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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奚落顯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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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大度地笑了笑,不以為意,

轉頭看向一臉深思的盧兆尹,正色說道:“盧大人,您按規矩辦案,我無話可說,雖然佩服您的嚴謹,但卻對您拖遝的做法實在不予苟同。因為這個案子雖聽起來很複雜,但其實非常簡單。隻要證實一件事,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沒有預料中的一臉鐵青,盧兆尹淡然以對,眼底卻閃動著了然,而其他人則屏氣斂神,深恐錯過一個字。

“原來盧大人早就知道了!”桑梓笑著讚道,遂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下,大聲地說道:“沒錯!整個案子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墨竹究竟是不是若蘭?”

清澈的眸子從眾人臉上緩緩掠過,一邊慢慢踏步,一邊解釋道:“若他是,那麼就像太師說的,任我說破了天,也難以擺脫自己的嫌疑;可若不是,那麼國舅爺所有的猜疑就隻是她個人的憑空想象,而整個案子也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國舅爺的手上不是有若蘭公子的賣身契嗎?”桑梓扭頭看向一旁臉色不佳的王之柳,提議道:“隻要將墨竹宣上堂,讓他當眾寫幾個字,然後再找人鑒定對比一下兩個人的字跡,那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對啊,眾人恍然大悟。方才光顧著看戲,竟將這最重要的一點給拋擲腦後了。

聽她一下子說出問題的關鍵,王之柳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喜色,反倒染上一抹懷疑,求救地看了看母親,卻見她正一臉深思,緊蹙的眉頭是化不開的擔憂,心下一陣不安。

她說得如此肯定,神色又自信無比,敢這麼有恃無恐地提出,那麼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在故作聲勢,但那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在場的人中,還有一個人同王氏母女一樣正為她的提議擔憂,那就是門外的雲雀,隻是很明顯,他們擔憂的方向有所不同。

此刻用“心急如焚”來形容雲雀的心情是一點也不為過,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還真想撬開她家小姐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了漿糊。

先前以為她東拉西扯,故意說一大堆廢話,目的就是為了將眾人搞暈,使得大家的思路被她牽著走,以求拖延時間,押後審案的日期。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一個緩衝的時間,回去後也好再尋個萬全之策。

可誰知道,別人沒提,她自個倒是先將墨竹給捅出去了,隻要一對字跡,一切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玄冥也沒有料到她會有此一舉,劍眉微斂,眼底劃過一抹擔憂,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想到這,黑亮的眸子又恢複原本的冷漠,看不見一絲情緒浮動。

相對於他們二人,身為當事之一的墨竹卻好像一個局外人似的,清雅如蘭的俊顏上無一絲變化,嘴角自始自終都掛著一抹微不可察地淺笑,目光膠著在那道白色身影上,眼底寫著滿滿的信任。

大堂一片寂靜!

“來人,宣——”盧兆尹沉吟片刻,拿起驚堂木,正欲開口,卻被王千驊給出言打斷:“慢!”

“敢問太師有何吩咐?”盧兆尹納悶地看向她。

“很多人都有臨摹他人字體的能力,且惟妙惟肖,以假亂真,若有心人誠然為之,那麼縱使書法大師也很難鑒別出真偽。據聞,若蘭公子對書法頗有研究,臨摹這種小把戲應該難不倒他。所以,本官認為一個人的字跡並不能說明什麼。”王千驊淡淡地說道。

“那你想怎樣?”桑梓臉色一沉,口氣不佳地反問,眼底閃過的一絲慌亂如願落入王千驊的眼裏。

見狀,王千驊嘴角勾起一抹狐狸似的笑意,拇指轉著手上的扳指,半垂著眼簾,狡猾地笑道:“字跡可以臨摹,但手紋卻不能改變,隻要請仵作對比一下兩人的手印,我想孰是孰非就一目了然了。”

言罷,王千驊抬眸,略帶得意地看向她,原以為會看到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卻不想她竟麵不改色,見她看她,非但不躲,反倒衝她挑了挑眉,然後輕搖折扇,瀟灑自若地別開眼。

見狀,心下一沉,有種念頭要衝破而出,但卻瞬間消逝,難以捕捉。

“宣墨竹!”

盧兆尹一聲令下,等候許久的墨竹款款走入大堂,絕塵的容顏,清雅的氣質,引來一大票驚豔的目光。

適才,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冷冰冰、充滿殺氣的男子,雖然那男人同樣俊美不可方物,但卻不敢瞄他一眼,他渾身所發出來的猶如地獄般冰冷的氣息,讓他們不自覺地敬而遠之,連帶著不敢看那個清雅脫塵的美人,讓他們好一陣子扼腕。

不過,現在可好了,他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欣賞美人了!如是一想,外麵的觀眾各個麵露欣喜。

準備紙墨,按手印,仵作鑒定……眾人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結果,待一切完畢,一刻鍾已經在煎熬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幾個仵作相互對視一眼,點點頭,交流了一個彼此了然的目光,然後其中的一個走上前,抱著拳,恭敬地大聲說道:“回稟大人,經過屬下幾人驗證,賣身契的上的手印與這張紙上的並不是出自同一人。”

此言一出,有人欣喜,有人驚怒,有人納悶,表情各異。

“這不可能,你胡說!”王之柳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前襟,大聲怒喝。

“國舅爺,不管您信不信,事實的確如此。”很不滿意她的專業遭人質疑,那人臉色不佳,但考慮到她的身份,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

“假的,全是假的!我看你根本就是被她給收買了,你們分明是串通一氣,我不服!”怒極的王之柳有些口不擇言。

話落,仵作們的臉上浮上怒色,其中一個仵作忍不住上前,回道:“國舅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若不信我們的鑒定,大可以拿給其他仵作去看,但你不可以隨便誣陷我們。”

“你膽敢如此對我說話,你——”王之柳怒目瞪向她,正欲大罵,卻不知何時走過來的王千驊怒聲喝止:“之柳,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