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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仲懷瑾問起來，曹雲舒的心裏立刻寫下了兩個疑問，一是當初田國輝說謊，自己能進璟銳根本與他無關，二則是田國輝說的是真的，而仲懷瑾已經知道了是田國輝將她安排進璟銳的。
但是不管是這兩個哪個原因，以仲懷瑾的性格，他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除非……仲懷瑾知道田國輝這個人。
曹雲舒已經不敢再想下去，她仍舊卑微的跪在地上，可她不敢起來，也不敢再抬頭去看仲懷瑾。
“為什麼不說下去？”
仲懷瑾還是那麼風度翩翩的開著口，即便他的腳下跪著一個看似孱弱卑微的女人。
“我……”曹雲舒吐出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現在不想說？或者你想去其他地方說？比如說……警察局？”
曹雲舒下意識的抓住仲懷瑾的褲腿，猛地抬起頭來，“仲副總不要啊，我不能坐牢的，我還有母親，我母親有很嚴重的病，沒有我她會死的！”
仲懷瑾看著曹雲舒抓著他的褲腿皺了皺眉，卻沒有拍開她的手，“所以，母親重病就是你的理由？”
曹雲舒飛快的搖著頭，“仲副總，我求您別告訴淩總，別讓我走，隻要別讓我走，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曹雲舒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隻要是個人就能明白，仲懷瑾聽了這話沉下了臉，顯然有了怒意。
“我仲懷瑾要的女人，就算不絕豔，就算不是完璧，也不會是自甘墮落，賣身肉償的那種。”
仲懷瑾說著，一把將曹雲舒推開，曹雲舒根本沒有想過仲懷瑾會這麼推開她，一下跌到了地上。
然而曹雲舒根本不在乎，她飛快的爬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再去抓仲懷瑾的褲腳，而是哭著道：“仲副總，我求求您，求求您……”
仲懷瑾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向她，“還不想說嗎？”
曹雲舒看著仲懷瑾，眼淚瞬間止住，她已經意識到了，仲懷瑾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至少對她不會。
在曹雲舒哭著求仲懷瑾，說她的母親病重的時候，江攸琬是有一瞬間憐憫她的，可是她和淩璟然等人，都注意到了，當仲懷瑾的最後那句問話說完後，曹雲舒的眼神變了變。
在這個時候，江攸琬似乎意識到了，為什麼當初田國輝會找曹雲舒做這個內應，而曹雲舒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又為什麼能在田國輝這隻灰熊腳下生存。
“仲副總……”曹雲舒抹掉了臉上的眼淚，語氣中原本的哽咽也清明了許多，曹雲舒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仲懷瑾，冷靜的開口道：“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不過你想要的東西在我手裏，如果你把我交出去，即便是到了警察局，你也別想得到那樣東西。”
“哦？”仲懷瑾聽了曹雲舒這話挑了挑眉，“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