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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既見君子 雲胡不喜:跟我結婚(1 / 3)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來這裏了,隻是這指紋鎖擋住了他們的路。

也不是沒辦法開這鎖,可宋成徽這個老狐狸這鎖別有蹊蹺,但凡不是正常方式開鎖,警報器都會響,所以他們來過,但是放棄了……

今天,終於有了宋成徽的指模,他才能順利進入辦公室。

矮個兒迅速跑到了辦公桌後,啟動了電腦鑠。

電腦有密碼,可是並沒有難倒他們,矮個兒飛快在電腦上操作著,一番努力之後,密碼被清除。

文件一個個被拷了出來,電腦屏幕的光照在她臉上,她欣喜而興奮,“陳警官!成功了!”

高個子的陳警官也很開心,不過比她沉穩許多,輕聲道,“快!”

“嗯!馬上就好!”她看著電腦顯示的剩餘時間,壓低了聲音,同時,一顆心砰砰亂跳。

終於,進度條到了最後,滿格!

她飛快抽出u盤,交於身邊的人,“陳警官,給你!走吧!”

“嗯!”陳警官拉著她的手,飛快撤離。

沿著來時的原路,兩人乘電梯急速下樓,即將到來的完美結束讓兩人又緊張又激動。

然而,當電梯門打開時,兩人的心跳靜止了片刻,寒意,撲麵而來……

大廳裏站著的,是以瑞達為首,許許多多壯實的男人……

“竊取商業機密?”瑞達哼了一聲,“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瑞達說出的居然還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葉清禾看了眼陳溢,隻見他雙唇緊抿,淡定如常,初時的慌亂有所平息。

而後,她看見,從大廳外湧進來許多警察,將廳內所有人包圍。

瑞達一個眼色,所有成徽的人都向葉清禾和陳溢圍過來,他們的目標是他倆手中的東西……

警察圍上來跟成徽的人展開了搏鬥,一片混亂中,陳溢領著她從側麵逃,瑞達親自上前來堵住了他們,陳溢要和瑞達搏鬥,還要保護她,於是低聲對她說,“找機會跑!”

葉清禾在陳溢身後躲來躲去,可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忽的,片刻的遲鈍,沒有跟上陳溢的身法,她被瑞達給踢中,並且踢翻在地,叮鈴一聲清響,她的手表斷裂,掉落在地。

“葉清禾!”陳溢扶起她。

她忍不住去看地上的手表。

陳溢拖著她繼續跑,“別看了!壞了!”

是的,她也知道這塊手表沒用了,可是,她戴了這麼久啊,突然就這麼壞掉了,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這麼久以來,全靠這塊手表,才讓她這麼勇敢……

其實它就是一個定位儀,無論她去了哪裏,陳溢都能知道……

這,也就是之前瑞達曾揣測過的,她有恃無恐吧……

因為有陳溢做後盾,所以她才敢那麼張揚地出入各個賭石場……

說起陳溢,跟他的相識要追溯到爸爸去世那年了……

對於十六歲的她來說,爸爸是她心中的天,她從不相信爸爸會跟見不得光的事有關。那一晚,躲在床底下瞥見混亂的一角,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必有蹊蹺,而她所看見和聽見的,也是唯一的線索。

天亮以後,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安局把自己看見的、聽見的和懷疑的報案。

她一個一個地,問到主管這個案子的警察,那會兒的她,身材瘦小,十六歲看起來卻隻有十三歲一樣,但是,警察還是公事公辦地接待了她,並且把她說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然後,就讓她回家。

她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就能讓警察進一步調查下去,她覺得自己提供的證據那麼微小那麼渺茫,而且完全不具高辨識度的特征,即便警察真的去查,也像大海撈針一樣……

她在公安局門口久久地蹲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恰在此時,一輛警車開了出來,還在她麵前停下了,開車的是一位年輕的警察,也是她剛才見過的警察之一,好像是l市來的警察。

他看見了她,還把車停了下來,問她,“小妹妹,怎麼還在這裏?”

l市是案發地,那麼他一定更能查清此案!

當時,她就是這麼想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他的手,求他再徹查此案。

那會兒的他,是準備和上級以及同事回l市了,被她這麼拉著,已有不知發生什麼事的群眾駐足圍觀了……

他一邊安撫她,一邊無奈地答應下來。

這一次,她不想讓自己再像剛才在公安局裏那樣輕易就出來了,她想要一個能讓她安心的承諾,於是,仍然緊緊抓著他不放手,“警察叔叔,那您要多久能查出來呢?多久可以給我回音呢?”

