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他又晃了晃腦袋。
不行不行,師父說了的,不能對這個人產生憐憫之心。
要知道就是眼前這個人的出現,他和師父才又不得不繼續他們宛如流浪一般的生活,他又怎麼可以開始同情這個“罪魁禍首”呢?
想到這兒,小道童也不再管自己心中的所謂憐憫之情,直接三下五除二地把小瓶子打開了來。
隻見瓶子之中一條通體漆黑宛若毛蟲一般的蟲子正軟綿綿地蠕動著自己的身子,在瓶子被打開的一刹那間弓起了自己的身子,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從瓶子之中爬了出來。
身上的觸角就好像它的腳似的,不斷地在這地麵上遊動著。
明明隻不過是一條很小很小的蟲子,可能人一腳都會踩死的那種,但是它移動的速度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哪怕是某些對蟲子特別有研究的昆蟲學家看見了此情此景,估計都會驚得張大嘴巴。
我依舊自顧自地貼著驅邪符,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腳邊此時正有一隻小小的黑蟲子匍匐著。
我隻感覺到了自己的腿部忽然有點瘙癢起來,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了抓,隨即便繼續開始粘貼下一張符咒。
“這下應該可以了吧?等到了明天夜裏,就可以聽見這個人傻掉死掉的消息了……”小道童依舊喃喃自語道,輕輕點了點頭,好似在自我肯定自己說的話似的,隨後便從草垛中爬了出去,離開了這裏。
而我貼完了符咒之後,一回到玲兒家便看見玲兒爸爸一個人坐在飯桌前發著愣,桌子上放著兩個玻璃杯,都盛滿了鄉下最為受人歡迎的燒酒。
玲兒爸爸見我回來了,淡淡的撇了我一眼,隨即將桌上的另一杯燒酒放到了另一邊,對我說道:“你還沒吃飯吧?來這裏坐,順便陪我喝點兒小酒……”
我看了眼桌上已經有些涼的飯菜,心頭不由一暖。
看來這大叔一直都在等我吃飯啊,菜都快涼了。
見我還站在那裏發愣,玲兒爸爸不由有些生氣:“叫你過來坐下!”
“哦,好。”
我剛一坐下,玲兒爸爸便已經把碗筷一起遞到了我的麵前來,自顧自的說道:“你……真的有把握治好玲兒嗎?”
“當然,我說到做到。”
“這樣啊……”
玲兒爸爸輕輕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燒酒,也不知喉間到底是何滋味:“如果你真能治好……那你就算是讓我把這房子給拆了,我也會做的。所以,不用顧慮啥。”
還不等我說話,玲兒爸爸緊接著說道:“玲兒可是我唯一的孩子,從小就很聽話,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到這麼大了,作為父親,我也不想看見自己的女兒一天天的這麼難受,所以……今天白天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