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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夜霖恭謹的站在書桌前，彎彎腰，笑道：“老爺子還是喜歡看這本《易經》啊？這本都成老書咯！”
杜月笙合起書來，伸手摘下眼鏡笑笑：“小五，你可錯了，書不會看成老書，隻會越讀越明悟，每一次都是新的感悟，有些時候，光讀一遍，那是萬萬要不得。”
杜月笙按按手示意霍夜霖坐下，霍夜霖隨手拖過來一張椅子，便坐了下來。我便站在霍夜霖身後，有些拘謹。
我有些奇怪，杜月笙好像看見我第一眼時候臉色變了變，但是我再看他的時候他又笑著跟霍夜霖談起話來，我到是有些暗暗懷疑是不是我的錯覺……
有道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杜月笙雖然有些老態，但是卻給我一種很大的危險感，光是與霍夜霖在一旁笑談，我的直覺便讓我很是不舒服。
談了許久，久到我站著都有些發累了，我看著麵前的霍夜霖有些暗暗著急，薑還是老的辣啊。
或許是我心裏的暗暗著急被霍夜霖聽著了，他也停下了跟杜月笙毫無營養的談話，進入正題。
“老爺子，您最近手下人還好？”
杜月笙麵上到是一楞，笑笑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霍夜霖笑了笑說了句：“我下麵的一個小兄弟看見有個人受傷走了，就留下個牌子。”
霍夜霖回頭對我笑笑，吩咐我：“蘇蘇，幫牌子拿來給老爺子看看。”我應聲到了一聲，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昨天晚上霍夜霖給我的木頭牌子。
霍夜霖接過牌子，轉手遞給了杜月笙繼續說：“老爺子，您給過過目，這是不是您下麵那些老手下的牌子。”
杜月笙順手拿起了桌上的眼鏡戴起來，接過牌子細細的打量起來，先是看了看邊鋒，然後放手心裏摩挲起來。霍夜霖就在一旁笑而不語，我則是凝神的打量眼前這個老人。
過了好一會，杜月笙收起來眼鏡，將這塊牌子放在手裏把玩道：“東西到是真東西，但是我最近沒聽杜濤在外耳邊說些什麼……
霍夜霖依舊是笑了笑：“或許杜叔瑣事纏身，沒關注漏了也說不準呢。”
杜月笙點點頭：“或許吧。”
見杜月笙這不鹹不淡的樣子，霍夜霖語氣也略微變了，說道：“那老爺子，依著你的意思怎麼看呢？”
杜月笙瞥了霍夜霖一眼，笑了笑：“什麼怎麼看呢？有些事情，誰有說的準呢？”
霍夜霖笑了笑：“是呀，老爺子說的也是，就是可惜了，不知道最後會怎樣？”
我站在霍夜霖後麵，聽著他們兩個人這平平淡淡的話，但是卻充斥滿了火藥味，雖說平淡，卻讓我感覺到針尖對麥芒，誰都不相讓。
“哦？是麼？”杜月笙到是沒注意霍夜霖，這次我確確實實看明白了，杜月笙確實是盯著我看的，我倒是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他老是看著我。
霍夜霖倒也是不在意，平日裏冷著一張冰塊臉的人在杜月笙這裏到是顯得有些鬆散，四下看著這些眾多的書架，也不在意杜月笙說什麼、態度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