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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她沒法細細排查還有沒有其他同黨,為了避免匿名信所送非人。於是把目光投在了劭揚他們幾個身上,都是正派的小夥子,家教不差,一般而言家裏人應該也可靠。略一排查,劭揚的大哥頗為合適,粗淺觀察下來,人應該靠得住。
幸好,果然靠得住!
剛剛走出公安局大門,就見一輛警車停下,如喪考妣的伍興國被兩名便衣帶下車。
被絕望籠罩的伍興國若有所覺抬頭,看見了不遠處的阿漁,為之一愣,是她!
阿漁嘴角輕揚,多巧啊,伍興國甥舅就是厲韓萍手下,一窩端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收回目光,阿漁跟著劭揚走向門口。
伍興國再次低下頭,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阿漁為什麼會出現在公安局,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落的網,眼下他滿心的絕望與恐懼,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
劭揚送阿漁到房門口:「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已經通知葉家父母,過幾天,等他們過來了,且有的亂。
阿漁彎了彎嘴角:「我知道,你也趕緊休息,今天辛苦你了,陪我跑前跑後。」
劭揚連忙笑道:「不客氣,應該的。」
阿漁朝他點頭示意,輕手輕腳打開房門,關門前對門外的劭揚道:「晚安」
「晚安!」劭揚揮了揮手,看著房門徐徐合上,忽然間臉紅了下。
第二天清晨,阿漁在生物鍾下準時醒來,迎麵就是周勤的疑問:「你昨天幾點回來的?」她看著電視等阿漁,等著等著就給睡著了。
「快一點了。」阿漁打了個哈欠,還有點困。
「一點!」周勤愕然。
阿漁便言簡意賅地說了昨晚發生的事。
聽得周勤目瞪口呆,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倒抽一口冷氣:「也就是說你姐假惺惺地過來道歉,實際上是為了把你騙出去抓起來,她想幹嘛,想幹嘛啊!」
理論上還在審訊過程中,阿漁不該知道,因此她攤了攤手:「我哪知道,不過人都被抓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
周勤眉頭皺成一團,比阿漁還震驚難受:「她怎麼能這樣!」
阿漁笑了笑。
「你爸媽知道了嗎?」
阿漁:「昨天已經通知他們了。」
周勤握住阿漁的手想安慰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反倒是阿漁安慰又驚又怒的周勤:「我沒事,我早就不拿她當姐姐了,現在她有什麼都是她自作自受。」
話雖如此,可到底是姐妹,還有父母在,周勤不覺得她能看得開,很是不放心。
可再不放心,車票已經買好了。周勤還想留下來陪她,被阿漁勸得打消主意,這案子什麼時候結束都不一定,何必浪費別人的時間。
阿漁送周勤下樓,對麵帶憂色的周勤和齊如珠道:「路上小心。」
齊如珠道:「有事你就找我大哥,別不好意思啊。」
齊母也說別逞強。
開車送她們去火車站的齊大哥也表態別見外。
阿漁笑意融融:「我知道。」
送走周勤和齊家人,阿漁轉身回賓館,在走廊上遇到劭揚,昨天住下之後,他就沒再走,義正言辭:「萬一有人打擊報復怎麼辦?」
當時阿漁看了他一眼。
劭揚覺得那一眼的含義是:打擊報復誰保護誰?
暗暗對比了下武力值的劭揚淚流滿麵。
劭揚:「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哥。」
阿漁嗯了一聲,眼望著劭揚。
劭揚扒拉了下頭髮,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抓她上車的那幾個人招了,葉馨玉竟然想把她偷渡到港城,還要求那些人控製她做那種事。聽得他毛骨悚然,這哪是親姐姐,分明是仇人,就是仇人都沒這麼狠毒的。
「那些人說實話了,他們打算怎麼對付我?」阿漁明知故問。
劭揚吞吞吐吐地實話實說。
阿漁神情很平靜。
劭揚忐忑:「你還好吧?」
阿漁笑了下:「挺好的,我沒你想像的那麼難過,對葉馨玉我早就沒感情了。也不怕你笑話,她在我高考上動手腳被我抓了現行,為了逃避責任,倒打一耙說我勾引她前夫。」
劭揚目瞪口呆。
阿漁:「所以她做什麼我都不會驚訝,葉馨玉,她就是這麼一個爛人!」
劭揚不由自主地地點了點頭:「這種人不值得你難過。」
阿漁笑容輕鬆地點了下頭。
阿漁不會為葉馨玉難過,但是葉父葉母會,葉父葉母在大兒子的陪伴下風塵僕僕地趕來。
上火車前,他們隻知道大女兒聯合通緝犯綁架小女兒,還不知道綁架後要做什麼,便是心裏猜測準不是好事,可萬萬沒想到一下火車會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大女兒想把小女兒弄到港城,去幹那種事,她還是人嗎?
膽戰心驚以淚洗麵了一路,心力交瘁的葉母打了個晃,人登時軟了下來,彷佛丟了魂,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虛空。
葉父勉強穩住身形,眼淚不受控製地冒出來,畜生,畜生!
阿漁扶住兩腿發軟的葉父,葉父抓著她的胳膊,一陣慶倖:「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要是被那死丫頭得逞了,小女兒這輩子完了。葉父悲從中來,沒指望她幫襯家裏,可她怎麼能一次又一次地害家裏,還越來越過分,她的心肝到底是什麼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