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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琴瑟不離 白首不棄:清禾,不認識我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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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沒法給她看,“我沒帶回來,那是殉葬之物,我怕帶回來對外婆不敬,仍讓它和外婆在一起了,守著他們修了半天墓。”

他沒帶回來是正確的吧……

關於這四問的故事,她幾乎把它給忘記了,也沒具體跟蕭伊庭說過,當即,便把故事盡數講給他聽,同時也告訴他,自己在北京的保險箱裏還保留了三問,並講明了這三問的來源。

“外婆下葬的時候,我隻看見和她一起葬入的還有一個盒子,盒子裏全是外公送與外婆之物,也有信件什麼的,卻不曾見到這個墜子,想必是外婆貼身戴著下葬的吧。可惜爸爸媽媽也不在了,無從得知我們家這問三生是個什麼典故,外婆在生的時候,我年紀小,哪裏會去管外婆有什麼寶貝,對於入葬時隨的物件也沒興趣了解……”第一次聽說四問的故事,還是在江家姨婆那裏呢……

不過,能隨外婆一起下葬的東西,不一定貴重,但是必然是特別重要的。

她記得媽媽尤其強調,要把外婆和外公的信件以及照片整理好,和外婆在一起,這好像還是外婆臨終交代的,可見,外婆極看中和外公這段感情。

“聽我媽說,我外公是帶兵的,脾氣暴躁,而我外婆則是典型的閨秀淑女,可我那外公,還隻有我外婆能治得了。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我不得而知,大約就是,外公在外吼著嗓子練兵,回到家裏,外婆隻需輕言細語

一句,外公連半個字也不敢多說……”葉清禾說著笑起來,“這是怎樣一對組合,我真是覺得奇怪,怎麼看都不是一對人啊,不過,我外公年輕的時候很帥,穿軍裝,格外英氣勃勃。”

“你瞞著我的事情還挺多……”他的重點落在了她北京的保險箱。

“……”呃,她真不是故意的……

“還有保險箱?”他眼神裏光芒閃爍。

“……”

“還有巨額財產?”

“沒有……真的……”那保險箱裏現在也就三問了……

“你藏私房錢……”他的指控變得幽怨。

“……”她怎麼每次都覺得這麼別扭呢?難道不應該常常是老婆查老公私房錢嗎?

他歎了口氣。

“幹什麼?”她還真看不得他這般幽怨的可憐眼神。

“我覺得是命。”他煞有介事地總結。

“什麼命?”隱約覺得他又要犯胡言亂語的毛病了。

“愛上你們家的女人就是一樣的宿命啊!你看,外公不敢對外婆說半個不字,我不敢對你說半個不字,不知道爸爸是不是比我們有種些,敢對媽媽說不?”

她笑了,歪著頭想了想,“還真是不敢……反正我沒聽爸爸對媽媽說過……”

“所以說是宿命啊!”他歎過之後反笑,“幸福的宿命!”

外婆修墓的事就這麼過去了,非但重新修葺,還加了壩以加固。

日子,如葉清禾所想象的那樣,一天天簡單地度過。

隨著天氣的轉涼,小鎮遊客漸漸少了,進入旅遊淡季,他們的生活愈加清閑。

冬天來臨的時候,葉清禾終於可以行走如常,而她,在蕭伊庭麵前卻還有所保留,總愛賴在輪椅上多一些,她希望在某個合適的日子給他一個驚喜。

真如她說過的那樣,她是不會介意她養他的,可是,他那麼講究爺們氣的大男人,怎麼會讓她養?最近頻頻去h市,就是為了重新開始他的律師生涯,而蕭城興留給他們的茶館,也裝修完畢了,打算擇期開業。

所以,蕭伊庭最近是有些忙碌的。

隻是,無論多麼忙,隻要想起家裏那個坐在輪椅上,每天等著他回家的人,心裏便熱烘烘的,充滿了能量。

眼看她一天比一天走得穩健,他心中喜悅,卻始終差了那麼一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從前一樣健步如飛呢?不過,他不急,這一天總會來到的。

他要趕緊把茶館開業的日子定下來,蘇蘇他們說,等他們茶館開張,就過來鬧一鬧,爸爸那天估計也會來吧。

北京,他真的遠離了……

爸爸曾來看過他們幾回,大哥也常跟他通電話,辰安國慶長假回來看丈母娘的時候還帶著老婆孩子轉道來他這裏住了一晚,其他朋友網上電話聯係不斷,可是,他,卻再也不會站在北京的天空下了……

每當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總能理智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再往下想,一心地,隻守著他的日子。

萬事俱備,他的茶館準備開業,卻迎來了江南難得的一場雪。

街上開店鋪的人原本就覺得他不可思議,別人做生意,都搶旅遊旺季,而他,卻偏偏選在淡季開業,就連葉清禾也想不明白,所以,望著一夜大雪後,一片銀裝素裹的雪景,葉清禾笑他的茶館可以取雪水拿壇子存起來,第二年旺季賣個好價錢。

他隻是看著她,坦然接受她的取笑,自己也笑。

無論是開茶館,還是開她這個小店,目的都不是為了賺錢。

江南的冬天很冷,淡季的景區更冷。

開茶館的目的,是為了她某天偶然的一段話:二哥,你不知道,美國的冬天也很冷,那時候,在喬思的茶莊裏,燒一壺滾開的水,煮一壺茗香的茶,熱熱地喝一口,就是整個冬天最溫暖的事了……

他憑空地,想象出她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裏搓著手,喝一口熱茶後愜意的表情,忽然地,就想把這茶樓開起來了……

所以,他親了親她冰冰的小臉,“妹妹,放心吧,下雪也阻擋不了我們開茶樓的決心,萬事俱備,明天開業!

你就專心等著當老板娘吧!”

她聽了笑得直喘,“二哥,你覺得會有生意嗎?別虧你那些好茶!絕對血本無歸啊!”

“怎麼會?”他毫不介懷,“你就煮給我一個人喝也不虧!這雙手煮出來的茶,價值萬金!”他捧著她冰涼的手,用力嗬氣。

南方這不供暖的冬天,真是夠嗆,她這身體本來就寒,這大冬天的開著空調開著電熱她的手和腳都是冰涼的,尤其晚上睡覺啊,他都得把她的腳捂在自己身上才行。

她咋舌,“那可不得了,你這每天還能喝得下去?”

他刮刮她的臉,“好了,別貧了,明天開業,已經說好了,蘇蘇他們明天還要過來呢,我去鎮上最後買點東西,很快回來,你在家呆著。”

“嗯!”她坐在輪椅上,表現得很乖。

“別出去玩雪啊!天太冷,小心感冒了!”他叮囑。

“好!”她點頭,應承得很是爽快,最近這個人是越來越囉嗦了,已經具有蕭大媽的潛質。

他放心地笑了,低頭親了親她,才走。

葉清禾並沒有老老實實聽他的話,自我感覺也沒他說得那麼虛弱,在家中無聊地上了會網之後,便開門出去了。

鎮上的小孩全都在玩雪,打雪仗,這場雪,倒是讓安靜的冬日小鎮比平日熱鬧了些。

她下了輪椅,穿得厚厚實實的,叫來蔣媽媽一起,在小店門口堆了個小雪人。

想著多年以前的雪人,她用黑色毛線給雪人做了頭發,剪了一排厚厚的劉海,還找了一副眼鏡給雪人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