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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搭船(1 / 2)

從平州去往麗州,一路順流。出了渡口,江水浩浩蕩蕩,如一條狂怒的巨龍,湍轉則日月似驚,浪動則星河如覆。三五日間,隨風南下,也不覺過了多少路程。

冷凝霜從上船後,就一直窩在房間裏看書,桑葚子說話算話,兩間上房外加三餐全免。她之前就對租船南下很擔憂,一個外來人如果選不好船家,入了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易發生危險。幸好能搭這趟順風船,她現在開始感謝桑葚子的那枚玉佩了。

白兔自上了船,一直和桑葚子呆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折騰什麼,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冷凝霜希望白兔能交個能和他談得來的朋友,她心知白兔來曆不淺,一般人跟他說不到一起去,難免寂寞。雖然桑葚子有點不著調,可白兔樂意跟他胡侃,桑葚子又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再教他有的沒的,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一連行了四五日,最近幾日氣溫驟降,天氣一天比一天陰沉,似是雨雪欲來,卻遲遲不肯下。晌午時分,冷凝霜裹著厚披風,掀開簾子往外瞧,隻見渺無人煙,枯枝淒冷,一派寂寥。

白兔端了一個炭盆進來,笑道:“今天有點冷,我就請船家幫我點了個炭盆,你暖暖,可別著了涼。”

“怎麼也不多穿件衣服?”

“我沒那麼冷。”見她關心他,他美滋滋地笑答。

“這手怎麼了?”當他走近放下炭盆,她才發現他的手指肚上多了好幾條割傷,拉過他的手,驚訝地問。

白兔慌忙縮回手,眼神閃爍地笑道:“沒事,就是不小心被刀子劃傷了。”

“你拿刀幹什麼了,能劃出這麼多傷?”她從包袱裏翻出藥膏,一邊細心替他塗抹,一邊狐疑地問。

“沒幹什麼,就是不小心。”白兔含糊其辭。她手上的皮膚有些幹燥,但觸碰在他的肌膚上,卻帶來一股灼人的熱度,讓他的心軟綿綿地發酥,他愜意地眯了眯眼。

“你這兩天好像總在桑葚子的房間,你倆又在密謀什麼?”

“才沒有密謀,隻是隨便聊聊!隨便聊聊!”白兔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慌忙提高音量,過於堅定地強調。

冷凝霜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其中有鬼,也沒多問,以打圈的方式將藥膏抹勻。白兔被這樣摩挲,隻覺得手指癢,連帶著心也跟著癢了起來。想笑又不敢笑,臉憋得通紅,靦腆地說:

“霜霜,你這麼摸我的手,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又不是女人,被摸了手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你是女人,可摸了我的手你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啊。”

“……”冷凝霜沉默了半分鍾,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用輕柔的語調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呃……”白兔被這問題逼入死角,足足幹笑了半分鍾,“呀,我突然想起來還沒喂哈二呢,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沒事就睡個午覺吧。”嗖地衝出去,帶上門。

冷凝霜繃著臉坐在上,居然嫌她不會害羞,她還沒嫌他比娘們兒還磨嘰哩!

船行到第十天,天空中的烏雲更加厚重,濃墨昏黑的冷色調,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冷凝霜第一次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望見遠處人煙湊聚,城廓巍峨,曉得那裏就是麗州了。

轉身去了白兔房間,敲了敲推開門,白兔坐在邊也不知道正在做什麼,見她進來唬了一跳,慌忙將手裏的東西塞進枕頭底下,霍地跳起來,訕笑著問: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