盡管,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傻,查案哪能給限定時間的?可是,她隻是不想失去這最後的希望而已。

那會兒的陳溢或者是因她的固執而無奈,又或者是被她的執著打動了吧,給她寫了個名字和電話號碼,“小妹妹,我答應你會繼續查這個案子,可是,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時候查出來,你有什麼要谘詢的可以打這幾個電話找我,我叫陳溢。”

這樣,算陳警官有誠意了吧……

葉清禾拿著電話,終於鬆開了手……

後來,陳溢回了l市,而她,則被蕭城興帶去了北京,這麼多年來,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當年家鄉公安局接待她的那些警察大多已不在原來的工作崗位,她也無從去找那些人。

再後來,她來到雲南l市,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的陳溢。

當年開車的年輕警官,經過幾年的鍛煉,已經是刑偵副大隊長,對於當年給這個小姑娘許下的承諾,他有些汗顏。

小姑娘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人,並沒有證據來證明,當年的案子已經告破,或者更多的人相信的是案卷上的結論,但是,這個姑娘卻是純潔而無害的,他答應過她的事,他似乎沒有辦到……

這幾年的工作非常繁忙,他忙得常常連睡覺都是奢望,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忘記這個承諾,隻不過,他沒有盡全力去做而已,畢竟,除了這件事,他還有太多的在他看來更緊迫的案子要辦理,所以,對於她的事,他也隻順帶著查查,卻一直無果……

而當年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非但出落得楚楚動人,還如此的勇敢和智慧,居然在他這個破案能手麵前列出了她破案的方案。

看著這姑娘執著的眼神,他竟然情感戰勝理智地相信了她的話,不管怎麼樣,既然這案子有疑點,那麼他就該弄個水落石出吧,而且,憑他的感覺,這姑娘性子這麼倔強,隻怕他如果不幫她,她也會自己單獨去實施她的方案,所以,他答應了她,並且給她戴上了一塊手表,以讓他隨時得以知道她的所在。

她居住的房子,其實也是他找人給租的,她的家裏、樓道、小區,都裝有監控,他希望她在她自己製定的這個以她自己為餌的方案裏,她是安全的……

甚至,她出入賭石場的時候,他也派了便衣保護她……

就如此刻,在瑞達領著人圍堵她和他的時候,他仍然要拚盡全力護她周全。

“清禾!”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往大廳門口一看,隻見付真言也領了好些人衝進來了……

她暗暗叫苦,她千方百計的不想讓過多的人牽涉進來,可偏偏的,總是避不了……

而衝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似乎不僅僅隻有付真言的人了,其中有些,她在賭石場見過,陳溢也曾拍下照片來給她看過,問她:跟著她的人有兩批,其中一批是付真言的人,另一批她可知道底細?

那時候,她不知道,後來,她猜測,是不是蕭伯伯?

那晚,蕭伯伯來出租屋找她,她便確定,必然是蕭伯伯了……

她的心愈加沉重,到底還是連累了那麼多人,唯一略略感到欣慰的人,她最想保護的那個人,始終不知道她在幹什麼,雖然付真言和蕭伯伯的卷入已經足以讓她的心不堪負荷……

付真言穿過混亂廝打的人群朝她奔來,陳溢用力將她一推,“跟他走!”

為了不成為陳溢的負擔,她必然會跟付真言走的,隻是,她很擔心他身上的證據,會不會被搶走?

情急之下,她靈機一動,從口袋裏掏出另一個u盤,假意不小心掉在地上,而後飛快地拾起,適逢付真言護住了她,帶著她在他兄弟們的保護下,一路打出一條生路,終於艱難地出了大廳。

後麵有人追來,也有人如人牆般不斷上去阻擋,付真言迅速將她塞進車裏,自己進了駕駛室,而後開始狂飆。

“去哪裏?”她問。

“大理!機場!”他毫不猶豫地說,“馬上離開這裏!越快越好!你一分鍾也別再多待了!”

她沒有再說話,其實,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不甘的,她和陳溢找到的,隻是成徽公司不法的證據,至於父親的事,她還是沒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她,至少在此時,她是無法在l市待下去的了……

車,在通往大理的路上疾馳,她想起了那些被他留在成徽的人,急問,“那他們呢?你的那些兄弟呢?”

