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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幻罌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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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博很委屈地說道,“你不要生我的氣嘛!我真害怕你一轉身就不再回頭了。”

伊然牽著他的手,緊緊握著說道,“隻要你不再我麵前提那兩人就好。”

晨子的手指輕輕掠過老鷹堅毅的雙唇,隨即,老鷹渾身的神經像觸電了一樣,回過神來,他學著淩博的口氣說道,“你不要生我的氣嘛!我真害怕你一轉身就不再回頭了。”

“怎麼會呢!Lester!”晨子用迷醉的眼神看著“Lester”,說道,“我怎麼忍心呢?你舍得我離開嗎?”

“Lester”假裝惋惜道,“誰讓你早早過門了呢!唉!等我兩年,咱們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嗎?”說完,晨子小鳥伊人歪頭靠在“Lester”的肩膀上。

想到這裏,晨子心神蕩漾,抬頭朝著“Lester”的脖子親了一下,說道,“你說想我了,是真的?”

老鷹看著懷中的晨子,心裏卻像是聽到了“伊然”的呼喚一樣,感到異常興奮,“你有沒有想我啊?說!老實交代!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在做什麼?想什麼?跟誰在一起?”

“嗬嗬!”晨子的嘴唇貼上了“Lester”,老鷹感到很滿足,便熱吻了起來,心裏一陣歡騰,浮想聯翩,幻想著自己和伊然在海城的海市蜃樓裏,幻想伊然穿著婚紗從沙灘上朝自己跑過來,幻想著自己在鏡子前不再是“淩博”的替代品,幻想著自己剛剛參加完伊誌強何星蘭的葬禮,幻想著自己成為藍坊時裝界的主人,幻想著伊然稱讚自己時驕傲的笑容,幻想著很多“小鷹”在自己身邊飛來飛去…

“啊~~”晨子從Lester身上“滾”了下來,癱倒在床上,滿麵春風。

突然,老鷹清醒了,他忽然覺得心口裏“呼呼~~呼呼~”進冷風,不禁笑了起來,自嘲道,“老鷹啊老鷹!你要當‘Lester’到什麼時候?”又看了看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這個陌生女人,感慨道,“如果你是伊然,該有多好!

忽地,老鷹的心裏有個聲音回應道,“等這批時裝順利過了海關,老鷹你就有資本和金福才一決高下了!還怕何星蘭糟踐你說‘你不過是個寒酸鬼!我怎麼可能蠢到把伊然嫁給你這種人?’老鷹!再忍忍!一定要說服晨子幫你過海關!”

晨子從迷魂陣裏清醒過來,腦海裏泛起了“Lester”欣喜若狂的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有急事,我現在要趕快回去,要失陪了!”

晨子的丈夫和婆婆一聽這話,心裏踏實多了,直說道,“既然是晨子的同事,以後就是自己人!歡迎你再來家裏做客。”

“謝謝你們的熱情款待!再見!”

說完,“Lester”又朝著晨子深情地看了一眼,隨即對著小家夥揮手說,“再見,小家夥!”

“快跟叔叔說再見啊。”婆婆揮動著小家夥的小手送走了Lester。

“Lester,上次你說,你的女朋友…?”晨子撩撥著前額的散發,睜開迷醉的眼睛,問道,“她是誰?”

老鷹猛得鬆開了手,說道,“我累了,要睡了。晚安。”

“好好!我不問了,不問了還不行?”說著,晨子貼到了老鷹的胸前,用舌頭舔他的胸毛,“Lester?我不問了還不行?”

老鷹瞥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心裏罵道,“他爺爺的!小兔崽子!爬到爺爺身上了!”

“Lester?我不問了還不行?”晨子用舌頭舔著嘴唇說道,“再來一次嘛!”

“晨子,我的那批在法國的時裝,什麼時候能讓我穿上?我冷得心慌。”

“好了!好了!我已經在辦理了!”晨子貼著Lester的耳朵吹噓著,“等我消息!”

說完,二人滾得床單死皺。

老鷹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看到了一群小鷹飛來飛去,而眼前,是一個陌生女人在自己身上飛來飛去。

老鷹告訴自己道,“Lester,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外?賀醫生?你好啊!好久不見啊!嗬嗬!伊然在你那裏嗎?”

“瘋著呢!”

“奧?厲害嗎?”

