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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見過盛嘉澤這種正兒八經的寸頭。
這男人挺臭美的,以往髮型雖然不浮誇, 但每次站在那些學生和同事旁邊還是要明顯精致許多。放在以前上學抓儀容儀表的時候, 就是在允許範圍內拚命整花樣的那種同學,可又整得很低調。
就算是看上去差不多的寸頭, 也可能帶著些小心機, 再加上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怎麽都比別人更好看。
可今天脫了軍帽,頭頂上是老老實實的一層寸頭,像超市門口十元店剪出來的那種,許聽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又被紮痛手心笑著縮回來。
盛嘉澤看著小姑娘隻覺得可愛,發動車子, 從後座拿了件外套放她腿上, 然後意味深長道:“這不是要養家糊口麽,該收心了, 不整那些花的。”
許聽夏忍不住“噗嗤”一笑, 故作不屑地努了努嘴:“誰要你養了?我有錢。”
盛嘉澤挑眉:“喲, 你哪兒來的錢?搶銀行?還是中彩票啊?”
“你別瞧不起我。”許聽夏瞪了瞪他, 神神秘秘地說, “就不告訴你, 氣死你。”
盛家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計較她的小孩兒脾氣。
許聽夏現在每個月稿費都有大幾千,運氣好的時候上萬,全都攢在她的小金庫裏,到時候給自己添嫁妝。
已經麻煩小姨這麽多年了,結婚的時候總不能還要她破費。
許聽夏給初禾發了條消息,說他們先走了。
路上她一邊跟著車載音響哼小曲兒,一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看來看去還是自家男人最養眼。
於是她偷偷拍了一張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發到朋友圈裏:
【寸頭是檢驗帥哥的標準!不接受反駁!】
下麵很快有人回復:
【666】
【臥槽這軍裝有點帥!】
【嗚嗚嗚這年頭帥的都上交國家了,為啥你還有?哪充的VIP帶我一個~】
許聽夏一一回復那些留言,又重新點開她隨手拍的照片,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盛嘉澤這個狗男人,怎麽就越看越帥呢?
他都三十多了怎麽就不老呢?
可真讓人愁。
許聽夏回來得巧,晚上褚丹秋有個老姐妹辦生日宴,一大家子除了帶娃的盧倩夫婦都一起去了。
但褚南洲半路開溜去找初禾,就隻剩下他們倆。
跟著長輩出門總是很無奈,明明隻想埋頭吃東西,卻時不時被cue到應酬。
許聽夏還好,性格佛係幹啥都行,盛嘉澤是最煩這些人情世故的,不然以他這腦子,跟二叔去做生意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嘉澤,過來。”盛皓又在叫他。
跟許聽夏一起選小蛋糕的盛嘉澤明顯煩躁地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