氣,叫我表姐夫喊人來將那人暴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

“你去派出所,警察沒有為難你吧?”

“開始有點,後來有人為我說情,他們就將我們放了。”

趙雅蘭擔心地說:“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我想那個被你們打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的話和楊鵬剛才說的話如出一轍,想起楊鵬在電話裏那些關切的話語,蔣豔茹不免有點心花怒放了。

“趙姐,你覺得楊鵬這個人怎樣?”

“當然很好啊,怎麼?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我和他隻是一麵之緣,還談不上,不過,我隻是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意思,比較體貼和關心人。”

“既然這樣,你應該找機會和他接觸,多相互了解一下。”

“怎麼找機會?”

“你不是有他的電話嗎,怎麼不主動約他?”

“一個姑娘家,主動約男孩出來,多難為情喲?”

“那要看你是去約什麼樣的男人了,如果約自己喜歡的男人出來見麵,沒有什麼難為情的。”

“那好吧,我試試看。”

她拿起手機撥起了楊鵬的電話。

看著蔣豔茹表現出既羞澀又興奮,儼然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趙雅蘭心裏似有五味瓶被打翻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