“厲害!地震!海嘯!狂風大作!”

“吆!怎麼個情況?”

明睿一聽賀衷良這話,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道,“我黑姑娘又開始瘋瘋癲癲了!這怎麼是好?哎!”

“明總啊,你這陣子都忙什麼呢?尚品沒有工作任務嗎?伊然啊!在我這裏呆了一個世紀了!趕緊來領走吧!哎呦!給她個研發什麼的任務,最好能讓她研究個十年八年的,不要在我這裏沒完沒了了!哎!今天又摔砸了一屋子!”

“摔砸?這麼嚴重?”明睿一邊開著房門,一邊問道,“誰惹著她了?”

賀忠良貼在窗戶上,瞧著伊然,她像困獸一樣,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不允許有嬉笑打情罵俏的聲音,不允許有小孩子的聲音。

賀忠良的耳邊回響起下午時候,助理勸說病人的聲音。

“大家不要跑呀!這是正常現象!”

“再堅持十分鍾好不好?賀醫生馬上就出來了!”

在候診室裏等待的情侶、婦女孩子、老人...全都被她的咆哮給嚇跑了,助理一直追到診所外麵,朝著驚恐的病人大喊,“不要驚慌!回來呀!”

想到這裏,賀忠良拍了一下自己緊皺的眉頭,將手機舉起來,說道,“你聽聽吧!唉吆!我得仔細想個法子!”

明睿在遊泳池裏,一邊看著牆上掛著的那幅365cm*180cm的油畫《勿忘我》,它是母親舒羅曼的最愛之一,價值899900美元。

親吻魚朝著明睿遊了過來,明睿一擺手,它就悠哉悠哉地遊到一邊去了。

隻聽見手機裏傳來了伊然憤怒的聲音,“別讓我看見孩子!別讓我看見孩子!滾!滾!滾!”

有幾條親吻魚被震出了池外,明睿的耳朵發麻,把手機放得遠遠地,隻聽到賀衷良小聲問道,“為什麼?”

“看見孩子,我會想起那個毒婦!我很難受!我很難受!讓這小孩走!快離開我的視線!別髒了我的腦子!”

“嗡~~~嗡~~~”伊然捂著臉不去看那個小孩,這個孩子存在於空氣中,是她眼中的幻象,是童年時的自己,是那個可憐的“棄兒”、“廢物”、“飯桶”、“木偶”、“石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腦袋已經開始碎裂!深藏的記憶從縫隙裏鑽了出來,飄蕩在空中,她聽到了何星蘭的噪聲。

“你真是個傻瓜!小醜!丟盡了我的臉!”

“你真是個木頭!講了這麼多遍怎麼還是記不住?”

“你真是個燒錢的機器!上了這麼多補習班,還是倒數名次!”

“你真是個廢物!畢業了,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

“你真沒用!這麼大了,連一個好男人都帶不回來!廢物!”

“啊!!!何星蘭!你這個毒婦!什麼時候可以死掉啊!啊!!!”隻聽手機那頭傳來了花瓶的碎裂聲,隨後,又有類似於斧頭“劈!劈!”的聲音。

“晚了20年!甚至30年!你知道中間差距多大嗎?”突然,伊然停止了摔摔打打,瞪著窗外的賀衷良,猛得快步衝到了門口,打開門,一把拽過賀衷良,“你過來!”說完,關上了門,反鎖上。助理貼在窗戶上往裏瞧著。

隻見伊然拉著賀衷良,走到茶幾旁邊時就不走了,伊然開始圍著他轉圈,一邊轉一邊比劃道,“如果有這樣一個孩子,A,一般的父母“啪嘰!”把他往學校裏一放,不管不問!一切隨他!放任自流!老師教什麼他就學什麼,老師考什麼他就答什麼,從來不問自己喜不喜歡!就這樣,從幼兒園到小學、初中、高中,近18年!再到大學開始講特色…哦!你覺得這些被塞了滿滿教條的乖孩子怎麼搞創造?他們已經習慣了被安排!知道嗎?可是,時尚圈裏誰來安排你的人生?就像風箏斷了線,‘啪嗒’掉地,將辛苦學來的,十幾年!近二十年的東西全部拋空!再重新‘投胎’!拜托!你知道嗎?為什麼不在幼兒園裏就開始精心培育呢?放任自流!自流!一直到成年!啊!悲催啊!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