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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白苒冬白翎]番外(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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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未行在師弟完後,淡淡加了句:“送完賀禮該走了,有時間在這裏浪費,不如回去修煉。”

這師兄弟兩人,一人笑臉以對軟刀子捅,諷刺的比白苒冬那直白的話還要令人火大,一人冷硬像石頭偏偏背後靠山大,元鈺脈主氣的一口氣上不來,指著三人大喘氣,愣是不出一句話來。

白苒冬這時隱去了麵上笑容,昂首睥睨著黃家的修士,“私自囚禁妖修加以迫害,可不是正道修士所為,今日我給你們一個教訓,今後記住,別整日裏做些虧心事。”

“還有,這個,今後是我的弟子,是我容塵山派白靈一脈脈主的首位大弟子,你們害他,就是與我過不去,今後,你們黃家好自為之。我白苒冬,可不是什麼大度之人。”

白苒冬完,拂袖便走。連未行背著手也跟著離開,謝椿懷則向其他脈主們頷首微笑,這才跟著一同離開。

一臉霸氣的白苒冬回到寒山殿裏,臉色立即一變,哭喪著臉抱住了大師兄的大腿,“大師兄我錯了!”

連未行冷哼道:“徒弟是怎麼回事!”

白苒冬忙向二師兄使眼色,謝椿懷上前道:“師兄,師妹她確實該收個徒弟了,難得師妹喜歡,我看這孩子雖然是妖修,但是資質不俗,悟性過人,難得的是脾性好,與苒冬做個弟子,也是不錯的。”

連未行又瞪師弟,“你就知道包庇她,人都被你寵壞了!”

謝椿懷搖頭失笑,“師兄也不差我多少。”

白苒冬見大師兄有所鬆動,忙撲過去一人一邊撈住兩位師兄,“大師兄二師兄!求求你們了~答應我吧~我難得想收個徒弟呢~而且容塵山派也不止我一個人收了妖修做徒弟啊~,為什麼不行嘛~”

連未行:“你能和人家比?”

白苒冬:“是是是,我比不過人家,但是我徒弟真的很乖巧的~又乖巧又可愛~黑鳥快快來給你大師伯二師伯變一個!”

瞧著那確實生得好且安靜的少年,連未行終於是在師妹的撒嬌中鬆了口。

白苒冬的收徒大典辦的比元鈺脈主那兒子結親還要熱鬧,又把人給氣了一回,連人都沒來。但白苒冬也不在意,她此刻眼裏隻有終於願意做自己徒弟的可愛了。

“今後你便是我白苒冬的大弟子,你沒有名字,那就跟師傅姓,叫白翎,如何?”

白苒冬身穿華麗端莊的脈主服飾,牽起了黑羽少年的手。

白苒冬不是個會教徒弟的好師傅,但她是個會愛護徒弟的好師傅,在白翎成長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白靈一脈脈主座下大師兄,被所有弟子敬畏之前,都是白苒冬站在他身前。她似乎不懼任何饒惡意,也學不來討巧的八麵玲瓏,她仇人遍地,但沒人敢動她。

上一任白靈脈主去世前,白苒冬是個不愛修煉的,修為低微,整日裏到處去玩鬧,不知憂愁為何物,是容塵山派有名的魔王。後來父母去世,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放棄了婚約,白靈一脈麵臨被吞並的局麵,白苒冬這才開始奮進。

無人知曉她如何修煉的,但是短短二十幾年,她修為連跨三個境界,就算與另一位和她父母同輩的脈主對戰,也不落下風。所有見過白苒冬認真對戰的人,都會有一種不想與她打起來的感覺,因為這個饒打法根本就是在耗費生命與人同歸於盡。

