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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畫地為牢(3 / 3)

兩人同時落於地麵喘著氣,濕踏踏的頭發粘在臉上,敵對的眼神瞪著對方,地麵早已濕成一片。遠方的侍衛聽到聲響紛紛趕來,菲寒暗想不妙,一個飛身竄到偌惜身邊把她抱起來。

武士拔刀相向把他們團團圍住,杜寧鬱走在他們麵前緊了緊手上的嗜血劍,喊道:“把她放下。”

“休想!”菲寒輕笑一聲,‘爆’一聲投下一顆白色藥丸,周圍頓時一片煙霧,眾人竟分不清南北,菲寒抱著偌惜趁機逃跑。

“快給我追。”一個命令,侍衛立即向空中各方竄去。

白煙散盡,粉沫在空中散落,杜寧鬱望著空無一人的地方隱隱還透露著血跡,心肺被巨大的漩渦掏空。

水滴從發絲落到地麵,端下身去,指尖在顫抖,沾上地上的血跡,杜寧鬱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他心裏從沒有過如此撕裂般的難受。

“國師!”韓漠扶著傷勢走至杜寧鬱身邊,撿到地上一個半開的錦囊放在杜寧鬱的麵前:“你看!”

杜寧鬱打開錦囊一看,一隻玉扳子露了出來,再看看上麵的文字,驚歎道:“西琅國!”

西琅國處於這片大陸的西部稱霸一方,國強物盛比龍翔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東麵龍翔國、南麵沫若國、西麵西琅國與北麵的車月國構成了這片土地最強的四個國家。若要統一大陸,西琅國將是最重要的對手。

杜寧鬱眼露寒光,玉扳子在手掌中緊緊一捏化成粉沫隨風飄逝。

惜兒他要、這片土地他也要!

※※※

偌惜身受重傷這個樣子回皇宮隻怕會招來橫禍。

一方雅居,幾家素屋連在一起,門前小橋流水,錦花無眠;屋後一片望不盡的小雛菊,恣意奔放。

這裏恐怕是此時最安全的地方。

屋內空氣靜的嚇人,偌惜一連昏迷了兩天。

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都處理過,但身上的高燒依然不退。

囈語連連怎麼可以讓人安心?

若雷徘徊於偌惜的床前,伸手撫摸她的臉狹,保護偌惜是若雷的使命,但為何她總會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受傷?眉心緊蹙,沉睡的人兒淚眼婆娑嘴裏念著一個模糊的名字。

“宮裏傳出消息,恐怕今天晚上就要處決皇後。”若雷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男子,但是他卻是現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起碼他對偌惜是真心所向。

“賜毒酒?”若雷點頭要是把堂堂一個國母推出午門抄斬的確不妙。

“那你想怎麼辦?”菲寒嗔笑,怎麼各國的戲法都一樣?

若雷緊了緊手中的杯子,對上菲寒半笑的銀瞳,音節從喉嚨一字一句滑了出來,“我走以後,請你保護偌惜!”

菲寒塄了一下,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兒道:“隻有你一個人?”

若雷搖頭,他離開桌子走到床邊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人兒。手指劃過她的眉心,高挺的鼻子,蒼白的雙唇。柔軟的發絲握在手中,曾經多次,她就這麼進入他的夢中。輕柔的觸感跟夢般一樣甜蜜。嬰兒般的偌惜抱在懷中,粉嫩的觸感讓他發誓一定會守護她一輩子、小孩般的偌惜跟在他的身後竄上樹叢,兩隻小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歡快的笑聲,若雷發誓今生今世都再也不會放開她。偌惜毫無防備趴在他身上睡覺,若雷始覺情為何物……若雷的生命隻有偌惜,但他不要求偌惜的生命存在若雷……

有這樣一個故事誰知道?

