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夜霖被杜曉薇拉著手，坐了下來，我跟李不歡也是尋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霍夜霖臉上浮現出絲絲怒意，但還是壓了下去。
我看了杜月笙一眼，正有個女子在幫他泡茶，看起來倒是清純美麗的很。
我心裏暗暗揣測起來：“想來這個人就是霍夜霖的把柄？杜月笙嘴裏，那個叫做陳諾言的女人了。”
“杜月……”霍夜霖強行呼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些，不善的看著杜月笙。
“老爺子，人我也來了，曉薇我也見了，人，你該放了吧？”
那女子端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顫，但是還是沒有抬頭，我眉頭微微一皺。
霍夜霖不知怎麼地，在這個女人麵前倒是有些難以冷靜起來。
“諾言！”
霍夜霖顫著嗓音喊了一聲，陳諾言手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穩下來。
並沒有搭理霍夜霖，隻是靜靜的給杜月笙泡茶。
霍夜霖頓時眼睛就紅了起來，怒視著杜月笙，氣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
杜月笙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霍夜霖，並沒有說什麼，杜老也是低頭垂目，一言不發。
我連忙上前一步，將手按在霍夜霖肩膀上。
“五爺，你太激動了。”
霍夜霖死死地盯著杜月笙，神色也平靜下來，但是隻有我知道，這平靜的海麵下，醞釀的是萬丈波濤。
“老爺子，現在我人也來了，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杜月笙低頭抿了一口茶，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霍夜霖。
“唉，歲數大了，總是變得懷念從前了。”
“小五啊，我一個老人，這麼大的歲數，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些小輩能陪著我。”
霍夜霖死死捏著拳頭，杜老看了霍夜霖一眼，然後起身將杜曉薇哄騙了出去。
杜月笙也是揮揮手，輕聲說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好的。”
霍夜霖就這麼看著陳諾言徑直的退了下去，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霍夜霖一眼。
我看的真切，陳諾言一直低著頭，並非不看，而是不敢看霍夜霖。
“嗬，杜月笙，你這是非要逼我？”
霍夜霖還沒有從陳諾言的憤怒中走出來，紅著眼看著杜月笙。
杜月笙搖了搖頭，鄭重地看著霍夜霖：“小五，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非要走到這條路上來的。”
“放了陳諾言！”
“小五啊，我從來都不會逼著任何人做事，都是自願的。如果你能讓她跟你回去，那你便去試一下吧，我絕無半點異言。”
“杜月笙！做人，要有底線！放了她。”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霍夜霖，李不歡倒是一臉興致的看著他們在爭吵。
“嗬，你拿什麼跟我談底線？”
“你自己的手幹不幹淨，我會不知道？誰都不是什麼幹淨人，你說這句話隻會讓我平白看輕你。”
“杜月笙！”霍夜霖死死的盯著杜月笙。
杜月笙搖搖頭，冷著眼看著霍夜霖。
“小五，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這條命都是我杜月笙給你的。”
“你憑什麼站在我麵前跟我大吼大叫？嗯？”
杜月笙大力地拍了下桌子，麵色不善地看著霍夜霖。
霍夜霖也是氣極了，喘了口粗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你霍夜霖，一切都是我杜月笙給你的，我杜月笙給你的，你才能拿，我杜月笙不給的，你就不能拿。”
杜月笙站起來直視霍夜霖，頗有幾番當年攪動天下風雲的氣勢，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李不歡倒是有些對杜月笙嗤之以鼻，不屑的看著他。
“現在，你想拿我的東西？我杜月笙沒有點頭，就憑你？你憑什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