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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個唱戲的，哪有什麼藝術。”李素素搖頭笑道，“很多時候，我們也想要發展，但是真的很無奈。”
“無奈在哪裏？”薑然略有些吊兒郎當的道，“京劇有固定的受眾，不經久不衰，至少再延續個上百年不成問題，再了，餘老不也是在不斷的嚐試著新戲麼。”
“餘老是個大才。”李素素輕輕點頭，“你的也對，發展啊，就要唱遍中國，也要唱給世界，整個世界上，我還沒有聽過比京劇好聽的曲藝，外國有鄉村，藍調，爵士，搖滾，但是京劇，也不比他們差了什麼，有快板，慢板，跺板，散板，二黃，西皮，哪一個也不比其他音樂差了！”
薑然點了點頭，這倒是有些太過絕對了，但是能夠看出，李素素是真的喜歡這種藝術，這是一種澎湃的自信，來源於她已經站在了一個劇種的頂端。
“我決定了，回去就開始巡回演唱，跟餘老一同走過每個城市，等到唱不動了，再回京劇院養老。”李素素笑著道，眼中帶著笑意。
“這就決定了？”
薑然倒是頗有些意外，開巡回專場，以兩個人的身份，想要批下來，肯定是需要不短的時間和拉扯的。
“我倒是決定了，但是回去要看看餘老的想法，畢竟他公務繁忙，要不然這樣，我帶你去開專場吧。”李素素眼睛一亮。
薑然看了一眼李素素眼中頗有些激動的神色，想了想，還是輕輕搖了搖頭，“我可以在你們到河州地界的時候去幫幫唱，但是全國專場，還是算了吧，我這身板經不起這麼折騰。”
李素素噗嗤一笑，“行了，我也沒想著讓你去跟我巡演，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老生還難找麼？”
薑然無語，整個比喻
“研究過昆曲麼？”李素素突然笑著問道。
薑然點了點頭，“不算研究，略懂一二。”
“據你在直播的時候，一換一個唱腔來吊嗓子？其中就有昆曲之類的？”李素素笑著問道。
“哪有，都是粉絲抬舉。”薑然略有些謙遜的笑道。
“昆曲的唱腔，很獨特，和京劇沒什麼太大區別，但是聽起來，就像是進入仙境一般，哪怕是我唱《太真外傳》時候，都很少有這種感覺。”李素素笑道，“我剛剛提到世界文化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趣事。”
“和昆曲有關？”薑然眉頭一挑。
“是啊，曰國，曾經有一國寶，叫做歌舞伎，在曰國，和京劇的地位一樣，演唱方式也差不多，都是男扮女，隻是那個地位，那是真的國寶，近來，一個曰國國寶級的歌舞伎演員，迷上了昆曲，現在尚且在華國學習。”李素素笑道。“昆曲是藝術界的一朵芝蘭玉樹，被稱為百戲之祖，不是沒有道理的。”
薑然微微點頭，將嘴裏的稻草吐了出去，“藝術嘛，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要是鍥而不舍追求自己所奉獻的事物的人，我都喜歡。”
“話回來，曰國的某些匠人對待一種東西的執著，我還是蠻敬佩的。”薑然笑道，“當然，華國之中就更不用了，盧溝橋，永定橋，圓明園，趙州橋，乃至於長城，甚至是阿房宮，都江堰，都是了不起的前輩匠人。”
李素素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
兩人又是聊了很多，從戲曲藝術，談到戲曲的未來，再到文化的傳承。
兩人人言輕微，但是的，卻都是內心的想法，最真實，也最純粹，他們希望華國的文化，壯大起來，形成自己的風格和特色。
對外，所有國家都開設課堂學習漢語，學習孔孟之道，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至於趕超。
文化從不落後於人，何來趕超一！
五千年的積累和沉澱，哪怕是有些埋在歲月裏，消散在了青史中，但是自信從未斷絕，依舊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了這麼多，你還沒答應給我的雕刻。”李素素笑著道。
“什麼雕刻？”薑然看了看，道，“我這裏又沒有好玉，隻有一些邊角料了，你要是雕刻個玉佩還湊合，其他的就算了。”
“那就玉佩吧。”李素素點了點頭，道，“我要一個濃縮版的點翠冠。”
薑然眼睛都直了。
點翠冠？
您這是要我命啊。
唱戲的頭冠，本就工藝極其複雜不好雕刻，再加上點翠這種工藝，難談不上，但是，流程多！
雕刻起來，就和鷹這種不是一個量級的了，看起來漂亮，但是知道要怎麼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