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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鳳凰山(1 / 3)

世間曾經傳頌著這樣一個傳說‘火鳥鳳凰集香木自焚,浴火重生,從此,鳳於九天、超出生死、不墮輪回……百鳥朝鳳,誰得到了鳳凰誰就能得到天下!’

遊方詩人傳唱‘西琅國境內鳳凰山上常年居住著火鳥鳳凰,鳳神人臉獸身,身上長滿金色翎毛,赤目長舌,隻要有鳳神存在的一天天地間就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一天西琅國鳳凰山上一片金光,一個火球墜落,山上終年積雪瞬間融化成咚咚泉水滋潤附近久旱的土地。這片土地已經多年寸草不生,河流幹枯,如今隻要有山間泉水流過的地方都會神奇地長出青青綠草。

本來一片荒漠的土地如今一片綠蔭,村莊的土地又可以耕作了,農民欣喜萬分紛紛吟唱鳳凰神。

滿臉花白胡子的老村長把久藏的酒水倒在桌子的碗上遞給麵前幾位路過的商人搖頭說道:“你們現在要上山恐怕困難。”

男子不明白老頭話中意問到:“是沒路可上?還是……”

老頭笑曰:“鳳凰山是我們西琅國境內最高的山峰,山高萬丈,湧入雲海,而且斷壁陡崖,要上頂峰一個字——難!”老頭喝了一碗酒繼續說到:“自從山上融雪以後山下就圍滿了官兵不讓任何人靠近鳳凰山,現在不要說是人,蒼蠅一隻都難飛進去。”

坐在桌子旁的男子麵麵相窺又問:“難道真的沒有別的通道可上?”

老人眼中一陣精明,搖搖頭又眯了眯眼自喃自語說道:“就不明白,現在怎麼那麼多人想上山。你們也是來看鳳神的嗎?”

黑發男子放在桌上的手一緊,深邃的目光立刻閃出精明的眸光問:“許多人?”

老人像似在回憶這些天到過這裏的來訪者點點頭:“都是像你們一樣來自不同的地方的人。”

男子沒再言語扔下幾塊銀子就繼續上路。十月的寒風帶著幾分滄桑的味道,騎在馬背上風扯動黑發。遠遠望去山峰湧入蒼雲,一條小泉咚咚地由山上蜿蜒盤旋於山間。杜寧鬱感到無力,明明就這麼近卻不能立刻去把她找回來。

誰得到了鳳凰誰就是天地間的霸主。

各國似乎都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紛紛都趕來鳳凰山。

杜寧鬱勃然大怒,眼裏的怒氣不可抑製,他不由自主地收攏手中的韁繩,任何人都不許把她帶走,即使她入地萬丈他也要把她挖出。

天色晦暗,雲海低垂。幾人遠遠望去山腳處果然布滿了軍營,心中粗略估數一番恐怕人數達到十萬之多。望著前方彭湃之勢,藍衣男子拉著馬頭走到他的身邊暗歎到:“西琅國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如此一個山峰就派整個大軍來駐守。”

杜寧鬱挑眉怒瞪,額頭上青筋迸起,一說起西琅國他就會想到那個該死的菲寒。他咬牙切齒說到;“即使是百萬大軍,我也不會退縮一步,更何況這隻是區區十萬!”

韓漠當然知道他主子的脾性向來說一不二,當日他們的分離差點毀了他,如今知道那人所在之處立即就快馬加鞭不休不眠趕來。韓漠從來沒有懷疑他主人的心意,隻不過如此多的兵馬,重重關卡,他們真的能上去嗎?

“何人在此?”遠處響起一聲咆吼,一支騎兵遠遠跑來。雪亮的兵器在蒼日中隱隱散發著寒光。

“兵大爺,我們是遠方來的商人,走至於此正好迷路,請問如何能到附近的縣城?”杜寧鬱身後一個中年男子立即上前周旋,他笑嘻嘻把幾塊金子掏出塞到對方的手上。

對方一亮眼,握緊手中的金子掂了掂重量,隨即笑道:“這裏的路已經不能通過,要去縣城你們就要往回走,過了那個村莊那裏還有一條大道通向縣城。”

“從那邊去不會很遠嗎?”中年男子裝模作樣。“難道兵大爺就不能通融一遍好讓我們天黑前趕到縣城投宿?”

“此事萬萬不能。”騎兵臉作嚴肅不肯讓步“上頭有命誰接近了鳳凰山就要格殺勿論!”

杜寧鬱一聽,他哧哧的笑出聲來;“西琅國地軍隊難道就那麼閑在這裏耗著?”

士兵惦記著手中幾個銀子便忽略此話當中的諷刺之意說道:“跟你們說,我們的太子來此遊,你說我們能不緊張嗎?陛下就隻有這麼一個皇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恐怕整個大軍的將士都性命不保。”他望了一眼天色又說道:“你們還是趕緊趕路吧,要是再不走恐怕今晚就要在野外過上一宿。”

杜寧鬱一聽腦海裏立即閃過有關西琅國太子的傳聞,曠世奇才,文韜武略,風度翩翩,可惜他們沒有機會交手,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望向萬丈高峰,隱隱約約可以感到她的氣息。雲似滄海,卻難覓她的蹤影,轉身離去,夕陽拖長了他的影子。

遠方塵土在落日中打著轉,淩厲的目光飄向遠方,俊馬踏起了沙塵,自責,傷心,無奈,愁漲、各種情緒壓在胸腔久久不能散去……

※※※

萬丈高峰湧入蒼雲,雪花翻飛若鵝毛般落在梅枝上,到處都是白雪皚皚。湖光雪景、寒梅傲雪。

一綠衣女子身披白色貂皮,頭上頂著一頂雪白的皮毛圓帽,措手跺腳的抵禦寒冷,嘴裏不停默念什麼。這裏該死的天氣,明明隻是十月天這裏卻終年下雪。雪花落在她的頭上,靈動的眼睛宛若清泉,她雙手捧著剛做好的蓮子粥走在鬥大的院子裏,嫋嫋上升的白煙帶來一陣美味。

悠揚的蕭聲與琴聲混合回蕩宛如空穀鳴澗,琴聲悠柔,蕭聲曲調飄逸。纖長的手指彈撥琴弦,一蕭一琴和諧無間,雅澤側耳傾聽。枝頭上承不住的積雪落下,雅澤站到一間房子麵前不敢打擾此刻的和諧。

雅澤輕輕推門而入,一方雅居室內幾個火盤立在一旁照亮了整個屋子,檀香從爐子嫋嫋上升帶來一室幽香。音色帶動靈動之氣宛若清泉流淌,悅耳的琴聲在空中裏飄蕩。一個金發女子坐在琴桌前麵,黃金的秀發如瀑布一樣在身後閃爍著金光,金黃色的眼眸溢彩流光讓人過目不忘。

雅澤立在她的身旁,鼻子一陣發酸,她咬住下唇,眼中盈滿淚水。琴音蒼涼,樂律繁雜,樂曲流淌似湖光蕩漾,潮起潮落似看透人間百態。

琴音靜止了,白衣女子一身精美衣裳,細滑的絲毛繞在頸間,像天鵝的羽毛閃著靈光,溫文儒雅的男子走上前去,把一件貂皮披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