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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三打“白骨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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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花海,種的是各色各樣的花,加上不停飛舞的蝴蝶,我竟有些目眩。

根據經驗判斷,這會兒應該是下午四五點了,再看看手中的地圖所示,穿過這片花海再往前行一點點路就是蝶宮了,估計加快腳步天黑之前應該可以趕到。

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見到尋了,一時間激動起來,竟抱著將軍的狗頭狠狠地親了一下,然後又笑又叫又跳地往花海中奔去,蝴蝶被驚得四處亂舞。

驀地,我停住了,前方不遠處,蹲著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我勾了勾嘴角,冷笑一聲,看來這是要上演“三打白骨精”的戲碼了。

那老頭見著我,便站起了身,老遠就朝著我笑盈盈地道:“小兄弟買花嗎?”

開心他們不在身邊,我也多多少少可以放鬆些。好,既然想玩,我也不差這麼幾分鍾。

我走近那老頭,將軍盯著他就是一陣狂吠。

那老頭一見著將軍,臉色就變了,竟然往後挪了幾步。我低下頭,忍住笑意,原來這位老人怕狗。我蹲下身,安撫了將軍,但這位忠誠的朋友仍是保持著高度警戒的狀態。

“這位老伯,請給我四朵情花。”我笑道。

“四朵情花?何以隻要四朵?”他問。

“花語:至死不渝。”我道。

“花語?何謂花語?”他問。

“一朵情花代表‘我的心中隻有你’。”

“啊?”

“兩朵情花代表這‘世界隻有我倆’。”

“哦?”

“三朵情花代表‘我愛你’。”

“呃?”

“四朵情花代表‘至死不渝’。”

“咦?”

“五朵情花代表‘由衷欣賞’。”

“唔?”

“六朵情花代表‘互敬、互愛、互諒’!”

“嘿?”

“七朵……”

……

我咽了口口水,道:“一千零一朵代表……‘直到永遠’……”我說完最後一個花語。

“什麼?還有直到永遠?一千零兩朵還有沒有?”他大喘幾口氣問道。

“沒啦。”我道。

“唉,總算可以歇會兒了,真怕你一直數到天黑……”他甩了甩頭上的汗珠道。

我終於忍不住爆笑出來,聽著他不停地在那“啊哦呃咦唔嘿”,我真的好想問他是不是有學過漢語拚音,發音相當標準。

他拈著胡須一直望著我微笑,過了很久,在將軍狗嘴的拉扯下,我才強忍著止了笑聲。

“小兄弟何以來此處?”他笑問。

“尋愛。”我正色道。

“愛在何處?”他問。

“你身後。”我道。

他拈須怪笑道:“哈哈哈!你可知我身後的不遠處,裏麵住著的可全都是豺狼虎豹?”

“呃?豺狼虎豹?大不了我當回獵人咯。”我輕鬆應道。

“哈哈哈,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啊。”他朗聲道。

我抬眼瞟了一眼天色,太陽西下,已是黃昏了,我竟然陪這老頭“玩”了這麼長時間。我都走了近一天了還未到,白天裏被折騰了三次,早已筋疲力盡,若是等真的天黑了我還未到那蝶宮,隻怕要倒在深穀裏了。

我整了整衣著,雙手抱拳,誠懇地對那老頭道:“前輩,晚輩是個純粹又心直的人,想必前輩不用問也早已知晚輩為何而來。晚輩就算再愚笨也知道前輩是位高人,之前有所得罪,還請前輩海涵,晚輩懇請前輩放晚輩一馬。”

我低著頭,心中期待著他會看在我可憐的分上,大發慈悲,放我一條活路。豈料他走近我,在我周身繞了好幾圈,一會兒撓頭,一會兒拈須,一會兒吸氣,一會兒吐氣,弄得我莫名其妙。

我緊張地鎖著眉,結巴道:“前輩……有何指教?”

他終於不繞了,止了腳步,立於我麵前,道:“什麼前輩晚輩的,說了一大通,我有那麼老嗎?”

“呃?不不不,這位兄台,你很年輕,正如這滿地的鮮花一樣,正值青春年華,就好比是那天地間最璀璨的星光,是那樹梢上最晶瑩的露滴,是那山澗裏最清澈的清泉,如此的光彩照人。”我條件反射地應道,這老頭會這樣說,說不準是個無敵帥哥也有可能,總之嘴巴甜點不會有錯。

“哈哈哈,你真是個滑頭,不過我喜歡,哈哈哈。”他滑稽地笑起來,輕咳了兩聲,道,“小兄弟,好眼力。說說看,破綻?”

我愣了一下,他這句話不就是向我挑明了前麵的兩位也是他扮的嗎?呃?這易容術也太強悍了吧,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他包辦?

