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阿離,你看,花花多努力啊,一直在為她的夢想努力,她成功了。我們阿離也要一起努力好不好?”
花花紅著眼眶盯著阿離。澎湃看了看她,澀澀的笑著說“阿離,你瞧,花花現在都成了愛哭鬼了,沒有一天眼圈不是紅的。”
“阿離……”花花呢喃。
&65279;&65279;&65279;&65279;&65279;&65279;惠然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正是晚飯後,他帶著阿離在外散步。
父親給他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須回去。他也明白,今天不回不行了。
給花花打電話沒人接聽,他便明白她可能正在錄節目。便詢問了澎湃,與匆匆趕來的澎湃的做了交接,囑咐好一些日常生活細節,便攔了的士往家去。
上車前,惠然回頭看了看阿離。她似是有所察覺,撅著嘴巴瞪著迷茫的大眼不安的看著他。
惠然噙著溫詢的笑走過來揉揉阿離的頭,說“阿離啊,乖,我回家一趟,一會就回來了。”
阿離不懂,瞪著大眼歪頭看著他,在惠然不指望她回答準備轉身的時候,她卻舉著手中皺巴巴的照片,說“家,這裏……有……”
惠然抿了抿唇,移開紅了的眼眶偏過頭不去看她。對著澎湃說“照顧好她,我走了。”
澎湃點了點頭,緊緊拉著阿離。
阿離不安的躁動,舉著照片對已背過身去的惠然大叫“家……這裏……家”惠然卻想,阿離啊,那是你吃飯攥著,睡覺攥著,洗澡攥著,散步攥著……時刻攥著的東西啊。你不給旁人看,旁人動一下你就不安,現在卻對著我舉起來。阿離啊,是不是代表著,我開始存在你的心裏呢澎湃輕輕的安撫她“阿離,這不是惠然的家,這是阿離的,阿離的家!”
阿離抬了紅了的眼睛,頭抵在他的身上,說“離……沒有……沒有”,便哇哇大哭起來,抽噎著,拽著他的衣角,始終不肯放手。
那樣子,是委屈連帶著撒嬌的模樣,絲毫不加掩飾。——
惠然趕到家的時候已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他推門,掃了一圈見該在的人都在,不該在的人也在。
他嗤笑著譏諷“喲,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大家都在啊。”
他話音落定,周圍的人有了不同的反應,或擔憂,或不讚同,或嘲諷,或妒忌,或冷哼,或作旁觀狀。
文欣站起身皺眉擔憂的看向他,“哥,阿離她……”
惠然聞言,瞪著眼睛怒斥“閉嘴,我不許你喊她名字,你沒資格!”
身旁傅林悄悄拉了拉文欣的衣袖,掐媚的笑“惠然,文欣也是好意關心啊。”
惠然怒急“好意?她的心都是黑的,她……”
“閉嘴。”惠父站起身氣急敗壞的對著他嗬斥,長年作為上位者所積累的威嚴,成功的讓劍拔弩張的三人安靜下來。
惠父冷哼一聲,丟下一句“你跟我上來”,轉身上了樓梯。
惠然冷哼一聲,跟著父親上了樓梯。
——
他下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客廳裏隻有母親與文欣二人。
母親正在勸著文欣去休息,文欣執拗。母親拗不過她,便隨了她去。
他站在樓梯口,朝著背對他的二人輕喊了聲“媽。”母親站起身,溫和的對他說“阿然啊,你別怪你爸爸。他也是迫不得已啊。”惠然抿了抿唇,淡淡的點頭,“我知道。”母親皺眉看著他的動作,小心的詢問“你……還要出去嗎?很晚了”
惠然愣了愣,腦中浮現他臨走時那個少女不安的模樣,心莫名的抽痛,他說——“阿離她……一個人會害怕。”
惠母怔愣,想起她曾遠遠觀望過的少女,那空洞迷茫的眼神,眼眶紅了起來,低聲呢喃“琉離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惠然抬頭皺著眉頭看了眼母親,似是不太明白他一向深居簡出的母親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換好鞋,手握著門把想了想轉頭看向母親“媽媽,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