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本來就是苦中帶甜。

愛上一個人本來就是要為她放棄所有……

房門被掩上,背影消失在門邊,菲寒盯著偌惜,他的嘴邊再也掛不起一個笑容,杯子在他手中捏得粉碎,他的眼中出現難得一見的雪花,他恨聲道:“你這樣做,要她這一生如何忘記你!”

落日夕夕,硝煙四起。

蒼涼的皇宮這夕守衛深嚴,幾位青衣宮人端著白淩一丈,美酒一壺奔向冷宮。

皇後坐在鏡前梳裝,看見宮人依然不慢不緊。

“皇後娘娘,陛下命我等人送來白淩一丈,美酒一壺特送娘娘上路。”宮人跪在一旁,把托盤上的東西高舉過頭。

皇後站在宮人麵前,捏起酒杯的雙手不斷發抖。酒杯碰到唇邊,突然一個黑影從身邊闖過,一個暗器杯子掉到了地上,宮人全部被勒死在地。

“皇後,快走!”

剛出冷宮,整個皇宮頓時燈火通明。一根飛箭從暗處直投向他,幸好劍身一擋。

“來人,捉刺客。”一聲令下,士兵從四周竄出來。

數名黑衣人被大量侍衛圍困,他們雙方拔刀對持著。皇後躲在他們身後。黑衣人先動手,一陣刀光劍影,士兵倒下了數十名,明他們顯不是黑衣人的對手。

“皇後別怕!”若雷拉著皇後的手,與眾黑衣人心有靈犀點點頭就抱著皇後的腰飛上了宮簷。

明顯的殺氣從遠方傳來,萬箭從前方射來,若雷一手擋箭一手護著皇後。

“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夜闖皇宮”麗壺丞相狠狠地衝他們吼道,臉上露出陰險的一臉“快把皇後放下來,隻要供出主謀僥你們不死!”

他們早有預謀,萬箭飛來,隻聽見皇後一聲高呼,身體搖搖欲墜。若雷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抱起皇後就跑。

士兵從後方追來,若雷無法再逃。

“若雷……若雷放下我吧。”皇後要求到,奄奄一息半眯著眼睛。

你快逃……

※※※

“整個龍翔國現在處於杜寧鬱的控製中,廉王朝名存實亡,或許我可以先除去杜寧鬱這個人。”菲寒嘴邊帶著暗笑,目光遠遠盯著眼前一抹孤月。他心中可怕地湧現出一股妒忌,偌惜對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很多,他不僅是他奪取天下霸權的障礙,他還是他的敵人,他存在一天,他就不可能得到完整的她。

漆黑的房間內響起了一陣悠揚的音色擴散在空中,皎潔的月色透過樹叢淡淡地灑在屋子上,一道黯淡的影子寂靜地端坐窗前。房間響起一聲呻吟聲,窗前男子立即放下玉蕭走至床邊。

“偌惜?你醒了?”一盞微弱的燈光閃爍著,偌惜勉強撐起半身,她推著菲寒的身體欲下床。

“偌惜,你怎麼了?”菲寒按住偌惜的肩膀,大病初愈她不能這樣消耗自己的體力。

“若……雷……”偌惜虛弱地顫動著嘴唇,蒼白的臉蛋顯得幾分瘦弱:“他……他有危險。”菲寒的手緊了一下,盯著偌惜的眼睛不作語。

“菲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偌惜捉住菲寒的手臂,菲寒仍然不語“若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

偌惜大喊!

窗外‘噗冬’一聲巨響,菲寒推門而出,偌惜跟在身後。

漆黑的夜晚,風聲蒼白無力地撕叫著,晚風搖夙草地掀起一陣灰浪。

兩具屍體躺在戶外。眼前的事物再也無法拚湊起來。

腦海裏殘留的記憶斷斷續續地折磨著她。世間萬物蒼涼,世事起起伏伏,唯一不變的是若雷對她的承諾。

他果然把人帶回來了……

“啊————!”一聲高叫,偌惜歇斯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