是個被人避瘋的瘋子。

“其實,早在當初我選擇那種功法,走火入魔險些魂飛魄散的時候,我就該死了,如果不是大師兄替我求來神器鎮魂,我恐怕早就是飄散在塵世裏的一片碎魂了,可就算是這樣,我最多也就隻能活三百歲而已。”白苒冬是個酒鬼,醉酒後,她就站在寒山殿後山的崖上,遠遠望著遠近的峰頭和明月。

“三百年,聽著不多,可是對於普通凡人來,已經過了好幾世了,這麼一想,我就能安慰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聊,哈哈哈~”

“你為什麼一副這樣的表情?放心吧,我還能活一段時間,足夠等到你能有自保之力……不,不對,你現在已經足夠厲害了,再過一段時間我都打不贏你了,那接下來的一百多年,你就護著師傅吧,護著我安安生生的過完剩下的時間。”

白翎長發及腰,當年因為黃家禁藥帶來的影響已經消失,他往前走了一步,原本十二歲的身形抽長,等他走到白苒冬身後,已經比白苒冬還高出一個頭。黑色的長袖偏飛,宛如振翅的黑羽,容顏俊秀宛如明月。

“不僅是接下來的一百多年,有生之年,我都希望你能陪著我。”他伸手抱住麵前的師傅。

“妖修和靈修不同,可以活很久,你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一個短命師傅。”白苒冬按住他的手背,含笑的側過頭,眼睛清亮。

“那時候,如果你沒救我,我早就死了,你既然給我取了名字,我就是你的債,你得背著。”白翎語氣毫無起伏的平平陳述。

白苒冬哈了一聲,上下打量漠然著臉耍流氓的徒弟,“我救了你,怎麼還反過來欠了債了!”

白翎一把將她拉過來,吻上她張開的唇。

“等……唔……話……好好……話啊唔!”白苒冬用力拉扯徒弟的俊臉。

白翎放開她,又一把捂住她的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想跟你話。”

白苒冬:“……”老娘信了你的邪!

“會找到辦法的,我會找到辦法讓你跟我一起長長久久的活下去的。”白翎垂下鴉羽般的睫毛,輕聲,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白苒冬見到他眼底藏於冷然下的溫軟,眼睛彎彎的眯起來,親了一下他捂著自己嘴的手心。白翎被嚇了一跳,放下手來握成拳,瞪她一眼,冷聲,“不能好好話嗎。”

白苒冬:“嘿,你不跟師傅好好話,師傅就動口了!”

論流氓,做徒弟的其實是比不過師傅的。

這時的白苒冬覺得,自己還能陪這個人一百多年的時光,白翎覺得,自己還能和這個人度過更加長久的日子。

而後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猝不及防的別離。

災之下,任何人都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即使拚了性命想要挽救什麼,最後別人起,也就像是個自不量力,毫無作為的笑話。可這對於體會這種切身之痛的人來,則是一場終身的酷刑。

當一切混亂平息,白翎看到了那具沒有了魂魄的殘破軀殼。

死的人太多了,難過也難過不過來,那麼多嚎哭的聲音,不知道有沒有是屬於懷中這個饒。白翎拉起白苒冬沾了血的手,忽然想起幾年前的一夜。

那時白苒冬突然想到什麼,抬頭跟他:“如果我到了該死的時候了,我就一個人跑的遠一點,死的悄無聲息,屍體也不讓你找到,這樣也免得你看到難過。”

“如果看不到屍體,我就會不停的去找,因為抱著你也許還活著的念想。”當時的白翎是這麼回答的。

到如今,白翎才明白,就算看到屍體又如何,就算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已經死了,甚至散魂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尋找,仿佛‘尋找’就是掙脫絕望的唯一一個辦法。

白苒冬死後,白翎行蹤成謎。

但是在許多人跡罕至,靈物生長的偏僻地方,會出現一個黑發紅眸的人,他總像是在找什麼。偶然的有路過的熱心鄉民問他在尋什麼,他摸一摸袖中一個囊,也不回答,繼續往前走去,直到背影消失在茫茫暮色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