他橫了她一眼,“這會兒想起來了?”隻是,這一眼之後,看見她的眼神,態度又強硬不下去,緩了眼神,“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辦法!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葉清禾,你瞞著我太多事了!”

是的!她什麼都瞞著他……也瞞著所有人……

就是不想任何人因她而受傷害……

隻差了一點點……

如果她動作再快那麼一點點,那麼就誰也不用連累了,但願留在成徽的那些人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宋成徽的反應真夠快的。

她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可陳溢說,不出今晚,宋成徽一定會反應過來,果然不出陳溢所料……

既然要談買賣,那中國人生意場上的習慣,定然是要吃飯的,就算宋成徽不主動提出,她也會想辦法提出來,而她是女子,再加上宋成徽真有誠意要買她的鐲子,一定會讓她選地方,那她選的自然是有所準備的地方。

紅酒杯上有他的指紋,此其一。其二,為了雙保險,後來的評價器根本不是評價器,就是用來錄入宋成徽指紋的,甚至,來給宋成徽錄指紋的服務員也是女警察假扮的……

她想唯一的破綻就是評價器上吧,它不是按鈕的,而是平麵的,這個跟指紋錄入儀一模一樣,沒法改變。當時宋成徽懵住了,可過後真如陳溢所說,反應過來了……

兩人都沉浸在緊張的氛圍裏,誰也沒有再說話。

車窗外的夜色如墨一般,付真言的車駛上了山道,路麵不寬,路況也複雜起來。

前方有車駛來,沒響喇叭,也沒有打燈,付真言快速地開著車,根本就沒注意到,那車卻忽然開了遠燈,明晃晃地照過來,付真言眼神一花,這才看見有車以不亞於他的速度駛來,急速中拚命打方向,差點撞上環山護欄,幸而一個緊急刹車踩住了。

付真言沒敢大意,欲繼續開車行駛,卻發現那車斜跨整條車道,並且已然再次發動……

他心中暗叫不好,似乎,唯一的退路就是調頭開回去……

他嚐試著倒車,然而,前麵那輛車卻朝他的車衝過來,他知道,再無退路。

將一個包甩給身邊的葉清禾,快速地一句,“拿好!”

話音未落,車門被他打開,他抱著葉清禾飛身朝外撲出去,身體躍出車的瞬間,他翻轉身體,自己的背重重撞在護欄上,葉清禾則被他緊緊護在懷裏,而後,動作敏捷地連續翻滾,當他們終於站定時,看見的已是付真言的車被對麵駛來那輛用力撞過之後,撞斷了護欄,正朝山崖下墜去情形,而那輛肇事的車,車頭也已經撞壞……

“快走!”付真言把包交給她,將她用力往後一推,推出去很遠,推得她腳步趔趄,差點摔倒,而他自己在,則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著那輛車的繼續挑釁。

那車果然是衝著他們來的……

盡管車頭已毀,卻仍然不遺餘力地朝付真言衝撞過來。

付真言幸而身手還算敏捷,就地一滾躲過,那車並沒有停止,也沒有再以付真言為目標,反而朝著葉清禾駛去。

滾倒在地上的付真言大喊著“小心”,再一次從地上起來,搬起路邊一塊大石頭,用力扔過去,正好砸到車玻璃,車窗破裂,如蛛網一般裂開無數條縫,玻璃卻沒掉落。

葉清禾在車前拚命地跑,同時從褲兜裏拿出那個u盤來,對著身後的車一揚,用力往山崖下一扔,大聲喊,“你去撿吧!”

那車裏的司機顯然被驚到了,車微微一停。

借著這一緩的瞬間,付真言奮力跳上車頂,一手扳著車窗的邊緣,一手拿著一塊石頭用力砸碎裂的玻璃,車仍然在歪歪扭扭地行駛,司機極力想把付真言甩下來,付真言也幾度差點掉落,可最後都被他穩住。

握住車窗邊緣的手漸漸滲出血來,車窗玻璃終於被他砸穿,他伸出胳膊進去,和裏麵的司機糾纏。

一旦分力,他便穩不住重心了,被司機甩落車頂,可是,他仍然扳著車窗不鬆手,被車拖著往前行。

車窗上殘餘的玻璃劃破了他的手腕,血大片大片染紅了他的衣袖。

疼痛,他已經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