“追蝶香。”我輕吐三個字。

他想了半天,從懷裏掏出之前媚娘所用的絲帕聞了聞,隨即皺了皺眉頭,罵了一聲,“臭丫頭。”

我愕然,他是在罵我,還是在罵什麼人?

他露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問我:“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一頭銀發,身高……比我高一些,哦,這裏是不是有隻銀色的蝴蝶?”他還比畫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又指了指自己那滿是魚尾紋的右眼角處。

“正是,正是。這位帥氣又氣度非凡的大哥,依您的意思,您是願意放我過去?”感謝法力無邊的如來佛祖,感謝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感謝聖母馬利亞奶奶,耶穌大叔……

“帥氣?”他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一笑後又歎了口氣,道,“唉,不是我不放你過去,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你說……”

他的話未說完,我就一把揪住了他,吼道:“你說什麼?他的洞房花燭夜?和誰?和那個三八?不會的!不可能的!那個死三八……”

一聽到尋要和人家洞房,我恨不得馬上衝到他麵前劈了他。為什麼短短的時日他就要琵琶別抱?難道他們蝶宮的人為了救他又將他的記憶給封印了?不要,我不要他忘了我,我不要他和別的女人成親,更不要他抱著別的女人上床……

我覺察到自己有點衝動,連忙鬆了手。

“小兄弟,你的四朵情花。”他笑眯眯地將四朵玫瑰交到我手中。

這老頭明知我是女人還稱我為小兄弟,想來他是比我高明多了。

忍,就算妒,我也要在心裏妒。

瞅著手中的四朵情花,似乎有點少,於是我微笑著對那老頭道:“老伯,麻煩你給我四十朵吧,謝謝!”哼,要是尋真的敢和那死三八成親,待會兒我就用這一大把花砸死他,反正我這個妒婦當了也不是一兩天了。

“哎,小兄弟,這會兒就算你到蝶宮,他們也要入洞房了,那個洞房在西北角,別走錯啦。銀發,身高,蝴蝶印記,小兄弟你可千萬別搞錯了。”那老頭貌似很好心地一直在提醒著我。

“放心吧,老伯,鬧洞房嘛,一定不會找錯門的。”我神色泰然地道。

抱著那一大束玫瑰,一步一個腳印,以堅定而緩慢的步調往蝶宮的方向走去,隻聽身後人與狗的聲音間隔傳來。

“小兄弟,你走錯啦,往左走,不是往右啦!”

汪——汪汪汪——

死男人,竟然給我搞劈腿,不想活了?

汪——汪汪汪——

“你這隻狗兒……還不跟你主人走……天黑了……小心回不了家……”

將軍跟在我屁股後麵,一路殺進了蝶宮。相當華麗相當特別相當拉風的大門啊,不愧是叫蝶宮啊,連這大門都造成蝴蝶狀,想必這蝶宮創始人不是隻蝶精變的就是個養蝴蝶的,對蝴蝶已到了癡迷的地步。

望見那大門左右兩邊掛著的兩盞大紅燈籠,還有門上一邊貼著一個喜字,切,成個親人手不夠連守門的人都給撤了,我咬著牙一腳踹開那掩著的朱漆包金大門。

這蝶宮真的邪門得很,一路上大紅燈籠高高掛,將夜幕下的事物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了隱約聽到不遠處有賓客大聲嬉鬧的聲音,見不著一個人影。

萬一我和將軍目標過大,驚動了那些可惡的家夥,我想我在沒見著尋之前就會被扔出去,他們這些家夥的卑鄙手段我是見識過了。我將將軍安頓在這大門附近,獨自一人繼續前行。

洞房在西北角,尋要是敢真的給我劈腿,我一定拆了這個該死負心漢的床。

那老頭沒騙我,數十步之遙,那間燈火輝煌的屋子應該就是洞房了。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若碰上問我是誰,我就告訴他我是來喝喜酒鬧洞房的,我就不信我運氣那麼背正好碰見那幾個見過的。

正想著,眼前就碰上這麼一位梳著兩髻俏麗的小姑娘,她微笑著道:“這位公子,您是來鬧洞房的嗎?”

我很自然地應道:“是的,洞房是在那個方位嗎?”

她答道:“回公子,是的。公子,今日酒菜可吃好了?”

呃?她不問還好,她一提,我頓覺真的好餓。糟了,不知那兩個小東西有沒有餓著,這會兒不知在什麼地方。該死的,等解決了眼前的事,我一定找出那幾個渾蛋,不整死他們,我洛字倒過來寫,改姓上官。

我左手抱著那一大束玫瑰花,右手搭上她的肩,佯裝喝多了,道:“美人,是在關心哥哥嗎?酒菜當然好,不過比不上眼前人。”

“公子,請自重。”果然這一調戲,小丫頭羞得低下了頭,很有技巧地錯開了身,怯怯地道,“這會新人們正在喝合巹酒,公子若是想提早鬧洞房,可得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