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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你回來找我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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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眯著眼微露的縫隙中,隱約瞧見了一隻蝴蝶,而且還是隻銀色的蝴蝶,怎麼是在他的右眼角下?我再努力地睜了睜眼,我又看到了我的尋,他的眉間還有顆血痣。尋的臉上怎麼會多了隻蝴蝶和一顆血痣?

我軟軟地叫了聲:“上官,你回來找我了嗎?我等了你五年啊……”我抬著臉看尋。

“嗯。”尋輕應了一聲,將我抱得更緊。

我的手剛撫上他的臉,卻又無力地垂下了,眼皮真的好重哦……

次日清晨,我在宿醉的頭痛中艱難地睜開了雙眼。什麼時候睡在床上了?頭真的好痛,我發誓我以後滴酒不沾。

床邊一道人影,我揉揉惺忪睡眼,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一晚上都不見鬼影的男人。

“醒了?”他扶我坐起身,喂我吃了一顆藥丸。

“又是什麼東西?老往我嘴裏塞。”我剛想吐出來,感覺那藥已化入口中,想用手摳,卻什麼也摳不出來。

他歎了口氣,拿下我的手,道:“不要再摳了,這藥是幫你醒酒的,能減輕你的頭痛,入口即化。”

“海王金樽?”原來是解酒的。

他疑惑道:“海王金尊?什麼東西?佛像?”

“雞同鴨講!”我好笑道。

他不以為然,輕哼了一聲,雙手便在我太陽穴上輕輕按摩起來。

嗯!好舒服,我閉上眼睛安然享受。

忽然,隻聽他聲音裏帶著一絲責怪的意味,道:“洛,以後不要隨便和不相幹的人喝酒。”

倏地,我睜開雙眼,一巴掌揮開他的雙手,冷笑了幾聲,道:“笑話!我和誰喝酒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表哥?”

他那張原本很陰鬱的臉在聽到我這聲表哥後,反而輕笑開來,還說了一句讓人渾身雞皮疙瘩直起的肉麻話:“唔!好妹妹,那快讓表哥看看手指現在還腫不腫?”說著,他便抓起我的右手仔細查看。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手指是紅腫的?又見他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盒,打開在我手指上輕輕抹了抹,好聞的清香味幽幽入鼻。他低著頭,看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我聽,“昨夜已經搽過一次,今日再搽兩次,明日保準還和以前一樣,又白又嫩。”

又白又嫩?我呸!

“多謝夜大俠厚愛,哦,不對,應該是殷大俠才對。咱粗人一個,皮粗肉厚,用不慣這種精貴的藥膏,你還是收好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我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攥住,我隻有低著頭不看他。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上輕抬,逼著我與他對視,他輕笑,“還在生氣?終於曉得吃醋了?”

我一聽這話,立即就像一隻防衛中的刺蝟一樣撐開刺,猛地推開他,叫了起來:“見鬼吧你!”

我跳下床,簡單梳洗一番,接著便收拾包袱,準備雇輛馬車走人。

他本來隻是靜靜地看著,驀地,他攔住我不停在忙的雙手,道:“你打算走了?”

我停下,抬頭瞟了他一眼,道:“我洛某人是個生意人,做任何事都講究個時間,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就是生命,浪費時間就是浪費金錢,浪費金錢就是浪費生命。殷大俠您貴人事多,而我又不想浪費金錢和生命,所以……就此別過。”

他一臉慍色地將我雙手按在包袱上,不容許我動。

我費勁地抽回雙手,攤了攤手,道:“幾件衣服而已,若你喜歡,那就留給你好了。”

反正銀票都在身上,衣服大不了再去店裏買,現在兩手空空,反而輕鬆,想著,我便轉身往門走去。

剛打開門卻被他一把攔住,他剛想說什麼,就被一個陌生的不請自來者給打斷了。

那陌生人熱情地開口道:“洛洛,你總算醒啦,我可等你等了好久了。”

暈!這男人是誰啊?還叫我洛洛?啥時候我聞名到路人甲乙丙丁皆知了?咦,貌似這聲音熟悉得很啊。

我嚇得往裏退了兩步,正好依在夜尋歡的臂膀中,怪叫道:“你誰啊?亂叫什麼?”

那陌生男人深歎一口氣,道:“洛洛,是我,霍無影啊!”

啊?我靠!是那隻淫狐?

我還沒來得及抗議我名字的版權問題,某男人已經先沉不住氣,很氣憤地在幫我聲討了,“洛什麼洛,亂叫什麼你?是不是嫌昨夜給你吃得太少?”

昨夜?吃得太少?什麼意思?

我攔住這個腦袋有點不清醒的家夥,將他拉到身後,正了正身,調整了一下我那顆剛剛飽受驚嚇的小心髒,對麵前的霍無影道:“一大清早的,你腦袋被門給夾啦?好好的易什麼容?拜托你還是整回原來那樣,好嗎?找我什麼事?”

哼!這家夥真是腦子進水了,帥帥的臉皮不要,搞了這麼一張具有萬年考古價值的臉,比夜尋歡的臉還要誇張,一大清早的就趕過來給我提神。

“唉,洛洛,你怎麼給忘了?昨夜,你明明答應今日陪我一起去花神湖泛舟的。”他這一開口無疑是顆重磅炸彈。

“泛舟?”我暈!我什麼時候答應的?莫不是昨晚喝高了,胡亂點了頭?

