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左手邊,不知何時添了一位睡得天昏地暗的姑娘,原來是那位呆萌的鏢局千金。算足夠讓人浮想聯翩的溫馨日常了。可惜人家周公夢中的是蝴蝶,我夢中
卻是alpha阿爾法與beta貝塔。無論我們睡前怎麼個狂野的玩法,誰自動,誰小受,什麼姿勢被我解鎖,有無元靈被我洞破,無印象全白搭。
這種被別人占了便宜的感覺,實在不爽。
因怕吵醒她我沒敢點燈,抹黑夜色中,摸索著自己的外衣。這時,發現了右手的異樣。
我的手仿佛和夜色融為一體,上次是全身,而這次,僅僅黑到手腕。
手心有亮光,一閃一閃,如同夜晚的天空移植到了我的手腕之上。
腦洞跳過一個奇怪的念頭,我的手掌好像感應到了,和它手有靈犀的另一隻手掌。我毫不含糊地跟著它掩門而去。
路程並不遠,隻是我得小心別被小二發現亮光。七拐八扭,終點站停在了,這間客棧為客商儲存貨物的庫房。
吸引我那右手的原來是一個木製的箱子,看上麵的尾火虎標記,應該是小姑娘家的貨物之一。我在猶豫是用左手打開還是右手。這振奮人心的時刻,該不該再
擺個華麗麗的pose以做紀念。萬一裏麵是可燃易爆物品,我是不是應該留點遺言。如果幸而不死,那我這算是為人民排憂解難呢,還是為官府工作添了亂。
小心翼翼地把蓋子打開。裏麵竟然躺著一個渾身冰冷的男人,是個身材瘦小的老頭。
以我嚴謹的科研觀點來看,他的存在態可以定義為:死亡。
我把他雙手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脈搏,也不顯現任何異樣。屍身周遭泛著刺骨的嚴寒,冷到我覺著這老頭的皮膚,附魔了藍光。
正當我興致勃勃地細細觀察這一人體奧秘時,門“啪”地一聲,被一陣歪風猛然關上了。
嚇得我這為科學奔走的漂亮高材生,急忙用雙手護住了臉。
可身為三流小說的忠實骨灰級愛好者的敏銳無雙之第六感告訴了我,更邪門的是.
貓,小孩,深巷,黑房間,閃電,下雨,懸空人,不露臉的家夥,野外,木屋,舊寺廟或者老庭院,莫名熄滅的燈,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怪人,屍體,破舊的黑
色日記本,關鍵時刻響起歇斯底裏的尖叫,各種血漿,各種分屍,各種長相怪異不是輻射就是畸形的家夥,油紙傘,尾行,各種非常規姓交方式,樹影,義莊
停屍房,走不完的樓梯,被縫合在一起的狗或男女。
上麵任何一種心髒都受不了,可我克製不住噴薄的好奇。隻得戰戰兢兢地從雙手指縫間看了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