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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1)

一個月的試用期很快過去了,許魚轉了正。這日,惠然出差歸來。

回想起出發那日,阿離捏著他的衣角可憐迷茫的模樣,剛下飛機便迫不及待的開車到白家大宅。

他想,他一定是夢魘了。著了名叫阿離的夢魘。法拉利緩緩始入白家大門。惠然下車,聽見屋內隱約傳來的嬉笑聲搖頭笑了笑,他想,一定花花和澎湃來了。

打開門,他愣在當場,望著屋內的景象,他眼眸聚起一股名為怒火的風暴。

他雖知道自己脾氣乖戾,但事實上,真正生氣的時候,並不是很多。可是,那一日,卻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暴力全部投諸在那些人身上。

他是親眼看著阿離完完整整幹幹淨淨地離開他的啊。

屋內的眾人此刻也發現了他,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小夥叼著煙走了過來,推了推他,語氣不善眼神蔑視“你誰啊?怎麼隨便進人家啊?看著挺衣冠楚楚的,怎麼這麼沒禮貌啊?!”

“滾出去!”他漠視那小夥,匆匆掃了眼大廳,見著他的姑娘,正蹲在牆角,白淨的臉上蹭得都是灰,看到他過來,幾乎一瞬間就委屈了。

那小夥怒氣衝衝“你誰啊你?憑什麼叫我們出去?這裏是我的地盤,沒見著我們玩的正歡嗎?”阿離卻拉著他大哭,那絲毫不帶掩飾的委屈與撒嬌瞬間刺痛了他的眼。

惠然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吼聲震天,白皙的指骨間暴著青筋“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你的地盤?你鳩占鵲巢老子都沒發話,你還來質問老子有什麼資格。老子就告訴你,這大宅他媽的姓白,是我家阿離的,和你有個屁關係。”

那人膛目結舌,旁邊的眾人也嚇了一跳,覺得鬧大了。一人走到兩人中間,對著惠然開口“哥們兒,你放手,過了哈!”

惠然冷笑,手上卻攥得更緊,“許魚呢?!許魚你他媽的給我出來。我他媽好好的一個姑娘,在家還好好的,我就出去幾天,轉眼兒成這樣了,老子過?老子哪點過了!”

要見那人被惠然卡衣領卡得喘不過氣,許魚急了,從廚房門後挪了出來。“放手,快點兒!”

惠然輕蔑地看著她,嗓門高了八度“今天丫的不跟我姑娘賠禮道歉,老子還就不放了!”

花花和澎湃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惠然憤怒而傲慢的吼聲,愣了愣,掃了眼滿屋子的眾人。

澎湃不悅的看向許魚“許魚,這麼多人這是怎麼回事?!”花花見著阿離驚恐的蹲在惠然身邊,白淨的臉上淨是灰塵與淚水,聲音高了八度不悅的質疑“許魚!我交代你的事你就是這樣給我辦的?!”

花花顫抖的擁著阿離,紅了眼眶聲音哽咽“阿離,乖,不怕不怕……”

惠然扭頭,掃了阿離一眼,就一眼灰色毛衣,眼眶卻莫名其妙地紅了,“我家阿離不受這窩囊氣,受不起這委屈!”阿離有些害怕,拉了拉惠然的衣擺“……放……手……”

惠然沉默了幾秒鍾,認真凝視著他的阿離。

阿離瞪著迷茫的大眼,怔忪著,鼻子難受得不得了,飽滿的淚水一瞬間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她不知她為何要哭,她隻覺得難受的不得了,需要發泄。

惠然愣了,鬆了手。走到阿離的麵前,一把把她攬進懷裏,然後,阿離頭埋在他的懷中,像個孩子一般,邊哭邊抽噎,放肆了,放縱了。

他卻隻是手指笨拙地蹭去她的淚,另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微涼柔軟的掌心,輕輕取笑她“阿離,羞羞,多大了還哭啊。”

阿離什麼都不懂,繼續啪啪地掉眼淚。她隻覺得難受,很不舒服,要哭,哭了就舒服了。惠然笑,容顏好看的翻天覆地,眼眶卻紅得更加厲害。

多麼大不了的事,多麼堅強的你我,卻輕易地被彼此打敗。

上天知道,有些東西明明不是觸動了他的,可是,因為是她的委屈,才會那樣無條件簡單地變成了他的委屈。就像流感的傳染,由她傳染給了他,她懵懂的笑,他卻因為眼中的刺痛,無法不把這委屈攪個天翻地覆,隻有加倍地向別人討回來,靜止了,停息了,讓他慌著哄她忘卻了所有的不快樂,仿似才是終止的真正模樣。

而後,那刺像觸角,悄無聲息地縮回去,雨過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