“你昨晚已經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今日你還要再跟他去泛舟?!”夜尋歡一見到他,就一臉煞氣,這會聽他約我去泛舟,明顯更狂躁,抓著我的胳膊慍道。

我有點惱火地甩開他的手,道:“夜尋歡,隻許你州官放火就不許我百姓點燈?你未免比我媽管得還寬。”

他定在我臉上看了半晌,驀地,詭笑了起來,道:“好,既然你喜歡泛舟,那就一起去,兩人一艘不如四人一艘,人多熱鬧。”

隨即,不由分說,他便拽著我往樓下拖去。

真是莫名其妙得很,我連反抗都沒反抗,就這麼被他拉上了某艘畫舫。而霍無影再次出現時,又換了一張臉,和他原來那張臉很像,但又像突然發胖了一樣,貌似怎麼看都有那麼一點不協調。

畫舫內,兩名年紀不大的侍女在斟茶,完了之後,靜靜地立於一旁候著。秦操正在撫琴,而那琴音對我來說簡直猶如魔音穿耳。今日穿著雖無那日大膽暴露,但那衣領開得還是很低,仍是能瞥見那道乳溝,昨天的紅腫已然消了些。

我依窗而坐,一直欣賞著窗外花神湖的美景,霍無影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季節,這天氣,的確適合泛舟。和我坐得最近的也是霍無影,一會兒便拈了個水果來給我吃,我有些受寵若驚。

除了欣賞風景之外,我腦子裏一直在想著昨晚醉倒後的事。昨夜,我好像看到尋了,是他把我抱回房,還擁著我睡了一晚。但是他的臉卻和以前又不太一樣,眉心間有顆血痣,右眼下方還有個比指甲略大一些的銀色蝴蝶,頭發也是銀色的。

頭發是銀色的……

我轉回頭分別掃了一眼夜尋歡和霍無影。

不是霍無影,霍無影的蝴蝶是淡青色的,隻有蝴蝶的翅尖是銀色,而且他的聲音也不對。我凝視夜尋歡,這家夥是蝶宮的夜使,但臉上卻看不見蝴蝶,自然也是易了容的,頭發是銀色的,聲音又那麼像,而且還會習慣性摸進我房間霸占我的床,除了他根本就不會有第二人選。

那張平凡的臉皮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

把他那張臉皮扒下來,就算是和尋的臉一模一樣,若要說他是尋,打死我也絕不相信,他的言語放蕩而輕佻,行為放肆下流又齷齪,對我總是喜歡用強的。尋絕對不會這樣,他不是尋,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看看他吧,他那雙眼睛都在看什麼,尋的視線絕對不會在女人的身上逗留超過兩秒,而他呢,瞟了我一眼,眼睛就瞟到那女人的身上。

哼!肯定是我昨晚酒喝多了,才會把他的豬臉假想成尋的容顏。

再看看他吧,又是那種邪惡的笑容瞅著我,我則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頭看向窗外。

驀地,秦操停止了她的魔音,軟聲細語道:“殷大哥,秦操想為你舞一曲,你來彈奏可好?”

從風景如畫的花神湖上拉回視線,我不由得皺眉,冷眼望著這一男一女。搞什麼?!想要你儂我儂麻煩能否私下裏進行?當眾這樣肉麻兮兮的真是惡心至極。

我站起身,打算出艙,到外麵去透透氣,省得再待下去會長針眼。

與此同時,夜尋歡的聲音也響起。

“秦姑娘,請原諒殷某學藝不精,不過……”他頓了頓,衝著我緩緩道,“我表妹的琴藝卻是極為精湛,何妨請她為你彈奏一曲?”

“她?”她鄙夷地瞟我一眼。

怎麼?難道我長得不像是會彈琴的高人嗎?

我咬緊了牙,之前我還一直在幻想他的臉變成尋的,原來我是癡人做夢!他是多麼的惡劣,明知道我的手上有傷,竟然還叫我彈琴,而且還是為這個女人彈琴。

這算什麼?!這個該死的男人!

夜尋歡向她微微一笑,輕輕點了下頭。

“那就勞煩尋夫人了!”那女人刻意將“尋夫人”三個字喊得很大聲。

我掃了一眼秦操那張俏臉,冷冷地道:“你想我為你伴奏?好!那你可得聽好了,可要跟上我的節奏!”

視線再度回到夜尋歡的臉上,我盯著他,便將那支情人淚的蝴蝶銀簪從頭上抽出,用力地擲向琴弦,隻聽一聲刺耳鳴響,兩根琴弦應聲而斷,那支簪子也深深地嵌進琴內。這嗡嗡作響震人心魂的聲音,驚得在座所有人臉色煞白,目瞪口呆,一直在一旁安靜伺候的兩名侍女聞聲便捂上耳朵尖叫起來。

餘音未止,那女人猛然間回過神,大聲質問:“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不願為我伴奏就算了,為何要毀了我的琴?”

“驚魂?”霍無影望著我輕聲道。

沒有任何言語,我憤怒地扭頭便往外走去,霍無影焦急地攔住了我,“洛洛!”

“閃開!”我惡狠狠地推開他,疾步而出,對著正在撐船的船夫高聲叫道,“船家,勞煩你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