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縱橫
淚也縱橫
隻負蕭心與劍名
春來沒個開心夢,自忖飄零
不信飄零
請看床頭金字經
——龔自珍
醜奴兒令
「來啊、來啊!」妹妹在房內跳上跳下的。
她的心中很不滿,那個慕容暹竟敢趁她睡著後偷溜出去玩,而他不帶她去也就算了,出門也不跟她說一聲,害她在睡夢中被偷襲。
隻見她的肚子被砍了一刀,還隱隱流出鮮血,她……當下痛得隻想殺人!
她抬眼一看,發現一名黑衣人手持長刀,刀上還沾有紅色的液體。
「請問是你砍我的嗎?」她雖然氣到最高點,但也不想傷及無辜,所以先向那人求證。
黑衣人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但他早就聽聞這個小姑娘有點身手,所以,他本想來暗的,趁她熟睡時一刀將她送上西天。
可她的睡顏實在太可愛了,害他因貪看而下手過輕,隻將她砍成小傷。
「廢話!」但她現在是不是太汙辱人了?明明看見他的刀上滴著血,還問他是不是凶手!「你乖乖的納命吧!」
說完,他舉起長刀又朝她砍去。
嚇!真的是太不像話了!偷襲她也就罷了,還敢在她很有禮貌的問他時,以這麼不馴的態度回答。
哼!她真的生氣了。
她一躍而起,像隻靈活的小猴般,在床上、床下;桌上、椅上、地上跳來跳去,讓他的長刀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可惡!我就不信砍不到你。」黑衣人連砍數十刀,累得幾乎沒力,可她還是生氣勃勃,仿佛根本沒受傷般。
好!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看著她肚子上的傷口流出愈來愈多血,他決定直攻她的傷處。
「看刀!」他一刀就往她的小腹砍去。
「看腳!」她卻飛也似的朝黑衣人的軍門送上一記無影腳,但她接著發出一聲慘叫,「啊——」
這個動作牽扯到她腹上的傷處,她腳一軟,不小心跌坐在黑衣人的身上。
「呃——」黑衣人的臉上被踢了一腳,頓時眼冒金星,卻在下一刻發現她就在他眼前,當下伸出雙臂勒住她纖細的頸子。
「唔……」她快不能呼吸了啦!
「不、不玩了啦——」她連忙告訴黑衣人,「快放、放手……」
可黑衣人更收緊力道,雖然他的任務是活捉她當人質,但為了自己的顏麵,他還是忍不住想殺她滅口,畢竟,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被一個小姑娘耍得團團轉的?那多沒麵子啊!
「哦——」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我、我……要生、生氣……」她試著警告他別惹她發飆。
誰理她!黑衣人狠心的更收緊十指。
妹妹努力的將雙手探到黑衣人的腰部,發狠的搔他癢!
天哪!黑衣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棄守,他鬆開正扼住她的雙手,心底好哀怨的思忖,哪、哪有這一招的啊?!
妹妹好不容易得以呼吸,立刻大口大口的吸氣,但她仍不氣餒的繼續跟在黑衣人的身後搔他癢。
哼!這可是她每次打不過她爹時,所使出最最有效的一招。
「救、救命……」黑衣人與其說是癢得受不了,還不如說他是被她的攻勢所駭住,一時之間,他根本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你竟敢偷襲我?」妹妹愈想愈生氣,雙手愈是不肯停,「我非給你一個教訓不可!」
饒了他吧!黑衣人實在是麵子掛不住,氣得差點腦充血,「停、停——」
什麼?!他的屋內果然傳出哀嚎聲!
慕容暹一趕到房門口,就聽見房內傳來男人的哀嚎聲,這讓他一時幾乎軟了腳,怎怎麼是男人的嗓音?!
莫非……他來晚了,她已遭到不測?!
不~~他一腳踢開門,顧不得一切的狂吼,「住手!」別再傷害他的小女人!
房內正在對打……呃——是女欺男的畫麵突然停止,那一男一女雙雙看著剛闖入的慕容暹。
黑衣人先不要鼻子的哭喊道:「大俠,救命啊!」他的身子還因受不住奇癢而拚命的扭動著。
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慕容暹詫異的望著正在作弄黑衣人的妹妹,「你、你……沒事吧?」
妹妹一看到他終於出現,馬上丟下手下敗將,氣急敗壞的從床上跳下來,想對慕容暹興師問罪。
不過,她的傷口所流出的鮮血愈來愈多,以致她的腳又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不能衝到他麵前打他、罵他、質問他,她隻得退而求其次的埋怨道:「你……居然丟下我……自己偷跑去玩!」
好可惡啊!
慕容暹正想反駁,卻被從她腹部不斷滲出的鮮血嚇到。
「妹妹!」她受傷了!