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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他前天脫下的睡衣拿到衛生間裏洗,衣服根本不髒,上麵甚至連點汗味都沒有,她卻洗得很來勁,邊洗邊哼著歌。
洗完後用衣架撐起來晾到陽台上,風一吹,滿屋子都是清新的香味。
她覺得非常滿足,能為他做一點點事,她就很開心了。
無聊的過了一上午,下午流謹打電話約她出去吃大餐。
用兩塊麵包撐了一上午的人傷不起啊,她立刻就答應了,換了衣服急匆匆的出了門。
流謹坐在車裏等她,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她是乘了公交繞路來的。
“蠢女人,你再遲到,今天的飯菜你買單。”他出聲恐嚇。
“這麼小心眼兒,怪不得你不長個兒,全讓心眼兒壓扁了。”鍾喻夕毫不客氣的反駁他。
“你敢說我個子矮。”他故意直了直腰板,俯視著她說:“小侏儒還敢說本殿下矮。”
鍾喻夕承認他的確不矮,身高都已經和宵風差不多了,而且還在長個兒。
“今天吃什麼?”鍾喻夕對這個更感興趣。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故做神秘。
車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立刻有大堂經理自裏麵迎出來,畢恭畢敬的彎下腰行禮:“七殿下,位子早就給您留好了。”
鍾喻夕直到進去前還不知道流謹的葫蘆裏賣得什麼藥,而迎麵走來的侍者也讓她大吃一驚,隻見他頭戴夜視鏡,腳上掛著響鈴,笑眯眯的向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鍾喻夕縮到流謹的身後,他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帶著她跟在侍者的後麵走進去。
前麵是一條黑暗長廊,伸手不見五指,鍾喻夕也隻能用耳朵來聽侍者腳上的鈴聲才能辨別出位置,而流謹一直抓著她的手,將她帶在身邊,好不容易穿過長廊,裏麵的就餐區也是一片黑暗,連一點點的燈光都看不到,他們在侍者的引導下入座。
流謹隨便點了兩個菜,對著一頭霧水的鍾喻夕說:“這是黑暗餐廳,所有的客人都在黑暗中進餐,食物會被做成各種形狀,方便用手抓取,怎麼樣?獨特吧?”
“手抓?”她晃了晃手裏的叉子:“那這個用來幹什麼?”
“擺設。”
她黑線。
“你怎麼發現這裏的?”
“太子殿下告訴我的。”
軒轅夜嗎?
鍾喻夕低下頭,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頭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嚇了一跳,拿在手裏的叉子咣當一聲掉在盤子裏。
“真巧。”
流謹驚喜的叫出聲:“太子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裏?”
軒轅夜笑了笑:“店是我介紹給你的,隻準你來,不準我來?”
“你自己嗎?”
“沒有,老二他們在那邊,我是聽見你的聲音才過來的。”
黑暗中,他看不到鍾喻夕的具體的位置,卻能準確無誤的坐到她的身邊,那逼人的氣息一靠近,鍾喻夕情不自禁的覺得心跳加速,她有意要往流謹的邊上靠攏,他像是在黑暗裏長了眼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壓到沙發上,一用力,算做警示。
手被他按著,身體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感覺渾身的毛孔都緊張的縮緊,偏偏流謹還在一旁說:“喂,鍾喻夕,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看到太子殿下也不問好行禮。”
她遲疑了一下,將聲音盡量放得輕鬆:“太子殿下好。”
軒轅夜沒有吱聲,隻是握著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她吃痛,吸了口氣,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